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回忠义社投效朝廷 韩家军围战淮阳(3/3)
京东淮东宣抚处置司统制官、果州团练使呼延通,特迁永州防御使,诸将王权、刘宝、岳超、许世安、刘锐、崔德明、单德忠、杜琳等十八人,并进官有差,赏淮阳之捷也。
韩世忠为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兼节制镇江府,仍楚州置司。四月,少保、武宁安化军节度使、京东淮南东路宣抚处置使韩世忠,赐号“扬武翊运功臣”,加横海、武宁、安化军三镇节度使,亦赏淮阳之捷也。
韩世忠回楚州后,朝廷以折彦质为参知政事。参知政事沈与求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明州。沈与求乞宫观,改提举临安府洞霄宫。礼部尚书李光为刑部尚书。
观文殿大学士、新江西制置大使李纲见赵官家于内殿。上疏言道:“今日主兵者之失,大略有四:兵贵精不贵多,多而不精,反以为累;将贵谋不贵勇,勇而不谋,将致敌擒;陈贵分合,合而不能分,分而不能合,皆非善置陈者;战贵设伏,使直前而有中道邀击之虞,即非善战者。愿明诏之,使知古人用兵之深意,非小补也。朝廷近来措置恢复,有未尽善者五,有宜预备者三,有当善后者二。今降官告,给度牒,卖户帖,理积欠,以至折帛、博籴、预借、和买,名虽不同,其取于民则一,而不能生财、节用,核实、懋迁,一也。议者欲因粮于敌,而不知官军抄掠,甚于寇盗,恐失民心,二也。金人专以铁骑胜中国,而吾不务求所以制之,三也。今朝廷与诸路之兵尽付诸将,外重内轻,四也。兵家之事行诡道,今以韩世忠、岳飞为京东、京西宣抚,未有其实而以先声临之。且中军既行,宿卫单弱,肘腑之变,不可不虞,则行在当预备。江南、荆湖之众尽出,敌或乘间捣虚,则上流当预备。海道去京东不远,乘风而来,一日千里,而苏、秀、明、越全无水军,则海道当预备。假使异时王师能复京东、西地,则当屯以何兵?守以何将?金人来援,何以待之?万一不能保,则两路生灵虚就屠戮,而两河之民绝望于本朝。胜犹如此,当益思善后之计。今日之事,莫利营田。然淮南兵革,江湖旱灾之馀,民力必不给。谓宜令淮南、襄、汉宣抚诸使,各置招纳司,以招纳京东、西、河北流移之民,明出文榜,厚加抚谕,拨田士,给牛具,贷种粮,使之耕凿。许江、湖诸路于地狭人稠地分自行招诱,而军中兵愿耕者听,则人力可用矣。初年租课,尽畀佃户,方耕种时,仍以钱粮给之,秋成之后,官为籴买,次年始收其三分之一,二年之后乃收其半,罢钱粮,此其大概也。不然,徒有营田之实,何补于事?”
赵官家看了奏札,诏都督行府措置,其后颇施行之。
逾月,殿中侍御史周秘言:“国家岁以十五事考校监司,四善、四最考校县令,而五六年惟有成都潼川路一尝奏到,至其馀诸路课绩,并不申奏。法令废弛,能否无辨,有善最者不赏,有过恶者无罚,吏治之不良,亦无足怪者。欲望责诸路监司、州县,自今各依限奏明,其累年辄不申奏者,亦乞取问因依,从朝廷审度,岁取殿最各一二人,量行赏罚。庶几监司,守令,咸知自竭,以副陛下责任之意。”诏吏部申严行下,违者令御史台纠劾。
岳飞母亲忽然亡故,不等朝廷下令,解官而去,扶榇还庐山,安葬后留东林寺,连表乞终丧,高宗不许,累诏趣起。又下诏道:“湖北、京西宣抚使岳飞丁母忧,已择日降制起复,缘见措置进兵渡江,不可等待,令岳飞日下主管军马,措置边事,不得辞免。”岳飞乃回军中。又命宣抚河东,节制河北路。
只说刘光世当时正在当涂州廨,穿着锦衣华服,搂着姬妾,吃酒消遣。忽然小校来报:“伪齐刘豫令统制华知刚筑刘龙城以窥淮西,城将筑毕。”
刘光世半醉半醒,不以为意,掷杯于地,大叫道:“屁些小事,也须禀我,着本司郦琼、王师晟二将前去,讨平便了。”统制官郦琼、副都统王师晟领了钧旨,点兵五千,往刘龙城杀去。
刘龙城中华知刚听了,大笑道:“刘光世兵马本就是流寇山匪,只闻他有‘恐金症’,见金兵望风而逃,待俺也杀一杀他的兵将,扬名齐地。”率副将冯许,出城列阵。
若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