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神祖她每天都在抱大腿

风鸢屏看着跪在地上,磕得满头是血的东方寒枝,心中浮现出不忍来。

“小丫头,你放了这位叔叔好不好,皇姑代他跟你道歉,你想要多少糖葫芦都行。”

这小丫头刚刚唤自己皇兄爹爹,那么她自称为小丫头的皇姑,也合情合理。

希漾傲娇的偏过头去,扬着光洁小巧的下巴,奶声奶气道。

“漾漾只听爹爹的,爹爹说可以放了,才能放。”

东方寒枝见有戏,立马朝风也迟求饶。

“我错了……皇上……我是狗奴才,微臣再也不敢……我错了……造次了……”

求饶的话,只能勉强穿插在磕头谢罪的话中。

“皇兄,你看,寒枝他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回,让小丫头放了他,行吗?”

风也迟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动容。

风鸢屏心急如焚,直接跪了下去,扯着风也迟的衣袍下摆。

“求你了皇兄,再这样下去,寒枝他会死的!”

“就看在,看在他是鸢儿未来夫君,咱们月澜国的国师大人,准驸马爷的份上,放他这一回,好不好?”

“朕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风也迟长眉紧皱,幽寒的眸中浮现怒意,

“月澜国什么大好男儿没有,你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心里没有你的男人,还三番两次为了他作践自己。”

“我不管!皇兄,今日寒枝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风鸢屏一把拔出头上凤钗,对准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一脸视死如归。

东方寒枝目光闪烁,打上亲情牌。

“鸢儿,你这般真心待我,我若是能安然无恙度过今日,必定洗心革面,只爱你一人!”

闻言,风鸢屏面色一喜,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将手中凤钗往皮肤送了送。

尖锐凤钗将细嫩的肌肤刺破一个小血口,仍有扩延的趋势。

“够了!”

风也迟气得脸色发青,语句一字一句蹦出。

“往后你爱如何便如何,朕多说无益!”

而后侧眸看向后背的小团子,目光放得轻柔些许。

又顿了顿,平复语气。

“漾漾,将他们两个放了罢。”

希漾乖巧的点头,“嗯,爹爹有钱,漾漾听爹爹的。”

风也迟:“……”

他似乎漏掉了什么细节。

小姑娘话音一落。

也没见她使了什么法术或是念咒。

跪在地上的醉人浓与东方寒枝顿时浑身一松,停下动作,齐齐的瘫倒在地。

风鸢屏焦急冲到东方寒枝面前,将人扶了起来,紧张问道。

“寒枝,你怎么样?我马上命人给你去传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东方寒枝面目上全是血迹,勉强睁开眼睛,透过浓浓的腥红,他看见一张肿的像猪似的脸蛋。

胃中呕感更甚,本想虚伪的说些感激的话,也都卡在了喉咙。

索性再次闭上眼睛,微皱的眉头透露出他此刻的嫌弃与排斥。

风也迟没再管屋内的事,只背着轻飘飘的小团子出了门去。

春宵楼大门。

依旧成群的百姓围在那,等着看热闹。

风也迟带着希漾从后角门走了出来,穿过一条,幽深,又黑的巷子。

忽地。

余光中亮起一簇小火苗。

风也迟不由得一惊,微微瞠大了眼,看向肩膀。

希漾嘻嘻笑着,白皙的小手中把玩着火苗。

“爹爹,有光就不怕黑了。”

反应过来后,风也迟稍稍舒了一口气,轻声教导。

“小孩子不许玩火,伤着自己怎么办。”

“不怕不怕,这是最简单不过的术法了。”

风也迟:“那也不行,总归是危险的。”

希漾嘟了嘟小嘴,“哦。”

静了半晌,风也迟蓦地出声。

“漾漾,你到底是什么人?哪里学会的这些法术?”

“不用学呀,我天生就会的。”说起这个,她语气中带着自豪。

风也迟面色反而凝重起来,眉心微拧。

有法术,当然不足为奇。

关键看是怎么得来的。

若是从小拜入某仙门学习,能施展些小法术,倒也算正常。

但方才这小丫头说是天生习得的。

这样的话。

十有八九遗传了亲生父母其中一人的。

莫非,真的是妖怪?

风也迟:“你爹娘呢?”

“爹爹不就是漾漾的爹爹嘛?”希漾晶亮如葡萄的眸子透着不解。

风也迟心头一紧,看来这丫头是个小孤妖。

出了小巷,走进繁华的街道,吆喝声此起彼伏。

希漾黑溜溜的眼珠好奇的打转,流连的目光忽地就定在了某一处。

她轻轻一蹦,身形灵活的从风也迟背上跳落在地。

屁颠颠朝路边奔去,像一只小袋鼠似的爬抱上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上。

张开粉嫩小嘴,‘啊呜’咬了一小块表皮红糖。

“诶,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敢偷吃我糖葫芦,信不信我……”

摊主举起大掌就要呼下去,手腕却蓦地被人抓住,停在了半空。

“诶哟哟哟,疼,公子快松手,要断了,断了……”摊主疼得额头冒汗,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风也迟冷厉的剐了他一眼,这才掏出银子扔过去。

“不用找了。”

希漾双手双脚缠在草靶子上,正努力咬着一颗沾满唾液的,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风也迟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颇为无奈。

“真是馋嘴。”

热闹的街道上,出现的奇特的一幕。

气质矜贵的男人只手举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沿街缓步行走,糖葫芦上还挂了一个五六岁的娃娃。

那小娃娃生得倒是粉雕玉琢,雪白精致,只不过身上穿着的不合体的灰布衣裳,彰显着与华服男子的差异。

三层高的酒楼。

一道小小的身子突然一跃而下,稳当落地,挡在了一大一小面前。

小少年一身黑红色贴身劲装,腰间的两边皆别着匕首,手腕处还绑了只设计奇特的弩箭。

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明明一身贵气,身上却莫名带种邪气与不羁。

少年嘴角带股子玩味,抱臂围着草靶子转了个圈。

“诶!你这……”

“不卖。”没等少年把话说完,风也迟淡漠回绝。

一路走来,不少人要买糖葫芦。

“要买糖葫芦去别处。”

少年不耐的啧了声,“谁问你糖葫芦了,我是说这小孩,你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