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六十八回庐州城仇悆固守 竹塾镇兀术退兵(3/4)

酒不厘务。赵荣既归,自是金人在江北者,已经尽去。

  赵官家车驾驻跸平江府,有日食,求直言。

  知枢密院事张浚上奏:“金人潜师遁去,今已绝淮而北。见行措置招集淮南官吏还任,抚存归业人户等事。”高宗在平江府,见奏札准许。

  明日早朝,侍御史张致远言道:“敌骑已远,缘淮南之人多为敌所拘,兼于山间水面结集保守,又有中原被签军民,意欲投归,尚留敌寨,及暂时投避在村野者。不速行措置,深虑官军以袭番伪民社、收复州县为名,肆行剽掠,妄有杀戮;或执俘级,侥幸赏典,使吾民被害,重于寇盗。乞预降德音,并戒饬黄榜,以付张浚。”诏以奏章示张浚。

  又诏:“淮南州县官吏擅离职任之人,特与放罪,令依旧还任;其抛弃官物,并与除破。”

  张致远乞省并淮南官吏。沈与求道:“官省则吏省,吏省则事省。今州县胥吏,未尝给予俸禄,皆蚕食百姓而已。淮南凋残之后,遗民有几,哪堪受其扰乱!”

  官家谓赵鼎道:“大臣,朕之股肱,台谏,朕之耳目,职任不同,而事体则一。或有官非其人,所当罢黜者,卿等急宜以告朕,不必专待台谏。”

  辅臣进呈曲赦淮南事目。下诏道:“朕以眇质,获承至尊。念国家积累之基,遭夷狄侵扰之患。两宫远狩,尚虚归路之期;万姓同忧,未睹升平之日。浩若涉川而思济,懔乎置器之难安。常未明而求衣,每侧席而思治。朕诚不足以感移天意,德不足以绥靖乱源。致被叛臣,乘予戹运,始攘齐地,旋据都城。未厌鸱张之谋,更怀枭噬之晋。频挟虏势,来犯边陲。直渡淮滨,将窥江浒。自古滔天之巨盗,亦知逆顺之所存。示闻今日之穷凶,不顾人神之共怒。所赖诸将协力,六师争先,奋扬无或敢当,斩获莫知其数。遂令群秽,知有天刑。虽逆雏偶雏於天诛,而匹马莫还于贼境。载循不道,深恻于心。俾执千戈,绵朕中原之赤子;重为驱役,亦我本朝之旧臣。迫彼暴虐之威,陷兹锋镝之苦。繇予不德,使至于斯。自初览于捷书,即首颁於诏旨:杀死者尽从于埋葬,俘降者悉处之便安。重伤而莫能自存,抚以医药之厚;愿归而无所为,命给其道途之资。申戒官司,务优存没。知朕兴怀于兼爱,本非得已;而用兵重念生灵,久罹寇扰。绎骚连于都邑,蹂践遍于田园。虽氛祲之已清,然疮痍之未起。困于斯难,嗟尔无辜,宜锡茂恩,以苏疲惫。於戏!乘时克乱,可见皇天悔祸之心;发号施仁,实推列圣保邦之泽。庶迎善气,以格昌期。咨尔群伦,体予至意。”

  官家与宰执道:“敌虽远去,然南北之民,皆吾赤子,当事兼爱并容之意。中原未复,二圣未还,赦文不可夸大,第使实惠加于两淮百姓,乃朕指也。敌已北退,须当渐图恢复。若止循故辙为退避之计,何以立国!祖宗德泽在天下二百年,民心不忘,当乘此时,大作规模措置,朕亦安能郁郁久居此乎!”

  赵鼎道:“时不可失,诚如圣谕。事所可为者,谨当以次条画奏禀。”

  翌日,赵鼎知金人渐退,笑道:“金人无能为矣。”

  官家夸赵鼎道:“近来将士致勇争先,诸路守臣亦翕然自效,乃朕用卿之力。”

  赵鼎谢道:“凡事皆出圣断,臣何力之有?”

  天子问赵鼎道:“金人倾国来攻,众皆忷惧,公独言不足畏,为何?”

  赵鼎答道:“敌众虽盛,却是刘豫约请而来,非其本心,战必不力,所以知其不足畏惧。”

  官家语张浚道:“赵鼎真宰相,天使佐朕中兴,可谓宗社之幸也。”

  赵鼎又奏金人遁归,尤当博采群言,为善后之计。于是诏前宰执吕颐浩等十九人,及行在职事官各条上攻战备御措置绥怀之策。

  赵官家召张浚赴行在。不日,忽有内侍来报说:“张浚自建康府还行在,要见官家,并有提举西京崇福宫李纲,有防御伪齐、大金三策来献。”

  官家道:“唤张浚来见。”

  原来张浚被贬福州时,李纲也在福州寓居,张浚服其忠义,二人冰释前嫌,更相亲善。及张浚召入朝廷,李纲让张浚带书入朝。

  张浚见了官家,递上李纲奏札。

  赵官家接过李纲札子,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道:“伪齐悉兵南下,境内必虚。傥出其不意,电发霆击,捣颍昌以临畿甸,彼必震惧还救,王师追蹑,必胜之理,此上策也。若驻跸江上,号召上流之兵,顺流而下,以助声势,金鼓旌旗,千里相望,则敌人虽众,不敢南渡。然后以重师进屯要害之地,设奇邀击,绝其粮道,俟彼遁归,徐议攻讨,此中策也。万一借亲征之名,为顺动之计,使卒伍溃散,控扼失守,敌得乘间深入,州县望风奔溃,则其患有不可测矣。往岁,金人利在侵掠,又方时暑,势必还师,朝廷因得以还定安集。今伪齐导之而来,势不徒还,必谋割据。奸民溃卒从而附之,声势鸱张,苟或退避,则无以为善后之策。昔苻坚以百万众侵晋,而谢安以偏师破之。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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