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卷(3/5)
我笑着看了一眼十三
“看来十三殿下和我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就是要把肉给他们”
“哦?这话怎么说?”七哥问道
“殿下可曾想过,现在收复的泉州,原来一直生活着阿克鲁的部落,可是一旦被收复,这些人要面临的不仅仅是家园的改变,更重要的是与邑南国民族的融合,而在这融合期间难免会有些不合之处,比如,他们自己的经济来源,或许就与邑南国的经济来源方式不同,要知道,乌克鲁位于邑南国的最北端,那里水草丰美,可是个以游牧业为主的民族,但是,邑南国接手管辖之后,生活方式的改变,必然会导致经济来源的损失,因为邑南国的人要建房屋,就一定要占用草地,那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这也就是说他们为什么没有肉的原因,至于这肉如何给,怎么给,我想,湛王殿下只是给我出了一个考题,真正的答案还在殿下心中”
话音落,掌声起,我抬头正对上湛王的目光。
“我想,凤相有女如此,就是给座金山银山都不会换了”
湛王如是说道
“殿下谬赞了”
我面上淡淡一笑,见他动唇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也只字未提。
这鹿肉吃着着实很爽,大家也是很晚才各自回去,十三知道我的习惯,所以命宫人悄悄的赶了马车送我到了凤府的后门。
回到卧房,看到桌子上还未完成的‘作品’心中五味陈杂,烛光摇曳,昏黄下,三哥提笔过的地图赫然躺在一旁的文案上,我拿起针线,一针一线细细的缝着,心里想着,他见到这披风的那一瞬间又是怎样的神情,我希望这件披风可以陪伴他度过那些个沙城寒冷的冬夜。
窗外有些响动,推开窗,鸽子便进了来,我将它捉起,从一旁的小碗里面准备好的稻谷喂了一些,我暗自偷笑,不知道何时我早已习惯了为鸽子准备鸽粮。
一行小楷细细的写道:明日申时凤府后门见。
我心中有些莫名的激动,也不知明日是要做什么,全部剩下了期待。
第二日见面时,我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还是有些难受。
诚然,他是不能露面的,所以一路上尽是走的小路去的于记茶楼,后门早已经备好了马。
“只是一匹么?不需要再……”
“还敢骑马?”他的眼神告诉我,我以前骑马的时候做过那些惊险的事儿还少么,索性我就不再提这事儿,反正我与他又不是第一次共乘一骑,更让我觉的好笑的是,这句话,我问过不止一次。
也不知道是骑马走了多久,总之应该出了盛京很远的一个山脚下他停了下来。
“我们要去哪?”我被他环着,丝毫不觉得身上的冷意。
“一会儿就知道了”他嘴角微微扯开一丝微笑,就像是夏日的阳光温暖和煦。
沿着山势,起初还可以骑马而行,最后只剩下了一条小路,这条路很长很长,我们只好并肩而行,他牵着马,走在我的身侧,我又一瞬间的恍惚,又或者说我更希望,这样一辈子走下去。
没有尘世的喧嚣,没有往日的浮躁,只有我们两个人。
有一条小溪从上而下流淌,逆着溪流向上,便是另一番天堂。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只是这里早已经荒废,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些断壁残垣,除此之外,没有人烟,看得出,原来这里是个村庄,只是这村庄建的太高,竟然是在半山腰上,定是个与世隔绝的桃花源,可是为何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这里是母亲的故乡,这里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桑霞”
他悠悠的开口,语气没有了平日的感觉,更多了一分耐人寻味的语调
桑霞,我在心里默念着,的确,这个名字很美,很静谧。
他继续说道
“君父也是在这里遇见我母亲的”
我灿然,静静的看着他讲述着君上与他母亲沈洛雪之间的故事
“那时候君父还只是邑南国的七殿下,那年冬日他在外狩猎遇到刺杀,刺客明显是有备而来,冲散了七殿下带领的一组小分队,结果负了伤,被马驮着来到了这个地方,母亲那时候不过是二八年华,偶然遇到了在雪地里负伤的七殿下,其实男女之间还是有别的,母亲将负伤的他带回家,遭到同村人的嘲笑和诟骂,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那人就是世子,村庄又是如此闭锁所以母亲成为了所有人攻击的对象,但是两人却因为互相照扶而心生爱素。
后来不太受宠的七殿下回京准备聘礼去找母亲的时候,被当时的君上拦下,母亲只是一介卑贱之人,怎么可能会成为王室中人,但是母亲不能再回到这里了,所以七殿下就在盛京的郊外搭建了木屋,两个人时常幽会,直到他登上王位的第七年才将母亲从小木屋里面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