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晏晏未亡人

桂香再快走到墙上的使唤径直转身过来,这吓到了苏如安。

苏如安拍拍胸口,战战兢兢的又跟了上去。

她本来是想要去拍一下桂香,吓一吓人的,但是越跟着越觉得不对劲,后来才确定,桂香这是梦游了。

她觉得明天得请大夫给人看看了。

一直跟在暗处的明和感叹,这就是命啊!

西凉进贡的车队在腊月二十六那天进京,排再最前面的便是一副西凉当地打扮的赫连墨和赫连潇潇。

礼部和宁泽在宫门口迎接。

宁泽在接待的时候觉得西凉王室的王子于公主都来了这事情不简单。

“我是赫连潇潇,你就是龙云国的太子殿下吧!”赫连潇潇一脸大方的开口,并没有龙云国小女儿的扭扭捏捏。

“我是,两位这边请。”宁泽也不见怪,温和的开口。

“近些日子到了龙云国的新年,宫中事物过于繁忙,实在无暇顾及两位贵宾,所以本宫和父皇还有众位大臣们商定过了,让两位贵宾在新春宫宴上进礼。”宁泽说的有礼,实际上却是起了打压西凉的意思,毕竟西凉身为龙云国的附属国家,近些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一个附属国该做的了。

赫连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被凉的准备,所以对这些安排并不意外。

苏如安对接带外国友人不大感兴趣,便跟在宁泽身边低头尽力缩小存在感。

“由于驿站不在宫中,还请王子和公主移步到驿站去。”礼部的人开口。

快步过来一个人,在苏如安耳边说了什么,然后某人又一瞬间的愣神。

宁泽碰了人一下,然后不受影响的干着接下来的事情。

因为这事情,赫连墨也是第一次打量起跟着宁泽的人。

这个人和他一直在画像上见到的苏阮阮很像。

这是赫连墨对苏如安的第一印象。

然后感觉可能是错觉,毕竟龙云国都规矩他还是懂的。

女子不可入朝为官。

所以,他打消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念头。

“出什么事了?”趁着空余时间,宁泽问。

“没什么事!”苏如安摇头。

她能说什么,说桂香逃了。

桂香又没有奴籍,逃了也不算是逃奴。

接下来的一天,宁泽算是和西凉的人干上了。

一直在进行着明争暗斗。

赫连潇潇对政治场上的事情不大懂,对两方那绵里藏针的话语更加不感兴趣。

于是乎,一抬眼,她便看到了跟她一样一直在发呆的苏如安。

为了找些乐子,赫连潇潇的方法也是很独特的。

一直抓着苏如安将会,苏如安都快烦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头了,还得了赫连潇潇的赏赐。

“呐!只是赏赐给你的。”赫连潇潇说。

贴身丫鬟拿出一个钱袋子,直接给了苏如安。

苏如安掂量一下,还挺沉的。

打开一看,傻眼了。

里面是各种颜色的宝石,这可比那些金子银子贵重多了。

回了东宫以后,再多的银子也抚慰不了苏如安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伴读,要我看,桂香就是个白眼狼,您对她多好啊!她还是一声不坑的走了。”蝶儿在一旁抱怨。

“你当初接近我的时候不也是抱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吗?”苏如安现在是受够了唠叨。

蝶儿脸一红,不说话了。

摆手让蝶儿下去以后,苏如安有些财迷的把自己得的宝石拿出来数了数。

“大小一共十二块。”凌源在苏如安身后说。

苏如安骤然听到声音,直接把东西护在怀里。

“得了吧!我又不缺钱。”凌源有些好笑。

“还是给你一个吧!算作请你吃酒的。”苏如安从里面拿出那个最大的绿宝石。

“下次给你带一坛回来。”凌源笑眯眯的开口。

毕竟有谁嫌弃钱多呐!

“不了,你给我带糖葫芦吧!工作不喝酒,喝酒不工作。再说了,我算是个一杯倒。”苏如安摇摇头。

某一次和宁泽喝酒喝的宿醉之后头疼欲裂的下场她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说苏如安啊!你以后也是要当官的人,不会喝酒怎么应酬啊!”凌源打趣。

“就算我当官了,也不会去和他们一起应酬的,我是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苏如安给了凌源一个白眼。

她这话的本意是她是个女的,跟一群大男人在一起,万一暴露了怎么办?

凌源却是听到这表忠心的话有些愣神,还真是有人不怕死的跟着宁泽啊!

凌源突然有些同情这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苏如安啊!苏如安!

你可知道,你接下来要走的路有多泥泞不堪吗?

苏如安现在是不知道,可是真的知道以后,她早就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只有服从命令。

苏如安不知道的是,宁泽曾经抽出时间单独面见了赫连墨。

至于话题是什么,自然是和西凉此行除了朝贡外的目的了!

除了和亲,宁泽还真是没有想到能让西凉王让两个孩子一起来的原因了。

只不过宁泽是想赫连墨求娶宁鸾的,毕竟这样对两国都好,但是对西凉有些不好。

宁鸾被养的太单纯了,对他还有用处。

好在赫连墨并不想娶个怂包,然后两人是商量很久。

最后的结果就是,除了宁鸾谁都可以。

送走宁泽以后,赫连墨有些心塞。

这和他想象中的宁泽不一样。

不是说宁泽不受宠吗?在朝中被打压吗?为什么还是能有这么重的谋划?

可以说宁泽虽然没有母族支持,但是有皇帝支持。

皇帝从小放在身边培养的继承人又怎么会蠢呐!

“哥哥,龙云太子找你什么事情啊?”赫连潇潇见宁泽走了,进入屋中。

“男人之间的事情,你少管啊!”赫连墨说。

他妹妹她欢了,什么都想要掺一脚。

“男人间什么事情啊?”赫连潇潇问,不就是朝堂上的事情嘛!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觉得男人之间能谈什么事情?”赫连墨挑眉,话中有话的说到。

“别的男人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你总是谈论朝堂上的事情!”赫连潇潇说。

这话把赫连墨要说的话给堵在口中,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