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三十七回宗辅接任右副帅 姚端趁夜劫金营(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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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曲端声色俱厉,问王庶延安失守之状道:“王节制固知爱自己身,不知爱天子之城乎?”

  王庶心中不快,反问道:“吾数次发令,汝不听从,却是谁爱惜自身,不敢与金军厮杀?”

  曲端怒道:“我在耀州屡陈军事,节制不听一言,却是为何?”王庶无语。二人一言不合,各自起身归帐。王庶留曲端军中,终夕不自安。

  曲端欲即军中杀王庶夺其兵,夜走宁州府,见陕西抚谕使谢亮,说之道:“延安五路襟喉,今已失之,罪在王庶。《春秋》大夫出疆得以专之,请诛王庶归报。”

  谢亮道:“使事有指,今以人臣擅诛于外,是跋扈也,公欲杀则杀,休连累于我。”曲端意阻,复归襄乐军中。

  次日,王庶见曲端于帐中,言道:“天子诏我守京兆府,吾自知有过,已自劾待罪。”

  曲端问道:“大人既已自劾,节制使印何处?”王庶遂将印信拿出,曲端一把夺过道:“军中不留,节制自便。”乃拘縻其官属,将王庶逐出军营,王庶方才脱身而去。

  曲端正自得意,人报王燮统两军在庆阳,曲端使人招之,王燮不来。后有人告王燮过邠州时,军士四处劫掠。曲端闻听大怒道:“兵匪不分,何能为将?”命统制官张中孚率兵召王燮,又对张中孚说道:“王燮不听,则斩以来。”

  张中孚应道:“王燮若不肯来,我必带他人头回来。”中孚遂引兵至庆阳,王燮已去,张中孚令兵马急追,未能追上,回报曲端。

  娄室既破延安府,向北击破绥德军,及怀宁、绥平、义合、米脂、克戎、暖泉、清边、嗣武、顺安、白草、黑水、临夏、抚宁、银川、开光等城寨十六,复破青涧城。

  娄室从缓德军渡河攻晋宁军,守臣徐徽言遣使约知府州折可求夹攻金兵。娄室闻徐徽言与折可求相通,乃令人游说折可求,许封关中之地,折可求以麟、府、丰三州,及堡寨九,归降于娄室。

  话分两头。粘罕引军来会讹里朵,听说马扩已败,移军于濮城,知城中有一千守军,以为濮州是小郡,旦夕可破,甚轻之,遂安营于北城外。

  将官姚端俊面无须、身高体壮,与濮州知州杨粹中议道:“粘罕屯兵城下,未攻城池,必以濮州是小城,不以为意,夜间必疏忽防备,末将愿擒粘罕以归。”

  杨粹中本是真定府人,虽为知州,却无勇无谋,只得说道:“当下唯有此计,将军速去速回。”

  姚端勇武非常,善用四十斤青龙戟,当时点军三百,人衔枚、马裹蹄,悄然出了北门,直袭金营。金营并无防备,姚端纵马挺戟,刺倒辕门守军,率军杀入营中,金军人马大乱,慌忙迎敌,姚端如入无人之境,一枝戟斫搠金兵,杀数十人,直犯中军,来寻粘罕。粘罕正于燠帐酣睡,忽听人喊马嘶,知宋军劫营,不及提靴披甲,急忙出帐,跣足而走。

  姚端至中军,见一人光脚出帐,慌忙奔走,知是粘罕,叫一声:“老贼,哪里逃?”飞马赶去,举戟便斫。

  金军大将裴满胡挞、耶律吴十,各使大杆刀,拍马迎战姚端,斗了半刻,胡挞、吴十抵挡不住,被姚端铁戟揕伤,虚晃一刀退走。姚端挥兵追杀,金兵四下遁逃,死伤数千人,粘罕仅以身免。姚端得旗甲马匹无数,回城向杨粹中报捷。

  粘罕得部下所救,无靴无衣,骑无鞍之马,逃亡数里,见宋军没有追来,天寒地冻,发抖不已。后面蒲察乌烈、王伯龙、拔离速众将寻来,粘罕才得衣甲靴袍穿上,怒不可遏道:“攻下濮州,鸡犬不留。”遂急攻城。

  金兵连攻三十三日,濮城坚守,城中镕铁水挥金军,金军死伤众多,大将王伯龙披重甲,头顶巨锅,挺枪自西北角登城,杀守陴者二十余人,金军相继而上,遂破濮城。姚端率死士突出重围。

  粘罕入濮州城,杨粹中登浮图最高处不下,粘罕嘉其忠义,许以不死。杨粹中大笑一声,竟从浮图塔上纵身跳下,不屈而死。守御官杜绩亦死之。粘罕屠濮州,城中无长少皆杀之。朝廷后知杨粹中身死,赠徽猷阁待制。

  三太子讹里朵又攻澶渊郡开德府。显谟阁学士、开德知府王棣率军民固守。金人为伪书至城下道:“王显谟已归,汝百姓何敢拒师?”军民闻之,欲杀王棣。王棣走至南门,为军民践死,城遂破,经略司主管机宜文字郑建古,信州铅山县人,亦为乱兵所杀。讹里朵怒其拒战,杀戮无遗。事闻,赠王棣资政殿学士,赠郑建古朝请大夫。

  当时相州也被金兵围久,粮食皆绝,城中吃人。守臣相州知州、直徽猷阁赵不试,乃太宗皇帝六世孙,聚军民说道:“今城中食乏,外援不至。赵不试,宗室子也。岂可顺敌!诸人当自计。”众人不应。赵不试又说道:“约降如何?”众虽凄惨,然亦有唯唯者。赵不试知其意,乃登城楼,遥谓金人,请开门投拜,乞不杀百姓,金人许之。赵不试乃具降书,大开城门,而自推家属入一井中,赵不试向东南而拜,然后以身赴井,命提辖官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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