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面小姐的反派相公

她叫莘浮浮,从懂事以来,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生为女儿而非男儿。

若身为男儿,凭她的智慧谋略定当闯出一番大业。

可她注定是个女儿身。

莘辞夫人也时常告诫她遮掩自己的光芒。

包括她称呼她为“莘辞夫人”而不是“娘亲”

别的孩子第一句大多喊的是“娘”而“莘辞夫人”是她第一次开口跟着小厮们喊的。

不过莘辞夫人也从来没有纠正,一方面听她说觉得“娘亲”喊的她很老气。

令一方面,女儿家本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莘辞夫人作为当家不同一般女人时常出门办事。

她作为一个女流的身份在回安也算是有些名气。

喊她“莘辞夫人”可以让人忽视她是她女儿的身份,也算是一层保护她。

尤其她当“莘抚”小霸王的恶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莘浮浮”也就被人忽视了。

提及莘家,大家首先想到的就只有“莘辞”和“莘抚”

她在回安从小男装扮了那么久都未曾被人发现,除了以上原因。

她的演技好还多亏了莘辞夫人。

每当她男装回府被莘辞夫人发现总免不了一顿揍!

没错!就是揍!

“回来了”

刚翻过墙头,沉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身后飘来。

一怔,僵着地转过头,直接莘辞夫人背着手阴沉的盯着她。

干笑几声。

“哟~这么晚怎么还候着呢!”

脑中当空,习惯性的语气还带跟在外一样痞痞的不正经的神情,嘴角勾着邪魅的笑。

语毕,才反应来,面前是自己母亲,最讨厌纨绔乖张的母亲。

脸色顿时一僵。

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低着头,捏住耳垂,很怂的蹲下。

见自己唯一软萌乖巧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么个又怂又混混的小子。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拿出藏在背后的棍子就是揍。

力道之大,全然忘了她还是个女儿家,只当一个不争气的败家子就是打!

躺了几个月,后来,她学聪明,在外面浪完回家前就穿回女装。

对着她柔弱可怜的样子,莘辞夫人也就下不了手,最多就是让她跪跪祠堂就过去了。

这也是“莘浮浮”与“莘抚”没人怀疑是同一人的主要原因。

不仅言行举止小到习惯细节以及周身的气质,她都可以完美伪装变换。

于是这一浪就浪到了十八。

女子凡十五六岁便是该嫁人的时候。

官府也是有律法要求。

奈何莘辞夫人却觉得年纪太早嫁人有伤身体。

她认为至少二十才可婚嫁。

莘浮浮:……

二十的女子孩子都满地跑了,莘辞夫人舍不得她就直说就好。

何必说出这么惊骇世俗的话。

哦,也对,毕竟莘辞夫人不是这里的人。

她的观念思想自然也不同于其他人。

凭着莘辞夫人的手段,加上她“莘抚”的注意力。

就这么到了十八。

再怎么样,十八也是男子及笄的年纪。

人们这才想起小霸王还有个双胞胎妹妹还未婚嫁。

于是媒婆们踏破了门栏纷纷为“莘抚”与“莘浮浮”说亲。

莘辞夫人也每日应对的心力交瘁。

哪怕她穿回女装一副柔怜的样子,莘辞夫人脾气也愈发烦躁。

她竟然主动开口让“莘抚”替她交易一笔生意。

直接打发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正是这唯一的一次远门,她遇见了诸铭。

彼时诸铭从京城一路在调查案件,具体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只是据说这案件罪犯几年前曾在回安当过采花贼。

几年前的采花贼也要劳烦一个将军出马?

这并不重要,因为诸铭一眼看到她与莘辞夫人极为相似的眉目就将注意力移到了她身上。

原以为是个外表正直却是个贱/《淫的昏官。

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她对这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否则也不会放任莘辞夫人怀着身孕独自在这回安。

诚然莘辞夫人的确很能干,但这是另一回事。

莘辞夫人的性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对于做过或认定的一件事是不会后悔,正如她一直教她那样。

可她还是在诸铭寻上门后与他回了京。

她知道道,莘辞不是为了她与诸铭的那段遗憾的感情,而是为了她!

