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七十九回戮吕祉郦琼投齐国 起赵鼎张浚贬永州(3/4)

  殿中侍御史石公揆言道:“张宗元本是一富人,初无才能;张浚喜其便佞,奖借提挈,跻身从班。今当深引不能赞佐之咎,自为去计可也,而乃随众诟骂张浚,力诋其非。”

  徽猷阁待制、枢密都承旨张宗元因而落职,贬为提举江州太平观。

  过数日,赵鼎奏道:“自张浚罢黜,蜀中士大夫皆不自安。今留行在所几十余人,往往一时遴选。臣恐台谏以张浚里党,或有论列,望陛下垂察。”

  高宗道:“朝廷用人,止论有才无才。近来台谏好以朋党罪士大夫,如罢一宰相,则凡所荐引,不问人才与否,一时罢黜。此乃朝廷使之为朋党,非所以爱惜人才而厚风俗。”赵鼎等顿首谢。

  秦桧上奏道:“臣曾语韩世忠、张俊,陛下倚此二大将,譬如两虎,固当各守藩篱,使寇不敢近。”

  官家道:“此二将正如左右手,岂可一手不尽力?”命张俊自盱眙屯兵庐州。又赐吴玠犒军钱一百五十万缗,以温州知州李光为江西安抚制置大使。

  权礼部侍郎吴表臣言:“科举校艺,诗赋取其文,策论取其用,二者诚不可偏也。然比年科举,或诗赋稍优,不复计策论之精粗,以致老成实学之士,不能无遗落之叹。欲望特降谕旨,今年秋试及将来省闱,其程文并须三场参考,若诗赋虽平而策论精博,亦不可遗。庶几四方学者知所向慕,不徒事于空文,皆有可用之实。”辅臣进呈。

  赵官家道:“文学、政事自是两科,诗赋止是文词,策论则须通知古今。所贵于学者,修身、齐家、治国以治天下,专取文词,亦复何用!”

  张俊当时已擅自弃守盱眙,从淮西还行在,朝议复遣之,张俊却不想再去淮西。台谏交章以为淮西无备可忧。

  赵鼎独显言于众道:“今行朝握精兵十余万,使敌骑直临江岸,吾无所惧。淮西安静不动,使人罔测,敌未必辄敢窥伺,何至自扰扰如此!倘有它虞,吾当身任其责。张俊军久在泗上,劳役良苦,还未阅月,居处种种未定,乃遽使之复出,不保其无溃乱也。”于是议者即欲还临安。

  起居舍人勾涛直前奏事,言道:“今江、淮列戍之兵,还有十余万,若委任得人,尚可用力。当此危疑,哪能轻退示弱,以生敌人进兵之心?可令刘锜以本部兵守合肥,方可无忧。”

  帝从之,以刘锜知庐州兼淮西制置副使。

  时主管殿前司公事、淮西制置使杨沂中也已还行在,在淮西者,刘锜一军而已。帝以马步二帅并缺,乃命杨沂中兼任。

  岳飞得知郦琼叛归刘豫,奏道:“伏睹陛下移跸建康,将遂恢图之计。近忽传淮西军马溃叛,郦琼等迫胁军民,事出仓卒,实非士众本心,亦闻半道逃归人数不少,于国计未有所损,不足上轸渊衷。然度今日事势,恐未能便有举动。襄阳上流,即日未有戎马侵攻,臣愿提全军进屯淮甸。万一金人、伪齐窥伺,臣当竭力奋击,期于破灭。”

  高宗不许,诏驻师江州为淮、浙之援。又赐岳飞书:“卿盛秋之际,提兵按边,风霜已寒,征驭良苦,如是别有事宜,可密奏来朝廷。以淮西军叛之后,每加过虑,长江上流一带,缓急之际,全借卿军照管。可更或饬所留军马,训练整齐。常若寇至,蕲阳江州两处水军亦宜遣发,以防意外。如卿体国,岂待多言。付岳飞。”赐岳飞军钱十万缗。

  赵鼎进呈,因言:“胡安国昨进《春秋解》,圣上必然看过。”

  官家道:“胡安国所解,朕置之座右,虽间用传注,能明经旨。朕喜《春秋》之学,率二十四日读一过。居禁中亦自有日课,早朝退,省阅臣僚上殿章疏,食后,读《春秋》、《史记》;晚食后阅内外章奏,夜读《尚书》,率以二鼓。”

  赵鼎道:“今寒素之士,岂能终日力以观书?陛下圣学如此,非后世帝王所及!”

  官家道:“不久前陈公辅曾谏朕学书,说字画不必甚留意。朕认为人之常情,必有所好,或喜田猎,或嗜酒色,以至它玩好,皆足以蛊惑性情,废时乱政。朕自以学书贤于它好,然亦不至废事。”

  殿帅杨沂中请以诸路所起禁军弓弩手拣刺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赵鼎等因论及南兵可数。

  张守道:“只是军士选拔,标准不及。”

  官家道:“人如同马一样。人之有力,马之能行,皆不在躯干之大小。所以兵无南北之分,只看用之如何。自春秋之时,申公巫臣通吴于上国,遂霸诸侯,项羽以江东子弟八千,横行天下,以至周瑜之败曹操,谢玄之破苻坚,皆南兵也。”

  赵鼎又奏张俊措置河道事。

  官家道:“张俊每事必亲临,所以能成功。朕每论将帅,须责其挽弓骑马,旁人未知朕意,必对朕说古有文能附众,武能威敌,不在弓马之间。他们却不知,身为将帅不能弓马,何以亲临行阵而率三军,使之赴难?何况今时艰难困苦,将帅应当身先士卒,此朕之深意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说推荐阅读: 噬者末日暖晴传赤暗灵斩诡道倾天盛世敦煌深卿穿越成癞蛤蟆怎么办苟在魔门加点修行长生入梦末世之分裂追求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