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带你走
这时慕容瑶起身走近了,司马诚看到慕容瑶模样,不禁被吸引了,绝色!果真绝色!不过好像有点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
慕容瑶瞥了躺在担架上司马诚一眼,露出一丝冷笑:“本宫瞧着司马公子如此眼熟,是不是在哪见过?”
本宫?她自称本宫?当今能自称本宫的只有一人,就是长公主殿下!莫非这女子是长公主?司马诚正想再仔细打量一下站在面前的女子,却被身旁的司马辉一眼瞪回去。
听到慕容瑶的话,司马辉吓了一身冷汗,莫非这不肖子做了对不住殿下的事?
“殿下,这就是犬子司马诚,他年少无知,若是无意冲撞殿下,还请殿下见谅。”
听到‘年少无知’四个字,倒让洛溪笑出声,“太守大人,你这混账儿子怎么说也快到了而立之年,你居然还说年少?莫非你平时都把他当做三四岁孩童,还为他梳垂髫?”
此话一出,倒惹得全屋子人暗暗发笑,洛溪姑娘不愧是,把太尉大人都能说的气走的人。站在一旁的慕容瑶强忍住笑意,用拳头放在嘴前清咳一下,恢复神情。
司马辉听到这满屋子暗暗笑意,更是气的脸色发白,敢怒不敢言,只能狠狠瞪着不肖子。司马诚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孙儿,我可怜的孙儿呀…”一阵沙哑哭意打破屋内气氛,只见一位身穿华丽锦服的老夫人在众多侍女搀扶下,步态蹒跚地来到屋内,直接先扑到担架上,对着司马诚一阵痛哭,上演一幕祖孙俩煽情画面。
“孙儿,你告诉奶奶,是谁把你打成这样?”老夫人抹了抹眼泪,止了哭意。
“奶奶,就是她,那个穿红衣服的。”司马诚手不能动,只能眼睛瞪着洛溪。老夫人顺着司马诚目光看去,就看到似笑非笑的洛溪。
老夫人站直身体,审视一圈洛溪,立刻眼光变得尖酸刻薄:“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我们司马府可以不计前嫌,但是要你嫁给诚儿当小妾,照顾他的后半生。”
此话一出,简直让洛溪恨的牙痒痒,若不是看她年龄大,早就一掌劈了她。
洛溪恢复了冷淡模样,瞥了她一眼,“你不计前嫌,我还要计前嫌。”
“你…”老夫人愤怒地指着洛溪,“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罢了,好大口气!”
听到‘风尘女子’四个字,洛溪瞳孔眯了一下,眼神冰冷的就像匕首,吓得老夫人立刻僵住了身体。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人口中这样形容自己,“你再说一遍!”
感受到身边人下一步举动,慕容瑶立刻拉住了洛溪,感受到手腕处那份微凉,洛溪稍稍缓过神。
“爱卿还没有告诉本宫,这位老夫人是谁。”慕容瑶冷扫了一眼老夫人,感受到冰冷的眼神,老夫人悻悻地不再言语。
“回…回殿下,这是家母。母亲关爱孙儿一时忘记行礼,还望殿下见谅。”说完,拉了拉旁边的母亲示意她。
老夫人欲行礼,却被慕容瑶止住了,“本宫看你年迈,不必行此大礼。”
“谢殿下。”老夫人站直了身体,撇了撇握在洛溪手腕上那只手,“殿下是想要包庇这女子吗?”
慕容瑶才知自己的手还握着洛溪手腕,便松了下来,回过身坐在正堂。“本宫若真的包庇洛溪,你想拿本宫如何?是想要告到皇上那里?”
听出慕容瑶变高的语调,旁边的青儿红衣便知自家殿下生气了,吓得司马诚赶紧跪下:“殿…殿下…家母绝无此意,殿下权当家母对孙儿一片慈爱,一时冲动,冲撞了殿下!”说完,直接将头磕在地面上。
老夫人和躺在担架上的司马诚见此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凤临国谁不知道,当今长公主殿下手握百万兵马,垂帘听政两年有余,虽然已交还朝政和一半兵权,但是余威还在。当今皇上都对她毕恭毕敬,若是遇到特殊政事,天子群臣也会采纳她的建议。
“司马太守,你这一家人是不欢迎本宫吗?你儿子冲撞本宫,本宫念其年幼不计前嫌;你母亲冲撞本宫,本宫念其年迈不计前嫌?若接下来你冲撞本宫,本宫是不是要念你治理镇江有功,对你也要宽容大度!”
话刚落,慕容瑶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响亮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恐的跪下,除了躺在担架上的司马诚和站在原地一副呆呆看着慕容瑶的洛溪。
此时慕容瑶脸色就像是冬月的雪霜寒气逼人,原来这丫头发起火来这么可怕,谁能想象到她曾经一身白衣恬静淡雅的模样呀。
慕容瑶偏过头瞧了一眼洛溪,她正上下打量着自己。天底下还敢如此藐视皇威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个了吧。
当自己眼神与慕容瑶眼神交汇到一块时,心里顿了一下。偷偷瞄了瞄全屋子的人,全都将头埋在双臂里在地上跪着,一动不敢动,就连那个混账的司马诚脑袋都快缩到衣服里了。自己是不是也要跪下?
洛溪咽了咽口水,正欲曲下腿,慕容瑶看出她的小动作,便道:“你们先起来吧,等青衣回来,此事本宫会有决断。”
不多会儿,坐在正堂的慕容瑶便听哄哄乱乱的声音,便由青儿搀扶去了太守府门外。此太守府门口围满了百姓,一副慷慨激昂样子。见到身穿紫袍的慕容瑶,便立刻下跪叩拜,直呼“长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慕容瑶立即让他们平了身。
其中一个领头的青年男子先说道:“殿下,听青衣姑娘说,我们有任何冤屈,您都会为我们做主,可是真的?”
“此言不假,本宫既然来了,便不会白白回去,你们有何冤屈就告诉本宫,太守大人做不了主的,本宫替你们做主。”说到这里,特地瞥了一下身后的司马辉,他早已吓得浑身颤抖,头都不敢抬。
话刚落,百姓们纷纷斥责太守以及太守儿子的罪过,让慕容瑶听的愤怒地握紧拳头,目光越来越寒冷。
听到越来越多的斥责声,司马辉战战兢兢地跪趴在慕容瑶脚下,“殿…殿下…饶命…饶命呀…”
“哦?太守大人这是主动承认过错了?私吞官银,滥用职权,滥用酷刑,包庇儿子为虎作伥?”
慕容瑶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凌厉带刺,吓得太守府一干人不敢动。
“来人!把司马辉司马诚先押入大牢,听候下一任镇江太守发落!另外太守府所有钱财金银珠宝分发镇江百姓手中,吞没的良田店铺都一并交还!”此话一出,围在太守府的百姓纷纷叫好。
红衣见太守府侍卫一动不动,便大声向他们吼道:“殿下的话还不够清楚吗?你们是听太守的?还是听殿下的?”
侍卫们这才缓过神,“当然…听殿下的…”看到他们被带走,那位蛮横的老夫人立刻昏倒了。
“大家放心,镇江的情况本宫自会向皇上说明,不日便会有新的太守上任!”
“多谢长公主殿下!”百姓又纷纷跪下。洛溪不由得向慕容瑶投去赞美的目光,想不到这丫头狠厉起来也这么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