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六十八回庐州城仇悆固守 竹塾镇兀术退兵(1/4)

  【庐州城仇悆固守~竹塾镇兀术退兵】

  话说赵官家复命张浚知枢密院事,以其尽忠竭节诏谕中外:“张浚爱君爱国,出于诚心。顷属多艰,首唱大义,固有功于王室,仍雅志于中原,谓关中据天下上游,未有舍此而能兴起者,于敌战胜之后,慨然请行。究所施为,无愧人臣之义;论其成败,是亦兵家之常。矧权重一方,爱憎易致,远在千里,疑似难明,则道路怨谤之言,与夫台谏闻风之误,盖无足怪。比复召置之宥密,而观其恐惧怵惕,如不自安,意者尚虑中外或有所未察欤?夫使尽忠竭节之臣,怀明哲保身之戒,朕甚愧焉!可令学士院降诏,出榜朝堂。”

  金人攻陷滁州,于滁州造舟船,有渡江之意。赵鼎对官家密言道:“今日之举,虽天人咸助,然自古用兵,不能保其必胜,事至即应之,庶不仓猝。万一金人渡江,陛下当亲总卫士,趋赴常、润二州,督诸将,乘其未集,并力血战,未必不胜。若遏止不住敌军,则由它道复归临安,坚守吴江,敌人也不能深入!臣与张浚分纠诸将,或腰截敌人,或尾袭敌人,各自为谋,天下事无不集矣。”

  主管殿前司公事刘锡、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见赵鼎,问道:“探报金人随时杀过江来,圣驾在此危急,还不走么?”

  赵鼎道:“待敌人渡江后,方遣你二君率兵护驾,趋赴常、润,并力一战以决存亡,更无别的办法。”

  刘锡摇头,言道:“相公可谓大胆。不让官家避险,反而让官家去迎敌么?”

  杨沂中抗言道:“赵丞相这么做,可想后果?官家若陷于敌,我等万死难以赎罪。”

  赵鼎道:“事已至此,只能这般。二君,随驾之亲兵也,缓急正赖以为用,岂可先出此言!”刘锡、杨沂中乃退。

  再说淮西宣抚、庐州知州仇悆字泰然,知刘豫与金兵犯境,欲以死抗之。太尉刘光世令仇悆退守江南岸,仇悆不从,刘光世乃遣宣抚司统制张琦,冀乘危为乱,驱居民越江南走。张琦欲先胁仇悆出,拥甲士数千突入,露刃登楼,扬白麾,左右惊溃,迫仇悆上马。

  仇悆对张琦说道:“你辈无守土之责,我当以死徇国,寇未至而逃,人何赖焉。”坚不为动,神色无少异。张琦等错愕,遽散其徒,人心遂定。

  金人出入近境,仇悆求援于宣抚司,并无回音。又遣其子自间道赴朝廷告急,虽旌其子以官,而援卒不至。帝方下诏亲征,而诏亦不至淮甸,喧言将弃两淮为保江计。仇悆录诏语揭之郡县,读者至流涕,咸思自奋。监押阎仅战死,余众来归,州帑匮竭,无以为赏,仇悆悉引班坐,犒以酒食,慰劳之,众皆感励。募庐、寿兵得数百,增乡兵二千,遣将孙晖统领,出奇直抵寿春城下,敌三战皆败北,退走度淮,收复霍丘、安丰二县。其后刘麟复增兵来寇,仇悆复寿春,俘馘甚众,获旗械数千,焚粮船百余艘,降渤海首领二人。

  次后,挞懒引骑兵三百,坐于马上,对魏良臣、王绘说道:“既欲讲和,当务至诚,不可奸诈。况小小掩袭,何益于事!如欲战,先约定一日,两军对敌则可。我国中只以仁义行师,若一面讲和,又一面使人掩不备,如此,恐江南终为将臣所误,如向来大军至汴京,姚平仲劫寨事可见。本朝事体,秦桧皆知,若未信,且当问之。”遂遣魏良臣自泗州回朝见高宗。

  魏良臣、王绘从金国军前回朝,入对于内殿,高宗问劳之。

  侍御史魏矼言道:“朝廷前此三遣和使,而大金继有报聘,礼意周旋,信言可考。顷复专使寻好,未有衅隙。兹乃刘豫父子造兵端,本谋窥江,初无和意。使人未见国相报书,来自近甸,此而可信,覆辙未远。今大兵坐扼天险,援师舣舟上流,精锐无虑十万。彼刘豫挟金为重,签军本吾赤子,人心向背,久当自携;持重以待之,轻兵以扰之,吾计得矣。惟陛下为宗社生灵之重,仰顺天意,俯从人欲,饬励诸将,力图攻守。”高宗甚纳其言。

  丙戌夜,月犯昴宿,太史以为敌灭之象,帝以谕辅臣。

  胡松年道:“天象如此,中兴可期。”

  赵官家道:“范蠡有言:‘天应至矣,人事未尽也。’更在朝廷如何措置。”

  赵鼎道:“当修人事以应之。”

  刘麟复以步骑五千至合肥,谍言兀术为之殿,人心怖骇,不知所为。宣抚司既不以一卒援诸郡,但令焚积聚,弃城退保,文移不绝于道,又请张浚督行。

  张浚檄仇悆度其宜处之,仇悆道:“残破之余,兵食不给,诚不能支敌。然帅臣任一路之责,誓当死守。今若委城,使金人有淮西,治兵舰于巢湖,必贻朝廷忧。”力陈不可。

  仇悆婴城固守,岳飞所遣安州观察使牛皋率兵二千往援,统制徐庆为副将同去。

  牛皋、徐庆引十三骑先至庐州城下,入城谒见仇悆。坐未定,斥候报敌人五十余骑将逼城。湖北军马未到,仇悆色动不安。

  牛皋道:“无所惧也,我二人为仇公退敌!”即与徐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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