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之封魂奇缘
这个世界上常常会发生一些奇异的事情,有时明明是同一个入口,却可以通向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逸辰他们一行四人跌入了断崖下的滔滔海水之中,而玄穆和孙玉堂被那一掌击入了崖边的瀑布之内。瀑布之水本应归流入海,岂料他们俩却被带到了另一个所在。
两人醒来时只觉得周围潮湿阴冷,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滴下来,一滴一滴打在自己的额上。
玄穆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一身碧丝白纹短衫已经湿透了,鞋子和腿更是不用说。她平日本喜欢打扮成男子模样,因那护腕护肩、长靴束腿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精干,正合她的心意,只是近日天气越发热了起来,故才换上一层薄薄的短衫。头发也不盘起了,只是略微扎了起来。
此刻她正半卧在一浅浅的水池内,头顶是厚厚的青石,那石上不断有水珠滴下来。她自己浑身早就湿透了,那短衫本就颜色浅淡,被水一淋,那衣衫下的肤白胜雪却更加隐隐约约。
玄穆挣扎着要找孙玉堂,一转头却看到水池中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孙玉堂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
“看什么看?”玄穆没好气地问了一句,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走出水池。
孙玉堂这时才回过神来,赶忙也跟了上来。两人走出水池才细细打量了这周围一番。
他们恐怕是被冲进了瀑布背后的水帘洞里!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所在!
两人找寻一番,发现并没有出口,除了一个小小的水池,竟是什么都没有。
洞内温度渐渐低了下来,水汽潮湿,两人的衣服还是湿的。
孙玉堂发觉玄穆似是身体微微发抖,想必是冷得不行了:
“你把衣服换下来吧,我来生火,烤干了舒服些。”他看着玄穆微微发抖的背影说道。
“那……你生火啊。”玄穆声音都有些抖,她有些犹豫。
孙玉堂找了些地面上的枯藤老枝,不一会儿便把火生了起来。
玄穆却并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因为自己没有多余的衣服,若真脱了穿什么?她缓缓在火堆旁坐下,背对着火烤了起来。
孙玉堂似是会意,“你换了吧,我去那边查看一下有没有出口,不会偷看的。”他很淡定地对玄穆说着,玄穆可并不淡定。说罢只见他双手捏决,施法将洞中枯枝败叶聚拢了起来,不过多久,便搭成一个小小的草棚,仅能供一人钻进去,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人,的确隐蔽。
他拿起焦尾琴,往池子另一边走去。玄穆见他走得不见人影了,才换下自己的外衣,钻进棚里去了。
她一边搓着手,一边心里生出微微的暖意来:想到孙玉堂平日里也神经大条的,没想到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时候,想着不禁微微一笑。她还记得那次他赶着去给她采莲子,回来的时候满头大汗,被杜子良一顿埋怨说他耽误时间。那窘迫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
不觉间,她又轻笑了一声,突然感觉从来没有如此心满意足过。
逸辰和紫萍等人跌入茫茫大海,等他们再次醒来时已是身在一片岸边的沙地上。他们是被头顶树上的桃花香醒的,那岸边沙地上一连着有四棵巨大的桃花树,满树灼灼桃花不见一片绿叶,芳香十里,十分神奇。
几人缓缓恢复意识,再看周围,已是又一番天地。
沙地旁边是一片小小的睡莲池,那莲池上有两个巨大的石刻龙头,潺潺清水正是从那龙口中泄出。
再看远处,彩霞袅袅,仙风阵阵。亭台楼榭、庙宇殿堂、高塔喷泉无所不有,更有各种巨大的石刻青龙,盘桓缠绕,隐没在干道之间。
好气派的一座城池!
此处正是西州大陆最中心、最繁华的一座城市——焱城。
是无数修炼高手云集的地方,更藏没着无数危险和机遇。
“这是什么地方?”逸辰眺望着远处的大殿,缓缓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我们应该到焱城了!西州的中心。”杜子良如有所思地说着,应该是之前天牧写给他的信中有所提及。
“那人到底是谁?他们俩去哪了?孙玉堂和玄穆呢?”逸辰一口气三连问,问得杜子良还给他一个白眼。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不是你和我说看到他们被冲到瀑布里去了吗,现在又问我,等今晚用天门传音术问下他们不就行了?”杜子良瞥了一眼逸辰将信将疑的样子,拿起自己的佩剑往前走去,沙地前面的睡莲池中是大圆石铺就的小路
几人从小路拾级而上,进入焱城。
焱城虽繁华无比,但逸辰此行前来并不是真的为了游乐,而是为了早日找到封印魂帝的四大神器。那天牧在信中亦是催得很紧,说是只要他们到了焱城,便会有人前来接应。
他们当晚便投宿在一家名叫黑木客栈的地方。暂时歇下脚来,打算明日再作计较。
再说玄穆这边正在草棚中休息,却突然听到那杂草之中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响动。她耳朵极好,能以风声识箭,此时那衣服也烤得差不多干了。听到这异常的响动,她右手捏决便将衣服抓在手中,从那草棚中一跃而出,一个转身落地已将短衫穿在身上。
“叫你偷看!”玄穆怒吼一声,一道青色光芒直接从掌心打出,瞬间便击中那草丛后面的东西,其力道之强,足以让人感受到施法者的愤怒。只听那物发出一声奇异的叫声,便不再动弹,草丛中竟出现微微的红色光芒。那光芒也不强,却在那边微微一明一暗地闪动。
这是什么东西?玄穆面色微红,余怒未消,心下却怀疑道。看样子貌似不像孙玉堂啊……
“师妹,你怎么样,没事吧?!”只听她身后传来杜子良气喘吁吁的声音,想必他是从洞穴那头听到玄穆的声音,以为她遭遇袭击,赶忙跑了回来。
看来真不是他……玄穆忙解释:“没事,我以为刚才那是你……”她眼神躲闪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那样子倒很有几分羞窘尴尬的可爱。
“哈哈哈哈,你呀!这不就是一只魔风鹰吗?”孙玉堂噗嗤大笑,说话间已走到那边的杂草丛中,把那只被玄穆打晕的小家伙轻轻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