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三十九回关胜骁勇战金兵 郭永死节詈胡帅(3/4)

甚觉熟悉,便问道:“此刀何来?”

  刘麟道:“父亲如何忘了?关胜赴宴曾带此刀。”

  刘豫矍然道:“冷艳锯又在何处?”

  刘麟道:“青龙偃月刀我却使不动,命人置于甲仗库中了。”

  刘豫骂道:“逆子,我说此病为何不痊,原来汝杀关胜夺其刀,致使他阴魂不散,夜夜不安。况且乃祖为神,此二刀为关公遗物,若非忠义之人得之,必遭祸事。”

  刘麟跪地道:“儿已知错,如今如何?”

  刘豫道:“速将此二刀请入关帝庙供奉起来,再命高僧日夜诵经,超度关胜亡灵,为父或可好转。”刘豫亲将此二刀以力士持之于关帝庙中,自为关胜诵经带孝,做七昼夜水陆法事,不旬日,果然好转。

  后人感关胜之德,为关胜建一庙宇,名“忠义庙”。于庙两旁题一副对子,上联道:赳赳武夫,千秋忠义英雄,欲把江山扶正。下联道:公侯干城,万古仁勇豪杰,只愿天地长清。

  刘豫投降挞懒后,粘罕率拔离速、王伯龙、刘豫攻打大名府,河北转运副使兼权大名尹张益谦、转运判官裴亿、河北东路提点刑狱郭永共守北京。张益谦、裴亿,这两个是龌龊小人,只有郭永怀忠义之心。

  郭永字谨思,大名府元城县人,博通古今,得钱即买书,家藏书万卷,当时五十三岁,身长七尺,须髯若神,刚明勇决,轻财好义。见古人立名节者,未尝不慨然掩卷终日,而尤慕颜真卿为人。杜充为北京留守时,名称甚盛,郭永曾对杜充谋划策略许多,它日问杜充。杜充只说:“未有闲暇去看。”

  郭永数落杜充道:“人有志而无才,好名而遗实,骄蹇自用而得名声,以此当大任,鲜不颠沛者,公等足以担当北京留守么?”杜充甚是惭愧。

  郭永因结东平府守臣权邦彦为援,东平又被金军攻打数月城破,权邦彦父母妻子皆被金兵所杀,犹力战不已,民义而从之,范琼与权邦彦突围以出,遂奔行在。而刘豫又归降挞懒,举济南之兵来攻大名府,大名孤城无援,郭永率士昼夜乘城,伺间则出兵狙击。

  张益谦见金兵势大要逃。郭永与其说道:“大名府蔽遮梁、宋之地,蕃贼得志则席卷而南,朝廷危矣。力不能敌,犹当死守,徐锉其锋,以待外援之至,奈何弃之?”因缒死士持帛书诣行在,告急朝廷,乞先为备。

  粘罕攻围大名府益急,让所俘东平、济南人,到城下大呼道:“东平、济南二郡已降。降者富贵,不降者城破杀绝。”张益谦与裴亿在城头听了,相顾色动,有投降之意。

  郭永见他二人面色不对,已知二人心思,大声说道:“今日正是我辈报国之时。”又行城抚慰将士道:“王师将至矣,吾城坚完可守,汝曹努力,不必惧怕敌军,我军一到,金人死无全尸。”众人感动流泣。当天大雾四塞,刘豫以抛车发断碑残础攻城,楼橹皆被打坏,左右将士举盾遮挡,多被飞石打中,脑浆炸裂。

  金军攻打良久,大名城陷,郭永坐城楼上,诸子环泣请去。郭永道:“吾世受国恩,当以死报,然巢倾卵覆,汝等想怎样?此乃命也,有何可惧!”张益谦、裴亿率众迎降金人。

  金人入城,粘罕问道:“城池被打破才归降,却是为何?”张益谦、裴亿等人只回郭永不愿投拜。金人派遣骑兵召郭永,郭永整理衣冠向南再拜,易幅巾而入见粘罕。

  粘罕问道:“阻降者却是谁?”

  郭永熟视粘罕道:“不降者我也,还问做甚?”粘罕见郭永状貌,美髯公也,且素闻其贤名,欲以富贵诱郭永归顺。

  郭永瞋目唾骂道:“无知犬豕,恨不杀你以报国家,还想把我说降么?”怒骂不绝。粘罕见他骂的难听,麾之使去。

  郭永复戟指粘罕,厉声骂道:“为何不速杀我?我死后当率义鬼以灭尔曹。”身旁大名府人听了,知他不免一死,却无不哭的。

  粘罕脸色大变,拔刀斩断郭永双手,然后杀之,并屠其全家。即便平日与郭永不合者,也皆痛哭。粘罕离去后,城中人安葬其尸骸。朝廷得知郭永死节,赠中大夫、资政殿学士,谥号勇节,官其族数人。

  左副元帅粘罕再破袭庆府,袭庆府本是兖州。孔子四十八世孙、衍圣公孔端友,已避金兵南去。蕃兵将启孔子宣圣墓,粘罕问其通事高庆裔道:“孔子何人?”

  高庆裔回道:“古之大圣人。”

  粘罕惊叹道:“大圣人墓岂可犯?犯者杀之!”故阙里得全。

  高宗赵构得知刘豫杀将降金,此时张悫已死,无可怪罪,只得作罢。

  刘豫当时有攻宋之念,听说李永奇归降,遂令其子李世辅率领马军赴东京。李世辅将行,李永奇密戒道:“此次东行,汝若得乘机,即归本朝,莫以老夫在敌营而有二心。儿若归宋事成,我亦不朽矣。”

  李世辅至东京,刘麟让其展示武艺,看后大喜,授官南路钤辖,世辅乃密遣其心腹人雷灿,以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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