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兴演义

第九十二回刘锜遣将破太康 岳飞大战金兀术(2/4)

知何人?”

  韩常道:“这小将是岳飞长子,年十二就随岳飞征战,号为‘赢官人’,而今二十余岁,不可小觑。”

  兀术听了颇怒,令赤盏晖、完颜齐、纥石烈志宁、夏金吾、完颜思恭、粘罕索孛堇、乌孙讹论、仆散忠义、鹘卢补、高勇、长安奴、讹鲁补、阿黎不、王松寿、张来孙、田瓘等将,都到阵前冲杀。

  岳云在金军中,飞马往来。乱军中正与夏金吾、纥石烈志宁、仆散忠义、粘罕索孛堇相遇,四将大喝一声,各舞军器,围住岳云转灯儿般厮杀。

  夏金吾举斧乱劈,岳云奋威,左手锤挡开斧,右手一锤正中夏金吾胸前,胸骨击的粉碎,夏金吾落马而死。其余三将皆惊,岳云再一锤打中仆散忠义左肩,丢了狼牙棒,翻身落马,被军士救起便走。纥石烈志宁见伤亡二将,不敢再战,虚晃一刀,夺路而逃。粘罕索孛堇不及走时,岳云金锤打下,索孛堇横长镰架隔,被岳云砸断镰柄,连头带盔打碎,栽落马下。岳云左冲右突,十数次出入行阵,自身受伤百余处,甲裳血染赤红。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自辰至午,两军恶战,董先令胡清守城,与秦祐率踏白军出城,来助王贵。是时,张宪已破临颍八千金军,攻下临颍,副将徐庆、李山复捷于临颍东北,再破金军六千,获马百匹,引军急来颍昌,方遇两军大战,挥兵直入,兀术被两面夹击,全军溃走。

  岳家军大获全胜,计点军马时,阵亡统制官丘赞、刘辅之、韩元、周瞻、左迪、马赞、杜横、李友八人,本军死千余人马,杀金军五千有余,生获人数两千,战马三千,擒金军将佐阿黎不、王松寿、张来孙等,共七十八人。另获铠甲、军器、金鼓、旌旗无算。

  张宪叫把番军尸骸烧化,将本部战死兵卒也都掩埋,使人回告岳飞。是日,且就颍昌府中,设宴饮酒,诸将都到,只少了秦祐。忽有城门官来报:“秦副统制,独自引数百人,开了北门,追杀兀术去了。”王贵得知,急令董先点军接应,自统人马随后出城,向北来寻。

  且说王郭马不停蹄到了顺昌,见到刘锜,把岳飞告急文书呈上。刘锜看罢,便要北上援助。僚佐皆言:“此事当派遣快马请于朝廷,然后才能发兵。”

  刘锜道:“我与岳飞所做皆国家之事,岳飞已经窘迫,若等到朝廷公文下发到此,便来不及了。”于是提师,日夜兼程驰至陈州。到陈州后,命雷仲、柳倪两员大将率二队精兵北上太康县。

  雷、柳二将惊诧道:“金贼屯兵沙河,我军应该西向与之交战,为何却让我等北去太康,岂不是走错路了么?”

  刘锜笑道:“兵法有围魏救赵之计,若我军到了太康,金人必以为要袭取汴京,定然退兵回防,你两个只听军令便是。”

  雷仲、柳倪恍然大悟,其夜引军至太康县。番将都棣、节氻与之对阵,宋金两军厮杀一团。雷仲、都棣双刀互砍,柳倪、节氻两枪对刺,斗十余合,雷仲劈杀都棣落马,节氻搪抵不住柳倪那条枪,率军败走。雷仲、柳倪一路追到圉城镇附近,大张旗鼓,把顺昌旗帜招摇起来。金军急忙报到颍昌,让兀术知道。

  兀术得知顺昌人马已到汴京之南,又听军中传言“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乃对身边众将道:“刘锜在后甚是麻烦,若被他攻取汴京,腹背受敌,恐怕全军覆没。”使斡离不之子完颜齐断后,自统大军回返汴京。

  秦祐要擒兀术,为杨再兴报仇,追兀术至开封府境内朱家曲镇,见一金将,长身美髯,列阵以待,正是完颜齐。秦祐大喝一声,引军卷杀过去,完颜齐引兵诈败而走。秦祐纵马追杀,约行五里,只见完颜齐独自骑马立在山坡上,大笑道:“将军此来何迟也?”

  秦祐大怒,叫道:“迟虽迟,也需取你性命报功。”遂挺戟打马,挥兵冲上山坡。只见完颜齐挥手之间,山坡后涌出兵将来,推出数十辆“铁滑车”,都在坡上摆齐。秦祐冲到半山坡时,完颜齐令将铁滑车推将下去。这铁滑车乃是兵仙韩信,当年在垓下围困西楚霸王项羽,所造木车,每车有四轮,外围周遭有二尺铁刺,内填大石,重逾千斤,自山坡上滚滚而下,势不可挡。

  秦祐人马行至半山坡,躲不可躲,不及想时,铁滑车已到面前,急用画戟去挑,将头辆铁滑车挑翻一边,旁边兵士却无这般力气,被铁滑车一碾而过,肝脑涂地。山坡上滑车接连而下,秦祐连挑带掀,直挑翻十八辆。

  完颜齐暗暗喝采道:“此人真有子都之美,温侯之雄。如此下去,必冲上山来。”乃令弓箭手乱箭攒射。

  乱箭射下,秦祐使戟向空中乱拨,不防一辆铁滑车到,撞倒坐骑,把秦祐掀下鞍鞒,铁滑车与乱箭齐下,可怜悍勇秦祐,连人和马死于半山坡上,完颜齐遂收兵而去。此段唤作“戟挑滑车”。

  秦祐战死,却有踏白军小校逃得性命,于半路上正遇董先到来,将秦祐死事说过,董先大叫一声,坠于马下,得张玘下马救扶,重新上马,让小校引着,到山坡上寻见秦祐尸首,恸哭一场,并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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