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四十九回赵立英勇守淮东 宗辅鏖战胜富平(3/5)

向宝应而去,一路上饥餐渴饮,在高邮、扬州又杀退许多金人,于瓜洲镇渡江,前往行在觐见赵构。

  高宗官家见到楚州告急文书,上面写着:“楚州守臣赵立百拜官家御前,目今楚州危急,缺粮无兵,臣虽能孤身突围,却不忍弃城中百姓而去,只愿朝廷早日发兵来助,里应外合杀走金人,救垂亡之城。若朝廷无兵可遣,只求粮米千斛,以舟船自海路至楚州,能避金人劫夺,臣代山阳百姓叩谢。贼人早晚必灭,无足忧虑,愿主上宽宵旰之念。立再拜顿首。”

  高宗看罢,叹息良久,召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赵鼎计议。赵鼎言道:“臣夜观天象,见淮东将星忽明忽暗,摇摇欲坠,想来应是赵立危矣!楚州缺粮,可调粟米万斛,命两浙转运使李承造自海道先致三千斛,以解燃眉之急。”

  高宗道:“朕每日为楚州忧心,正当发兵去救,不知让谁领兵前往?”

  赵鼎思索片刻,回道:“可速遣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往救之,或可成功。”高宗应允,遂召张俊,令其整军渡江。

  张俊摇头说道:“敌人不断向楚州济师,挞懒善于用兵,其锋锐不可当。赵立孤垒,危亡只在旦夕,若派兵去救,乃是徒手搏虎,并亡无益。”

  赵鼎不乐道:“楚州是襟喉之地,当敌要冲,所以遮蔽两淮,若弃之不救,则失诸镇大将护国之心。”

  张俊道:“救之诚是。但南渡以来,根本未固,而宿卫寡弱,人心易摇,此行如果失利,何以善后?”

  赵鼎大怒,喝退张俊,对高宗禀道:“江东新造,全借两淮,若失楚州,则大事去矣。是举也,不惟救垂亡之城,且使诸将殚力,不为养寇自便之计。若张俊惮行,臣愿与之同去。”张俊本无救楚之心,又力辞不去。赵构乃重赏左彬,打发回返楚州,命赵立、岳飞腹背掩击金兵,仍令刘光世督淮南诸镇救楚,毋失事机。

  右正言吴表臣请催刘光世解围楚州,奏言道:“楚州实淮南控扼之地,赵立乃陛下封疆之臣,万一不利,可为寒心。望诏刘光世等以山阳不利,则淮浙之忧未艾,宜速进援。”

  高宗对辅臣叹息道:“赵立坚守孤城,虽古名将无以逾之,可催促刘光世躬亲渡江,庶几鼓率诸镇,同心救楚。”于是,从御前连发五封金书,令刘光世会兵楚州。刘光世惧怕金军,不去救楚,只遣将王德、郦琼以轻兵渡江至承州,却观望不用命。

  东海李彦先得知金人复围楚州,朝廷无援兵,乃叹道:“朝廷烂官污吏当道,怎能援助兄长赵立?我曾发誓,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今日救楚,刻不容缓。”彦先首以兵至淮河,与刘公彦率舟师破敌于孙村浦。彦先乘胜欲以舟师赴楚,公彦谓水浅不可入,不如淮口,彦先不从,果被金人所扼,不得前进。

  九月初,刘光世上奏:“淮南诸镇,郭仲威溃散,薛庆身亡,赵立不知存亡,岳飞现在江阴军,不见赴镇,刘纲以所部渡江赴行在,散在南北岸作过。金人见留承州,臣遣王德渡江过邵伯埭,擒敌军四百余人。”诏光世以所俘赴行在。金人知楚州无救兵,攻围楚州益急。

  却说金帝吴乞买欲立藩辅,以镇南服,如张邦昌者。众议折可求、刘豫皆可立,而刘豫亦有心,重金贿赂挞懒,挞懒遂为刘豫求封。吴乞买遣大同尹高庆裔、知制诰韩昉以玺绶宝册封刘豫为金国子皇帝,国号大齐,定都北京大名府,意为第二个张邦昌,作为爪牙,便于图宋。九月初九,刘豫即伪位,大赦境内,奉金正朔,称天会八年。以张孝纯为丞相,李孝扬为左丞,张柬为右丞,李俦为监察御史,郑亿年为工部侍郎,王琼为汴京留守,子刘麟为太中大夫、提领诸路兵马兼知济南府。张孝纯曾与王禀、刘士英、方笈坚守太原,颇怀忠义,后被金军所擒,刘豫降金后,粘罕遣人自云中将张孝纯送归刘豫,遂失节于贼。刘豫复自大名还居东平,以东平为东京,汴州为汴京,降应天府为归德府。以弟刘益为北京留守,寻改汴京留守。复降淮宁、颍昌、顺昌、兴仁府悉为州。刘豫生于景州,遂守济南,节制东平,僣位大名,乃起四郡丁壮数千人,号“云从子弟”。册其母翟氏为皇太后,妾钱氏为皇后,以辛亥年为阜昌元年。立陈东、欧阳澈庙于归德,如唐朝张巡、许远双庙制。

  刘豫称帝,心中欢喜,遂遣千人协助挞懒攻打楚州。至十六日,金人大攻东城,鹅车、云梯、抛车千数。赵立募壮士焚其云梯,火辄反向,叹道:“苍天也不助我么?”一旦风转,焚一云梯,欢喜道:“苍天有眼,助我杀敌。”当夜,焚香望东南跪拜朝廷,且泣道:“赵立誓死守,不敢负国家。”忽生疲倦,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怪物,状似猿猴,高五丈余,青身白头,金爪雪牙,在洪泽湖乘风破浪来到淮水,飞身一跃,跳到楚州城楼,吼声惊天动地,破墙掀屋,狂怒不止。腾地惊醒,却是一个噩梦。

  明日一早,请参谋程括解梦。程括寻思片刻,以卦占卜,言道:“镇抚梦中之物是淮涡水神无支祁,恐怕不详,乃楚州将破之兆。”

  赵立笑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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