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通缉了

准备去找那老头给我的准备的礼物,我也不是非想要,不过临终所托,怎么的也得去去看看。破庙我是没见到,反而看到个香火鼎盛的寺庙。

我这进去,人还跟我要香油钱,我只得把身上的玉佩给了,毕竟这是我身上唯一的俗物。

这玉佩之所以没有被那些姑娘拿过去,主要是挂在了裤腰带上了,酒喝多了没扯的下来,我也是刚才找药丸,才发现这玉佩还在身上。

好东西,人和尚都一眼看出来,我借口为爹娘祈福,寻问能否借住一宿,日后还要来还愿。

和尚立刻连房间都给我准备好了,准备之热情,可惜饭菜太素,没有油水,不过还挺好吃。

白天人多,不容易下手,入了夜,我便借着大佛上了房梁,上面香灰不少,愣是没找到什么?还以为老头骗我,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候,还真是给我看到了,难怪找不到,长时间烟熏,都融为了一体,被个黄石头压在下面黄色东西。

我拿了就离开了,这前脚刚走,就看到有人也鬼鬼祟祟溜进去,我可没去多管闲事。直接回到了房间内,我也是挺好奇的是什么东西?

硬硬方方的,外面就个黄纸包着,长年累月被香火熏着还有股清香。我打开一看,好家伙是本书,《大悲咒》?这不是个佛经吗?老头啥意思?害我白激动了。

原来真是个礼物。

我寻思睡吧,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遭贼了。

外面热热闹闹,很是嘈杂。

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奈何闲事非要找我。我这门被突然撞开,许是我蜡烛还没熄灭,刚才进来也忘了锁门了。

我停止了脱鞋子的动作,看着四处张望的黑衣人,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向他,大眼瞪小眼盯着,他一动,我也跟着动,他明显就是想要抓我做人质,但是他找错人了,直接被我一脚给踹出去了。

许是踹的有点重,他直接趴在地上了,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赶来的和尚给按住住了。

和尚见我站在门前,大概也猜到了是我的手笔,还向我表达了感谢,我借口询问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和尚告诉我,这个人是个小贼,来寺庙偷东西。

我问和尚可是偷了些什么?

和尚回我,“那倒是没有,只是藏经阁和香火堂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香火钱倒是没有少,也不知道找什么?”

我想会不会是找佛经,我便没有继续问了,表示继续祈佛了,和尚们也不再打扰我,我这门还没有关上,官府的人倒是赶了过来,我一眼就瞧见了其中的江流空。

他倒是挺闲的,每天都不睡觉?

江流空上前就扯下了黑衣人的脸上的面罩,“偷东西都偷到寺庙了,给我带走!”

捕快立刻将人给押走了,我看他起身,就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我似乎是注意到我了,听着他的脚步朝着我方向走来。

我看了眼床上的大悲咒,拿起坐在桌子旁,低声的念起来,此刻他已经站到了我的门前。“这房间住的什么人?何时过来的?来此都做了些什么?”

小和尚也走了过来,“这位施主是来寺庙为父母祈福的香客,今天下午过来的,一直在房间内为父母祈福念经,不曾见他出来过。”

“那你可是确定他一直在房间里?”

小和尚明显有些为难,但也表示了对我的信任,“这个寺庙事务繁多,不过晚膳和巡逻时间他都在,方才我们追小贼到此,这位施主也在,还是他帮我们擒拿了小贼。”

我听到细细碎碎的声音,就见他掏出东西向小和尚展开了,“你们可见过这画面上的人,可是与房间人相似?”

小和尚都摇了摇头,我也没闲着,上前就打开了门,低垂着眼睛,就瞥见了他手中画像是我的通缉令,不过我没有看向他,只是朝着小和尚说道,“小师傅,可是还有事情,更深露重,我准备休息了。”

小师傅摆了摆手,江流空刚要说话,我就直接关上了门,甚至连灯我都熄灭了,我听到门外江流空尴尬的说了句,“性情中人!”

