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面小姐的反派相公

“你想做什么?”

莘浮浮后退,眯着眼危险的看着眼前的人。

她心中警铃大作。

真是大意了。

冬眉对祁溯有意明眼人皆能看出。

刚才她不该在冬眉的面前直接表现自己的情绪。

现在倒好,冬眉从刚才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反倒让这个登徒子闯进了自己的闺房。

很明显冬眉肯定是被他支开了。

莘浮浮坐在床边,一只手缓缓摸向了枕头下的匕首。

“很抱歉,请小姐原谅在下的冒犯,在下是听说小姐并未对昨夜的伤作处理,今日特赶来医治。”

祁溯彬彬有礼道,全然没有半点闯入女子闺房的不轨样。

“哦?你医治,直接医治道本小姐的闺房来了!”

他含笑细细解释道:“昨夜的时想必小姐也是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在下只能亲自来为小姐治疗。”

莘浮浮一恼厉吼道:“放肆!于你何干!?本小姐这只脚就是断了也不需要你假好心!少拿莘辞夫人作威胁!滚出本小姐的房间!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今日后,本小姐是不会让诸铭放过你的!”

见她情绪这么激动,祁溯叹息一声上前直接点了穴道。

“得罪了!”

“放肆……”

莘浮浮的声音顿时宁息。

祁溯半跪在地轻轻将左脚的白袜脱下。

一只小巧白皙的玉足出现,脚腕处的紫淤高肿在白皙的皮肤下看起来极为触目。

他托住小脚,触手滑如奶脂的皮肤细腻至极。

拿出之前的那个白色瓷瓶,倒在手心轻柔地揉在紫淤处。

他按压的力度很适中,不会太用力而疼痛,也不会太轻而揉的没有效果。

但脚上他手心传来的温度,让敏感的莘浮浮面色微红。

“近日宫中会举办一场晚宴,连小姐你也是必须参与的,这药效能让伤尽快好起来。”

他边说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所以,他是为了不让她在晚宴上失态才想让她尽快好起来?

不过他话中的必须是什么意思?

“好了,这药很管用,在下用内力配合只需上这一次就好,不过小姐还是要小心注意点,还有辛辣刺激的食物先暂时不用触碰了。”

他将白袜给她穿上,细细为理好裤腿。

做完这一切后才解了穴道。

莘浮浮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脚。

“小姐在想什么?”

奇怪她的平静,他含笑问道。

“本小姐在想,要不要制造个意外,直接把这只脚连带整条腿截废掉。”

莘浮浮边想边道。

听到这话的祁溯脸笑容一顿。

温润的眸低快速地划过一抹暗光。

“小姐当真是对在下厌恶极了,不过在下不觉得为了一份怀疑而毁了自己是一件聪明事。”

莘浮浮对他的激将很是不感冒。

“你都敢拿莘辞夫人威胁我,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去威胁莘辞夫人。”

她睨着祁溯冷冷道。

“况且,让本小姐必须出席的晚宴能是为了什么?与其被永远被拘束在权谋斗争的牺牲品中,我倒宁愿砍了一条腿。”

聪明的莘浮浮早就从祁溯的话中察觉了什么。

自古所为宴会宴席,不过目的是结亲拉权。

作为诸铭将军的唯一子嗣,唯一的女儿。

她就是晚宴的最大一块香饽饽。

对于这点她怎能不知道。

“不会的!在下向莘小姐保证你所担心的这两点绝对不会发生。”

他含笑,眸中的光芒温润至极。

“就凭你!?”

“不,不是凭在下,而是小姐所担心的这两件事本就不会发生。”

莘浮浮皱眉:“怎么说?”

“其一将军夫人很爱小姐,不会逼小姐牺牲未来,其二……”

他抬眉温润的眸子撞入她的心中。

“过去,未来我不会做任何对小姐不利的事。”

莘浮浮一怔,她掩饰的撇过头:“花言巧语”

“在下的一字一句皆为真言,我不会欺骗小姐。”

祁溯的自称不断在“在下”和“我”切换,语意真诚而认真。

也许他的演技太真,没有经历黑暗的莘浮浮看不出半点虚假。

还是说,一直以来她的怀疑是多余的。

在回头向便宜老爹证实后,莘浮浮又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不对!怎么能凭几句话就相信了他呢?身世什么的也可以造假啊!

