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疯批Z先生

之后的几天赵芷怡总是出没于一家舞厅,瞅着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热情奔放的男男女女,赵芷怡只是要了一杯汽水,一个人落寞的坐在不被关注的角落。

这两日她一直盯着跟师哥有牵扯的宋玉榕这位歌厅舞女,只是守了这好几日,也没再收到任何的消息,包括没再见到张世勋的出现。

有些无趣的正喝着酒的赵芷怡并不知道,在一处二楼角落,有一个男的一直紧盯着落寞背影的赵芷怡。

期间有几个不长眼的要往这边走去,都被周秉生让人拦了回去。

身上的伤是不可能这么快好的,只是他着急老大允诺的位置,这才不得不受着伤,还来场子里守着。以为要好久才能再见到,没想到,今日刚回来就看到惦记了好几日的冷心女子。

话说,他在病房等了好几日的威胁报复,连根针都没见到,这不得不让他承认,这女人并未把自己放心上,也许,连看都没看进眼中。这样的认知,有些气恼,有些无助。

忽而看到赵芷怡腰板挺直,坐的端正,有些疑惑的侧身望去。

只见赵芷怡眼神微眯,紧盯着一个地方。顺着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一名侍应声装扮的女子在宋玉榕下台后,趴在耳边说了两句,紧接着宋玉榕面皮发紧,明显有些紧张。

这个女人有一双秀丽的长发,端庄秀丽的相貌,如波似水的眼睛,温婉的气质,礼表仪态,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她曾经也是大家名门之后,奈何家道中落,犯了事,流落到峪城求活。又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不得已沦落到这等场所。

只可惜上辈子最后一次登上报纸,是因为自杀而死的标题板块。说到底也是一名可怜的女子。

见这人避让着来往行人,往二楼后台的一处休息室走去,赵芷怡则是小心翼翼,慢了几步,紧随而去。

一路上在惊了几对野鸳鸯你侬我侬,打情骂俏后,赵芷怡这才在一处角落躲藏。

她看到宋玉榕就进了旁边这间休息室。

只听里面传来一声磁性发苏的男子声音开口道:“怎么这么慢!”语气中颇为不满。

紧接着“咚”的一声身体桌椅磕碰声音传来,之后就是女子嘶痛声。

磁性的男子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道:“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语气充满戏谑。

抿嘴,缩着身子紧靠墙边,躲在角落,一动不动,尽量放平呼吸,以免引起外面路过人的注意。

只听里面这个男的又冷冽又无情:“我明日就要离开了,之后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有事你知道该联系谁,要是中间出了什么错,你知道后果的。”

赵芷怡没听到女人的回答声,倒是感受到从身后传来一股热量。

一瞬间汗毛直立,不敢大声呼喊,僵硬着转过脑袋后就看到身后一张放大的瘦削脸庞。

周秉生在赵芷怡没发出声音前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说话,先出来。”

二人小心翼翼的从后方挪出去,赵芷怡发现,原来刚刚自己躲避的夹角过道后方,竟然是被布帘子挡住的过道,如果里面的人从这边出来,随时都能发现自己,怪不得她觉得那门不隔音,被自己听的这么清楚。

只是这会的她更加尴尬,看着面颊略微发红,脸色发烫的周秉生,不自在的扯动了下嘴角:“你也都听到了?”

周秉生面色潮红,点头。他本来是见她进了这种男女幽会的场所有些不放心跟来的,后来见她认真的听着墙角,自个也就上前听了两耳朵,没想到场面这么劲爆。

这些场面平日里经常见到,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好似有些丢人。

“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赵芷怡埋怨。”

“你听的太认真了!”周秉生一脸认真。

赵芷怡……

“你伤好了吗?”

“还好。”

之后沉默,周秉生不问,赵芷怡不答。

再次回到自己一直坐着的地方,周秉生便一瘸一拐的,绕过她,顺着楼梯回到了二楼。

面色严谨的赵芷怡顾不得周秉生离开时奇怪的姿势,回想着刚刚听到的信息,一时间好像有些世界观崩塌。

一向与世无争的师哥同黑色帮派有所牵连,一向温润如玉,待人谦和的师哥,背地里这么狂野,所以他,到底,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现在又在图谋些什么,又跟上辈子她凄惨遭遇有多少关联?

又或许她就是背后一切的主要人物?

仔细回想上辈子,好像悲剧的开始一直有人往前推动发展:先是大帅府流落在外的儿子被认回,紧接着传出大帅的私生子吸食大烟、玩弄女人、私生活混乱、精神不正常、嗜赌的各种名声传出。导致大帅的声誉一度受损。

在之后,好像种种巧合之下,她认识了这位破碎感强烈的男孩,或者称为男人。

也只是一次两次的好感,刚开始可能只是可怜吧,谁知道,这人脑子是真的有病,她以为的小猫其实是一只老虎,可能还伴有精神分裂症,一会要死要活,一会抱着她幻想未来生活,亦或者看见血就兴奋到像是看到猎物,恨不得撕碎对方,直至漫天血雨。

之后大帅病倒,大帅府的权利争夺,父亲被迫不得不选择这位脑子有病的疯女婿,杀到最后,林家入狱,妹妹受辱寻死,父亲被胁迫威胁,自己被开膛破肚,未曾满月便出生的孩子被拿来当做筹码。

然后,他彻底疯了,疯到六亲不认,带着一队亲卫,杀了大帅府的好多人,一把大火,一堆炸药,埋葬了他,也埋葬了整个大帅府几百口的人命。

最后好像身边所有人都死了,只有她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第一年因为赵家外祖父祖辈遗传的家产黄金,这些人对自己只是鞭打捶骂,各种酷刑。后来找不到利用价值,她又被换了地方,一座冰冷冷的实验室。每天没有知觉,不能动弹,从一个手术台,到了另一个手术台,整整一年的半死不活,被当成实验品,抬来抬去。

她能感受到身体的腐烂,可是她还是不能动。

直至最后,大约是最后这具身体不能用了吧,她被一场大雪,盖在了一处相较于实验室温暖许多的地面。

无声无息消失世间,再没人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