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温一曲

“这把剑从我太太太爷爷那里便传了下来,据说是当时的圣上亲赐,上斩昏臣下斩奸逆,杀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真是一件牛刀小试。”

孟遥缓缓的擦了擦手中的长剑,看也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杏儿。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谋害宗亲?”孟遥将剑搭在了杏儿的脖子上。

一阵寒意从脖子上涌来,杏儿吓得两眼发白,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就这点胆子,废物。”孟遥嫌弃的又将长剑擦了擦,大步走出了屋子,往白淑慧的院中走去。

“大媳妇今个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白淑慧悠哉悠哉喝着茶,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圣上撤去了我将军一职,想必母亲该高兴,特来向母亲贺喜。”孟遥也不管白淑慧同不同意,一把坐到了椅子上。

“真是没规矩,如今你只不过是我威远侯的儿媳妇,说话最好客气点。”

“我哪有不客气啊,不过是想着今日厨房里多送了些藕粉粥,我夫君吃了之后便没有醒来过,听闻母亲近日有些风寒,便拿来给母亲,多吃点,儿媳妇保证你能睡的舒舒服服的。”孟遥说着还不忘观察白淑慧脸上的神情,果然不出她所料,白淑慧眼神躲躲闪闪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孟遥也不戳穿她,又道:“这春分一来,雨水便多了,也不知道二少爷在走夜路的时候会不会不小心掉进池子里,想想真是担忧啊。”

“你敢?你个成天混在男人堆里的贱玩意,休想碰我儿一根指头。”

听到孟遥想要对邵景睿下手,白淑慧立马露出了那副丑恶的嘴脸。

孟遥笑了笑,这般愚笨的人随便炸一炸就什么都吐出来了,若是被敌军抓住了当真是汴梁之危啊。

“那就要看母亲懂不懂规矩了,若是我夫君再有个头疼脑热的,我不介意让二少爷也体会体会。”

孟遥周身散发的杀意吓的白淑慧直颤抖,腿不停地哆嗦,若不是有丫鬟挡着,早就在孟遥面前仪态尽失了?

过了很久,才连忙吩咐下人:“快,快叫二少爷过来,快去!”

“是,是。”

孟遥心情舒爽的回到了风清轩,而邵景谦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倒是原本晕了过去的杏儿,颤颤巍巍的跪在孟遥屋中。

“夫人,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求夫人饶命啊!”

“夫人,夫人求您宽宏大量,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杏儿,你是自己去府中领罚,还是我送你去慎刑司,你选一个吧。”

“不不…”杏儿拼命摇摇头,不管去了哪里,她都是死路一条。

“你帮着白淑慧做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我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逼的,错了就是错了。”

又道:“来人,把她给我压下去,以毒害小侯爷的罪送慎刑司去。”

“是。”来了几个下人将挣扎不从的杏儿抬走了。

杏儿临走前,还不停地咒骂着孟遥:“孟遥,你杀伐无数,手里沾满鲜血,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的!我诅咒邵景谦死的越快越好!我诅咒威远侯府断子绝孙!”

孟遥掏了掏耳朵,也就这些深闺中的人会信诅咒一说,若着随随便便的诅咒能灵验,敌军早就被她诅咒的死绝了。

她慢慢走到邵景谦床前坐了下来,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忍,或许是可怜他,又或许是心疼他,她竟有想要找天地下最好的神医把他治好的想法。

“邵景谦,你和我真正说得上话想出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是七八天左右,怎么就忽然有点不想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