第二日,我刚出了寺庙,江流空就在那等着我了,我寻思自己也不该这么快被发现啊。

我没理他,他却叫住了我,手里捧着白银在我面前晃着,“感谢阁下昨夜帮忙追拿逃犯,这赏金多出的百两,还请你笑纳。”

我刚要拒绝,却想到自己身无分文,谄媚一笑便接过了,“谢了。”

“等一下!”江流空突然又叫住了我,“阁下,我们是不是见过?”

又来,我回头看向他,皱着眉,耷拉的眼角看向他,“当然见过,还记忆犹新呢,不过江公子贵人忘事,怕是忘了前日风月楼豪掷万两黄金了?”

“风月楼?”江流空愣了下,脸上突然多了一抹羞红,“哎,那个,误会!”

我也没有打算理他,直接离开,我发现他就一直跟着我,不远不近的。这样下去很容易漏出破绽,我只得回头看向他,“这位江公子,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阁下误会了,我也走这条路。”江流空笑了笑,跟上了脚步。

我立刻给他让了条路,“那你先请。”

他笑了笑径直离开,见他走远,我心理才舒坦点。

走了条街,肚子饿了,刚拿到的赏钱,还是先填饱肚子。酒楼就不去了,没多少钱,瞧见前面有个面摊,就准备凑合一顿。

我这面刚吃上两口,发现宸王坐在我对面那桌坐下来了。

啥情况,王爷还来吃面。我这还没有嗦上几口,就听到他旁边侍卫说道,“殿下,许是这云公子已经离开了苏州城了。”

这是说我?我换了个姿势,想让自己多听点。就听到宸王说道,“未必,江流空还在此处,估摸着他应该还在苏州城!”

关江流空什么事情?我在这里,那是因为没有钱上路啊。我下意识朝宸王看去,又听到他说,“江流空将他送到牢里,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这是很了解我?我有点想笑,再抬眼却见宸王盯着我,我赶紧转过身继续把面给吃了。

“殿下,那个人好像昨日风月楼那个酒鬼?”

这宸王皱着眉是要朝着我这边走来,就在这时候,江流空赶了过来,“宸王殿下,发现那人踪迹了,许是就在奎山之上。”

宸王一听来了劲,江流空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有啥好看的,我白了他一眼,面汤都见底了。

宸王侍卫放了一锭银子,我想着身上的钱都大钱,直接将碗放在一起了,老板收碗时候盯着我看了好几眼,“怎么了?不信,我一起请了,给我找钱。”

老板看了我半天。“你该不是故意套近乎,骗钱吧。”

“我会是那种人,刚才那个江流空你认识吧,他旁边那个可是宸王殿下,我和他们可都是好朋友,要不然他们会来吃面,还有我这种身价,还能白吃你一顿面,你是不是不想找钱?老板,做人可不能黑心啊。”

白吃了一顿面,还额外赚了点钱。

我心真黑啊。

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后山呢,那肯定追踪到了些什么?

而且我当日易容丹撒了之后,并没有全部都捡回来,如果被宸王捡到,他肯定能猜测到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了,我必须得离开了。

江南虽然景色优美,美人多,但是就算我再换一张脸,以我和故人偶遇频率,只怕逃不过几个回合。

报仇?我可不是记仇的人。

最多稍微整下江流空,怎么我们也是患难兄弟,花魁娘子不是挺中意他吗,兄弟我就我给你这个机会,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我本来也是准备瞧一瞧这好戏的,奈何我这心慌慌的。

不过我也给他请了观众,希望他好好珍惜这场大戏。让人误会的感觉,总要让他感同身受一下。

我用赏金买了一辆马车,准备些干粮,还买了些草药,身上的钱都花了个干净,该买的都卖了,不过也够我躲上一阵子了。为了预防万一,我离开的时候,重新捏了个脸,衣服也换了套。

