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六十六回刘豫请援侵两淮 赵鼎官拜右仆射(3/4)

既同,助我举柴。

  四黄既驾,两骖不猗。不失其驰,舍矢如破。

  萧萧马鸣,悠悠旆旌。徒御不惊,大庖不盈。

  之子于征,有闻无声。允矣君子,展也大成。

  魏矼请扈从天子,因命魏矼督江上诸军。于是诏张俊以所部援韩世忠,而命刘光世移军建康,且促韩世忠进兵。

  金兵渡淮,探者未得其实,以为来兵甚少,回报朝廷。赵鼎说道:“金人前入我境,乃以我为敌国也,故纵兵四掠,其锋可畏。今行刘豫之境,犹即其国中也,故按队徐行,不作虚声,然亦不足深畏。”

  高宗闻金兵渡淮,再以札赐韩世忠,略写道:“今敌气正锐,又皆小舟轻捷,可以横江径渡浙西,趋行朝无数舍之远,朕甚忧之。建康诸渡,旧为敌冲,万一透漏,存亡所系。朕虽不德,无以君国之子;而祖宗德泽犹在人心,所宜深念累世涵养之恩,永垂千载忠谊之烈。”高宗手札,命韩世忠整顿守备,以图进取,辞旨恳切。

  韩世忠读诏,感泣道:“主忧如此,臣子何以生为!”遂自镇江济师,使统制解元守高邮,候金步卒;自提骑兵驻扬州。

  时有喻樗,字子才,其先南昌人。当初,俞药仕南梁,位至安州刺史,梁武帝萧衍赐俞药姓喻,后徙居严州,喻樗乃是俞药十六世孙。少慕伊、洛之学,与张九成师从杨时。中建炎三年进士第,为人质直好议论。赵鼎去枢筦,居常山县,喻樗往谒,因讽之道:“公之事上,当使启沃多而施行少。启沃之际,当使诚意多而语言少。”赵鼎奇之,引为上客。赵鼎都督川陕、荆襄,辟喻樗为僚属。

  高宗亲征,喻樗见赵鼎道:“六龙临江,兵气百倍,然公自度此举,万无一失么?或是孤注一掷?”

  赵鼎道:“中国累年退避不振,敌情益骄,义不可更屈,故赞官家亲行。若事成与不成,则非赵鼎所知。”

  喻樗道:“然则当思归路,毋以贼遗君父忧。”

  赵鼎道:“汝有什么计策?”

  喻樗道:“张德远有重望,居闽地。今莫若使其为江、淮、荆、浙、福建等路宣抚使,使以诸道兵赴阙,命下之日,府库军旅钱谷皆得专之。宣抚来路,即朝廷归路也。”

  赵鼎道:“喻先生智非凡人,说的极对。”于是入奏道:“今沿江经画大计略定,非得大臣相应援不可。如张浚人才,可当大事,陛下终弃之乎?顾今执政官无如张浚者,陛下若不终弃,必于此时用之。”

  赵构道:“卿如此说,朕用张浚便是。”复以张浚为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不许辞免,日下起发。

  张浚至,握赵鼎手,笑道:“此行举措皆合人心。”

  赵鼎笑道:“喻子才之功也。”喻樗于是往来赵鼎、张浚之间,多所裨益。不久,以赵鼎举荐,喻樗授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

  朝廷又诏沿海制置使郭仲荀兼总领海船、遣签书枢密院事胡松年先往镇江、建康府,与诸将会议进兵,因以察看敌情。胡松年遂领旨出朝。

  官家道:“先遣大臣,告知朕意,或许诸将贾勇,争欲立功。”

  沈与求道:“真宗澶渊之役,先遣陈尧叟,此故事也。”

  殿中侍御史张致远言:“车驾总师临江,乞速降黄榜,预行约束,每事务在简省,稍有配率,许人陈告;仍委侍从、台谏官觉察弹劾。”从之。

  诏刑部尚书章谊、吏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孙近、户部侍郎刘岑、中书舍人王居正、右司谏赵霈、殿中侍御史张致远、右司员外郎王绾、枢密院检详诸房文字陈昂、吏部郎官汪思温、度支郎官李元瀹及诸司局官,并令扈从。吏部侍郎郑滋、礼部侍郎唐煇、刑部侍郎胡交修、起居舍人刘大中,监察御史张绚并留临安府。于是台臣检正、都司郎官,或往军前,或押案牍往傍郡收寄,在临安府才十余人而已。

  右武大夫、和州防御使马扩入朝,降授拱卫大夫、明州观察使、充枢密院都承旨。

  翊日,赵鼎奏言:“陛下用人如此,何患不得其死力!”

  赵官家道:“马扩熟读兵法,深有谋略,不止于斗将而已。”孟庾因奏以马扩兼留守司参议官。

  刘光世密遣属官对赵鼎说道:“相公本来要入川蜀,江北有警,乃留朝中不去,何故为他人承受祸患?”

  韩世忠也对人说道:“赵丞相真是敢作敢为!”

  赵鼎只怕官家意移,事情有变,复乘间言道:“今日之势,若敌兵渡江,恐其别有安排,不如先前尚有复振之理。交战虽然是危道,胜败兵家常事,不强过退而必亡么?且金、齐合兵俱来,以吾事力对之,诚为不侔,然汉败王寻,晋破苻坚,特在人心而已。官家自诏亲征,边臣将士皆勇气百倍,陛下养兵十年,用之正在今日。若少加退沮,即人心涣散,长江之险不可复恃。”

  赵官家听了,抚掌笑道:“今日赵丞相便是昔日张良,朕当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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