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八十七回兀术操演铁浮屠 李纲薨逝上元节(3/4)

对,言说:“自蓝公佐之归,闻金人尽诛往日主议之人,且悔前约,以此重有要挟勒索。臣谓和战二策,不可偏执。”

  赵构语陈渊道:“今日之和,不惟不可偏执,自当以战为主。”

  既而吏部员外郎许忻出为荆湖南路转运判官,将行,亦上疏言:“臣窃见金人为本朝患,十六年于兹矣。昨张通古辈来议和好,陛下以梓宫、母后、渊圣之故,俯从其欲,复命王伦等报聘。今王伦既已拘留,且重有邀索,外议藉藉,谓敌情反复如此,咸以为忧。望陛下采中外之公言,定国家之大计,深察敌人变诈之状,亟安天下忧虑之心。继自今时,严为守备,激将士捐躯效死之气,雪陛下不共戴天之仇。”

  兖州人张汇,从其父行正守官保州,留敌不能归,至是闻元帅府主管汉儿文字蔡松年言敌有渝盟意,遂与燕人王晖、开封刘炎谋,夜自新乡渡河赴行在,上疏言敌情利害。大略以为:“敌主懦将骄,兵寡而怯,又且离心,民怨而困,咸有异意。邻国延颈以窥隙,臣下侧目以观变,寇盗外起,亲戚内乱,加之昔之名王、良将,加尼玛哈、达兰之徒,非被诛则病死。故子胥戮则吴灭,孔明没则蜀亡,争战之际,古今不易之理。今金人内有羽毛零落之忧,外失刘豫籓篱之援,譬之有人自截其手足而复剖其心腹,欲求生也,不亦难乎?此乃皇天悔祸,眷我圣宋,复假其手以自相诛戮,特以良时付之陛下,周宣、汉光中兴之业也。曩者敌未当殄灭之时,臣虽早归朝廷,亦无补于圣德,故臣隐身敌中,甘处贫贱十五年者,伺今日之隙也。又况当时河北人心未安,河南废齐之后,人心亦且摇动。王师先渡河,则弊归河北而不在中原;设若乌珠先侵河南,则弊归中原而不在河北。但得先渡河者,则得天下之势,诚当日胜负之机,在于渡河之先后耳。而乌珠已有南侵之意,臣恐朝廷或失此时,反被敌乘而先之。”疏奏,张汇等授初品文资。

  赵构仍以和议永久,再遣集英殿修撰、京畿都转运使莫将;济州防御使、知阁门事韩恕,充迎护梓宫、奉迎两宫使。

  因当时金人所请,朝廷多不依从。赵构乃对大臣道:“莫将奉使金国,凡所议事,可一一录付,恐莫将过多允诺,我朝它日必不能遵守。”

  话分两头。李纲居于福州,其弟校书郎李经早卒,李纲悼恨不已;恰至上元节,李纲临其丧,悲哀大哭,突然得疾,即日薨逝,年五十八。帝方遣中使徐恂抚问其家,讣闻朝廷,赵构大为轸悼,遣使赙赠,令福州给丧葬之费。赠李纲少师,官其亲族十人。徙其弟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公事李维于闽部,以治其丧。

  李纲负天下之望,以一身用舍为社稷生民安危。虽身或不用,用有不久,而其忠诚义气,凛然动乎远迩。每宋使至燕山,必问李纲、赵鼎安否,其为远人所畏服如此。李纲有著《易传》内篇十卷、外篇十二卷,《论语详说》十卷,文章、歌诗、奏议百余卷,又有《靖康传信录》、《奉迎录》、《建炎时政记》、《建炎进退志》、《建炎制诏表札集》、《宣抚荆广记》、《制置江右录》。

  李纲死后不几日,太尉郭仲荀请充醴泉观使,朝廷恩准。左通直郎尹焞年老辞官,迁一官致仕,居住绍兴。

  自从郭仲荀回朝后,东京副留守空缺,赵构遂令刘锜为东京副留守,仍兼节制军马。西京留守孟庾为左宣奉大夫、东京留守兼权知开封府。仇悆知河南府、西京留守,代替孟庾。殿中侍御史何铸试右谏议大夫。尚书户部侍郎周聿充显谟阁待制、枢密都承旨。

  御史中丞廖刚,字用中,南剑州顺昌人。少年时师从陈瓘、杨时。现年七十岁。

  廖刚每因奏事,论君子小人朋党之辨,反复切至。又论人君之患,莫大于好人从己。若大臣惟一人之从,群臣惟大臣之从,则天下事可忧。廖刚本秦桧所荐,至是秦桧怒而不悦。它日,又请朝廷起用旧日宰相有德望者,处之近籓重镇。

  秦桧听了,咬牙切齿道:“廖刚这昏庸老朽,竟然要起用曾经宰辅,要置我于何地?”因屡次忤逆秦桧,遂出台,改工部尚书,而以尚书工部侍郎王次翁为御史中丞。而廖刚不与奸臣同流合污,名闻天下。

  数日后,韩世忠、张俊入朝,赵官家盛宴款待。韩、张二将皆带亲兵入觐,陈兵阅于禁中,称为内教。统制官呼延通因内教,出言不逊。

  王次翁乞斩呼延通以肃军列,因韩世忠护短,才免呼延通罪。

  王次翁因言:“祖宗著令,寸铁入皇城者,皆有常刑。今使武夫悍卒披坚执锐于殿廷之下,非所以严天陛也。”内教遂罢。

  此时成都府路安抚使张焘自东京、洛阳入潼关,已闻金人有败盟之意,行至长安,所闻益急,急走成都,见川陕宣抚副使胡世将,为言:“和尚原最为要冲,自原以南,则入川路,若失此原,是无蜀也。”

  胡世将道:“蜀口旧戍皆精锐,最号严整,自朝旨撤戍之后,关隘撤备,世将虽屡申请,未见行下,公来成都,当为我谋划。”张焘遂为胡世将草奏,具言事势危急,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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