我这刚上街,就看到宸王骑着马在街道横冲直撞,好没有素质,江流空骑马倒是没有他骑得快,想来宸王应该发现了什么,果然他们是朝着那个面摊去了,用脑袋想想,我也不可能在哪儿等着你来。

不过我还是去了,我一去就听到那面摊老板添油加醋的将我数落了一番。

我只是老远看了眼,见宸王刚要有动作,我就立刻离开了,果然我这刚出城门,这就开始封城了查新面孔,我没有停留,架着马车一路向北。

我这刚走了三里地,就听到林中有嘈杂的声响,我本来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我听到了女子的呼救声音,这密林里,女子呼救,我断然不能坐视不管。

我拐了路进了林中,好家伙,就看到男装女子,披头散发的被按在地上,身上几个大汉猥琐笑容,旁边妇人哭的泣不成声,周边的随从死的死的跑的跑,就连马车都被砍得四分五裂。

这情况,我能忍,我将哪些山匪打得屁股尿流的,他们见敌不过,跑的比兔子还快,那女子明显受了惊吓,衣服都被撕烂了,我将外衣脱了披在她的身上,梨花带雨的哭腔,还真是我见犹怜,不过男女授受不亲。

看到这对可怜的母女,车没了,钱没了,随行的人没了,我是动了恻隐之心,不过说到底还是顺路,而且人多不易被发现我的行踪。

我多嘴问了问,原来这女子孝顺,听说苏州城有位名医,便女扮男装的带生病的母亲来求医,回去的时候,抄小路回江州,没想到遇到了悍匪。

这些悍匪杀人越货,女子保护母亲,被发现了女子的身份,这悍匪见色起意,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这女子倒是伤的不重,我这草药还派上了用场,我给女子把脉的时候,那女子满脸通红的看着我,现在我是作为医者,医者无性别,但是被人这么看着,还是多少不习惯的。

女子的伤倒是不严重,但是他母亲的情况还是比较严重的,我让他们若是信我,我就给他们瞧一瞧,她们自然是万分愿意,这老妇人患有心疾,这病倒是有些时日了,我当即给她开了药方,让他先吃上几日。还告诉她,若是有效果,便继续按照这药方抓药再吃上半月,然后找个大夫看看。

她们直接给我跪下了,我让他们实在一点,她们承诺我到了江州城会重金答谢。

我也换了个简单衣服,路上还遇到了追过来的官兵,直接截停了我的马车,不过都没有管我,反而掀开那马车帘盯着那对母女看了好一会儿。

见他们摇了摇头,我便立刻带着那对母女前往江州。到了江州,我差点没有走掉,那女子还想让我当上门女婿,好在我跑得快。

不过钱我是拿到了,我这一路向北,还去了老城的曲府,毕竟没了宸王在,我多少是安全的,可惜我没去,这曲府竟然还有人盯着,这宸王是多么想要抓我。

夜晚我偷偷去了曲府,曲府都没有个人,就连留守的奴仆都没有,估摸着都去了京城,大概因为许老头助推器,三哥恢复的很快,京城,名师多的是,估计调养会恢复的更快些。

既然爹娘他们已经回京城了,二哥三哥都有人照顾,也不用我担心了,我就继续旅游去了。

我本来准备去昆仑看雪的,事实上我也去了。

入冬了,北风呼啸的,游历的我,还得给自己置办点冬天穿的衣服,许是我善心大发,免费给人看病买药,我又开始囊中羞涩,后来我更是把我的马车先给卖掉了,马车换的银两不如我之前买的,但是为了不走路,我用剩下的钱买了一头驴。

哎,冤孽。这驴脾气犟的很,还要吃好的,我都没吃啥的好的,一路上摆摊给人看病,倒是可以换个温饱,只是这头驴,拱了人家腊肉缸,害我赔了不少钱。

天越来越冷了,四处飘雪,我寻思着快要过年了,就打算回京城,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回过家过年了。

为了能回家,我不得再摆摊帮人治病,换点盘缠,终于在过年前我赶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