但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对于诸铭这个爹,她并不喜欢。

似是挑衅般故意在“爹爹”面前加上他的全名。

他倒也挺蠢,挺她叫莘辞为“莘辞夫人”也没多介意。

相反还对她的称呼十分高兴。

她面上乖巧懂事,实则对这个爹很是瞧不起,尤其是得知了他如今在皇室的处境,心中更是恼怒。

自身都难保了,他接回她们母女俩是要让她们陪葬吗?!

她自不能坐视不理。

她无视了莘辞夫人的告诫还是扮了莘抚跑了出去。

皇室权贵中的人事向来是人们趣谈的对象,无论在哪里也一样。

一般酒楼、赌场、花楼都是消息广流最多的地方。

一番逛玩中,或多或少也得了不少消息。

谈起京城最尊贵的那位,她发现都会与另一个人挂钩。

那就是当今丞相——祁溯

据说皇上能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功不可没。

从他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便可看出。

尤其他还是那样的年轻。

听说自他跟在皇上前才年仅十七岁。

现在也不过二十五。

莘浮浮想想自己十七岁也就是去年还在跟狐朋狗友喝花酒。

而人家就已经成了幕僚辅佐出了一代皇帝。

她默默咬了口糕点。

谈起这位丞相,人们对他的称颂的言语比上那位还要多,可以说是人心所向了。

莘浮浮敏锐的感觉这个丞相有些问题。

她从他们流言中察觉些端倪。

就算皇帝对祁溯有多么器重,丞相一位本就一人之下,绝不可能放任他那么多的权利。

并且他的决策从未遭到反驳。

朝廷势力盘曲纠错,为何对祁溯皆为奉承。

眯了眯眼,正好过几日进宫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弦丝管竹,觥筹间,低语谈论。

宴会一向是个交攀,奉承拉拢的好时机。

她没有费心找,只需一眼就知道哪个是丞相。

那人眉目温润,风清朗月,嘴角嗜着永远亲和的笑。

可一直以伪装为习的莘浮浮却看的出,那张看似温和清俊的脸不过一张完美的面具,虽是温润亲和,眼底却是凉薄而淡漠。

她浪迹风尘,头回见到这样的人。

就这一眼,她便知此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不时有官员弯腰上前谄笑,众星捧月之样比上面那位风头来的更甚。

再看皇帝,面色平淡却也能隐隐看出阴沉隐忍。

她不由皱眉。

以将军府现在的情形,还是不要招惹了祸端的好。

她低眉安静地坐着。

不出意外,对于诸铭刚认回的女儿皇帝也是知道的。

作为大将军唯一的女儿,她的身份自是让许多人注目。

毕竟她还是诸铭唯一的子嗣。

诸铭也是想到了这点,在皇帝提及时,立刻站出来。

她十八岁的年龄一直未婚,在所有人看来是一件非常耻笑的事。

也未免有人借她未婚为由提亲拉拢。

所以诸铭直接虚借她十五岁,年纪尚小,加上多年的亲情空缺。

率先在皇帝面前表露他为补偿她,十六岁前不会婚嫁。

莘浮浮她自是不理会那么多,她更在意的是皇上的态度。

皇帝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祁溯的方向,随后便挥了挥手算是随了诸铭。

果然,这个丞相已是到了倾权朝野的地步。

否则不在意一个手握重兵颇有权威的大将军,而是去观察一个丞相。

他的态度可见一斑了。

不过,莘浮浮想也大概有她的原因一份。

毕竟诸铭只有一个独生女,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莘浮浮却不打算一直藏着莘抚的身份。

诸铭的权利迟早会是他们夺取的一样。

莘浮浮要做的是全力保住将军府的安危。

所以,莘抚这个身份必须要暴露!必须要舍弃!

不过不是人人皆知的暴露。

她要赌一赌,赌祁哪怕暗中杀了她也不会把莘抚的身份让皇帝知道。

阿虚:打了番外就是可看可不看,虽然我会完善隐藏的所有剧情,你们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