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楼一般，本就是不可能的。

　　什么都没有改变，那根骨头刺穿了『Sans』的胸膛，夺走了他的生命。

　　“San...Sans？”『Papyrus』根本就顾不上形象，三两下爬到那堆尘埃前。看着那件空荡荡的衣服，『Papyrus』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我杀了...Sans？

　　噢，老天，我杀了他...

　　我的错，这是我的错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如果我不反击的话

　　等等...

　　这...真的是我的错吗？

　　如果不是那个人类...

　　Sans又怎么会攻击我？

　　而我...

　　又怎么会杀死Sans？

　　所以...

　　这都是那个人类的错!

　　“捏嘿嘿...”『Papyrus』拿着『Sans』的衣服，缓缓站起身，“我会去复仇的，用Sans给我的LV。这一切，都是那个人类的错!!!”

　　旁边，Papyrus眼神呆滞的看着这一幕，他不禁开始怀疑，这...真的是那个人类的错吗？

　　之后，事情逐渐失控。为了击败人类，也为了防止人类变得更强，『Papyrus』要在她之前收集到所以能够得到的EXP。

　　杀戮，恐慌，这这场EXP争夺战中不断蔓延。

　　能逃的，都逃走了。没能逃走的，都化作了满天尘埃的一部分。

　　最终，王对王，将对将，两个屠杀者在被玷|污的神圣长廊中，展开了这条时间线最后的一次杀戮。

　　ATK、DEF、HP、LV以及EXP，无论哪一方面，『Papyrus』都有着绝对的优势。

　　第一次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那个人类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但是...她又回来了。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

　　第...

　　……

　　宛如一场无尽的轮回，人类一次次死亡，一次次卷土重来，却从未想过重置这一切。

　　呵，他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充满决心的鬼东西很可爱呢？

　　终于...

　　在无数次尝试下

　　她，赢了。

　　轮回，结束。

　　这就是那条时间线的故事了。

　　一切都开始崩溃，最终，只剩下一片望不尽的虚无。

　　Papyrus跪坐在虚无之中，痛苦地捂住眼睛，却依旧无法阻止泪水从骨缝中渗出。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可比当初做这些事时清醒多了。说什么复仇，说什么裁决，说什么人类的错，其实，不过就是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罢了。

　　那些生命...

　　都是他杀的!

　　*正义

　　她，看见厚重的罪孽压在Papyrus身上，很难相信会是当初的那个小家伙。

　　如此罪孽深重的家伙，本当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但...

　　她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对方，在他耳边安慰道：“放声哭一场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一些。”

　　与Frisk完全不同的声音，勾起了Papyrus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

　　是...她吗？

　　忐忑地放下捂住眼睛的手，在看清这个抱着自己的人后，Papyrus终于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坚强，靠在她的肩头号啕大哭起来。

　　是的，就像在Sans面前一样，在她这不需要任何坚强的伪装。

　　寂静的虚无中，只有Papyrus的哭声，和某人的轻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Papyrus渐渐停止了哭泣，心中的压抑也在眼泪中发泄了出去。

　　“谢谢你，我的朋友。”Papyrus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不用谢。”她松开手，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在一片松软的雪地上停了下来。

　　“时间...要到了。”她朝Papyrus苦涩的笑了笑，眼里满是不舍。

　　“什么时间!？”Papyrus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激动的问道：“你又要离开吗？”

　　“……”

　　“抱歉，Papyrus。我现在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很久，甚至，只能依靠强行开辟的时之狭才能像这样见到你。”她举了举自己逐渐虚幻的右手，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话一样，

　　一块块雪地如同变魔术一般出现在虚无之中，就连空气，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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