浪迹花丛,无数的撩妹经验,怎么可以因为对方的几句话动摇。

好笑!

于是,莘浮浮依旧警防着某人。

皇宫的晚宴自是无比盛大。

饶是再注重形象礼仪的莘浮浮也暗自忍不住打量。

真是辉煌宏大啊!

“浮儿,今晚绝不可惹什么乱子,一定要跟在母亲身边明白了吗?”

莘辞叮嘱道。

“是”

莘浮浮低眉乖乖回道。

落座后,不断有人向诸铭搭话奉承。

总是有灼热的目光或打量或探究的落在莘浮浮的身上。

但大多则被旁边的莘辞夫人挡去。

自始至终莘浮浮恬静端庄的坐着无半分尴尬无措之色。

晚宴起,丝竹管弦,歌舞升平。

皇座上年轻的皇帝余光若有若无地朝向这边。

很明显皇帝对诸铭从野乡接回来的女儿很感兴趣。

莘浮浮平静的面色下,手心汗湿。

不出意外,皇帝很快向诸铭过问了此事。

“微臣将将接回的小女自是先要多留一番。”

言下之意,十几年才认回家的唯一女儿,自己都还没稀罕够怎么可能先嫁出去给别人。

对诸铭的婉言拒绝,皇帝倒也没恼怒,表达了一番遗憾之后,在场人的注意力很快被接下来上场的表演转移了。

古怪的乐曲奏响,一位女子穿着舞衣,口中吟着一段戏腔徐徐上场。

“咦——咦~”

很快戏腔转为婉转柔情的歌曲,便唱便舞动着水袖。

女子的乐曲与歌都极为古怪简直前所未闻,但意外的极为动听。

等到女子再以一段戏腔收尾时,场上的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舞曲中。

反倒只有莘浮浮与莘辞变了脸色。

莘浮浮眸色微沉。

这个女戏子不是瞎子么?

她怎么能看见了?

同样莘辞在女子乐曲响起的一刻,面色就有些不明。

但有一点肯定的是皇上对她产生的极大的兴趣。

尤其是在她拒绝了皇上对她暗示入宫的话语。

有意思。

皇帝含笑,一点也没有被区区一介戏子当场拒绝的羞怒。

总之因为她,莘浮浮暂且是安全了。

“不……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从宴会出来透透气,还没等她去找,人就自己送上了门。

“你是刚才表演舞曲的?”

莘浮浮故作不知道。

“是的,我是连怡婷是吟梅戏庭的戏子。”

“原来如此,不知连姑娘所谓何事?”

莘浮浮大大方方道,没有半毫因对方戏子的身份而面露鄙夷不屑。

因此连怡婷不禁对眼前的女孩心生好感。

“不知小姐可曾认识一位叫莘抚的公子?”

莘浮浮一愣,惊讶与担忧一闪而瞬。

这一瞬间的情绪一直注意的连怡婷很快捕捉到。

“兄……”

意识到漏嘴,她立刻转口问道:“那位公子怎么了?”

连怡婷自然也是听清了莘浮浮刚才的漏嘴。

心中已有了明白。

“不日莘公子似是被他人追杀,来我屋子躲了躲,彼时我眼伤看不清,不过我感觉到小姐身上的气息似乎与那位公子很像特来问一问。”

闻言莘浮浮有些惊忧慌忙问道:“追杀?那兄……”

刚问一半,她止住了嘴,想到什么故作镇定样道。

“抱歉,我不认识什么莘抚,连姑娘请回吧”

这幕看在连怡婷眼中判断眼前的这个小姐肯定是当初那位莘公子的妹妹,但似乎在忌惮什么明明担心他的安危却不敢承认。

试探出自己想要的后,连怡婷没在多纠缠便离开了。

等到人离开后,莘浮浮终于松了口气。

京城用莘抚的身份出去玩趟真不容易。

不过那个戏子好像对她莘抚的身份有什么目的。

如果她那次真的是瞎,她什么知道来试探她跟莘抚有什么关系呢?

想着,莘浮浮脑仁一疼。

啧!真烦,还是回去多看几本女人争斗的话本吧!

可不能再阴沟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