中兴演义

第二十四回西夏国乘间盗边 汾州城守臣自裁(2/4)

河地,岁取重币如契丹,以为长利,强尚可恃乎?”

  金人忌讳其言,命李邈披发左衽,李邈大怒,诋毁甚力,金人挝其口留血,犹吮血骂之。又自去发为浮屠,金人不能忍,遂杀李邈。

  李邈将死,颜色不变,对行刑者说道:“愿容我辞南朝皇帝。”向南再拜,端坐就戮,燕人为之流涕。高宗赵构得知,赠昭化军节度副使,谥曰“忠壮”。此为后话。

  再说金军攻克太原、真定两府,便使杨天吉、王汭往见宋少帝赵桓,名为问罪,实为羞辱。

  太原至汾州仅二百里,粘罕攻破太原,使猛安完颜鹘沙虎连破汾州境内平遥、孝义、介休、灵石各县。派遣大将银术可至汾州城下,意欲招降。

  汾州知州张克戬字德祥,见金军兵临城下,急招本州通判韩琥、守将麻世坚、兵马都监贾亶商议,全力抗敌。这张克戬乃是张叔夜堂弟,皆是侍中张耆曾孙。

  哪知麻世坚贪生怕死,半夜斩关逃出汾州,韩琥战死。

  张克戬集士卒、百姓厉声叫道:“太原既陷,吾固知汾州难保。然义不忍负国家、辱没列祖列宗,愿与此城终始以明吾节,同存同亡。诸君其自为谋,或留或去,悉自做主,我不强求。”

  百姓、士卒皆泣不能仰视,伏地痛哭,异口同声回道:“张公我之父母官也,愿尽死听命。”张知州乃厉兵儆守。

  粘罕统兵至城下,张克戬率将士擐甲登陴,虽屡却敌,而援师讫不至。

  这日都监贾亶与张知州说道:“平遥、介休、孝义各县已被鹘沙虎攻破,近闻粘罕在州南二十村伐木作攻城器具,大战恐迫在眉睫。”

  张克戬道:“生死皆是天命,百姓不惧,我何所惧。”正说话间,忽报粘罕使者至。

  贾亶大怒道:“欺人太甚,我必杀之。”遂拔剑在手。

  张知州急止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乃引从人来见使者。

  那使者见了张知州少礼不拜,昂首叫道:“大国使者见过张知州。”

  贾亶手握铁剑,怒道:“见了我家知州,何为不拜?尚敢自称大国,岂有此理!”

  张知州道:“将军休怒,却看粘罕有何话说?”

  那使者徐徐言道:“我家元帅欲使知州从降,免得相杀,使百姓涂炭。”乃于怀中取出粘罕劝降书信,贾亶一把扯过,递与张知州,张知州看也未看,以火焚之而不拆启,将使者哄出汾州。使者满面羞愧回见粘罕,粘罕再遣使者入城,张知州依旧如前。粘罕见汾州不可降,只得使完颜娄室调兵万骑来攻。

  娄室骑马先至城下,喊道:“张知州可出城拜降,无使人民受杀戮。”

  张克戬站在城头,举弓且射且回道:“有死无降,任你攻城。”

  娄室举盾遮挡利箭,叫道:“代州、太原,尚自为我攻破,来日汾州定为我城。”言罢,指挥大军攻击。

  张知州身率将士披甲登陴,力抗金兵,城内却有十人四处散播降金之语,张知州怒斩十人于市,降言顿息。

  粘罕领军列阵汾州城下,张克戬身立城头,指金兵大骂,使霹雳炮向金军猛轰,炮中一酋,当即炸成肉泥,立时毙命。

  张知州大笑道:“我当金人铜头铁躯,不过肉身而已。”金人越攻越急,张知州自度不得免死,手写草书遗表以及与妻子遗书,缒州兵城外持抵京师。

  次日,粘罕率军从城西北杀入,都监贾亶迎战。那贾亶武艺高强,力大无比,惯使一条四棱槊,重五十斤,每战只进不退,因此人称“小单通”。贾亶知金兵攻入,手持铁槊,一马当先杀入敌中,左冲右突,势不可挡。

  粘罕见了,大叫道:“哪位将军擒此匹夫?”先锋老将耶律涂山,八十五岁,须发皆白,披一副铁甲,手挥大斧应声而出,身骑青驹直取贾亶。

  耶律涂山本出自契丹遥辇氏,在辽国世代为显族。涂山官至金吾卫大将军、遥里相温。辽帝奔天德,耶律涂山以所部兵马投降金国,粘罕承制授涂山尚书,为西北路招讨使。粘罕伐宋,涂山率本部为先锋。其人肤如乌铁,鹘眼凶面,身高九尺,膂力过人,使一杆八十斤开山大斧,勇冠三军,辽人皆称其为“神斧将军”。

  贾亶见其来的凶猛,厉声大喝:“鼠辈,敢来送死!”

  耶律涂山大叫道:“吾耶律涂山,折家军尚败于我手,若要免死,早些降了!”贾亶挺槊来战耶律涂山,涂山抡斧来迎。两员武将斗不到十合,涂山怒喝一声,照头一斧,将贾亶劈于马下。粘罕看见,夸赞不已,引军直攻府衙。

  张知州闻知贾亶被害,犹率众巷战。粘罕下令能生擒张克戬者,赏金百两。张知州听闻,怒道:“我生为大宋之人,死为大宋之鬼,怎能受贼之辱。”乃战至最后,归家卸甲,取出朝服,穿戴整齐,焚香望南祭拜,言道:“臣非不为朝廷守城,以张灏带兵潜走,城上无人,致城陷没,臣知不能出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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