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疯批Z先生

屋子里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周秉生也懒得遮掩,大踏步进了房间后,扯过床单,裹住自己。

赵芷怡此刻静静地坐在窗边,面对着窗户方向,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热闹的人群。

而床头木质柜上的烟灰缸已经按灭了三根女士香烟,这一幕也表达出主人的发愁心思。

从浴室走出来的周秉生,拿起地上堆积的脏衣物,直接扔进垃圾桶后,就坐在了赵芷怡的一旁。

出神的赵芷怡回头看到某人的脸蛋后,微微一笑。

打量着赵芷怡没有拒绝自己,周秉生又试探的挪移着屁股,往跟前凑了凑。

赵芷怡还是没有反应。

周秉生这次更大胆了,直接伸出胳膊搭在赵芷怡肩头。

赵芷怡拿眼睛撇了眼,周秉生并不以为然,再要进一步想把赵芷怡推到在床上之时。

赵芷怡直接一巴掌拍在某人的脑门上,手肘还不小心磕在了眼睛上。

趴在床上捂着眼睛,面皮不停地抽动,实在闹不懂,自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年轻力壮的,咋就能回回都被这瘦的干巴,看着没啥力气的女人轻易制住。

让他更没有料到的事,刚缓过神,抬起脑袋之时,赵芷怡则是快一步把他压在床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某人的手极其不规律之时,赵芷怡一把把人推开,站的老远。

周秉生坐在床尾,看着某个无情的的小女人,心里有点甜丝丝的气味,又有点酸酸涩涩的。

至于这一丝酸涩,则是想知道这个吻,为什么会如此熟练有技巧。

呸呸,吐出刚刚吃到的丝丝血水,赵芷怡瞪眼。实在是忘了这人这辈子大概还是个542雏。

更猛的是,某人拈酸吃醋之下,生猛的扑过来。绝对的臂膀力气把赵芷怡压在床上,再次回味刚才的味道。

最后以两人嘴唇都裂了口子,长了泡才罢休。

周秉生呆愣愣的看着赵芷怡,抿嘴,有丝丝得逞的笑容流出。

赵芷怡抿嘴,看不得这幅相貌,抬腿狠狠踢了两脚。

周秉生也不生气,只歪着身子看着赵芷怡。

仿佛有一种正常小情侣之间该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存在,且十分满足。

周秉生想,他以后应该会很幸福吧。

不合时宜的,赵芷怡偏偏说起了正事。

“知道是谁下的套?”

无力且不想认真回答的周秉生道:“贾爷手下的二把手纪月明,最近贾爷给我派了几个活计,夸了我几句,怕我抢了他的位置。下的手。”

赵芷怡手指抠呲着,歪头思考:“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是贾爷故意而为之呢?”

周秉生抬头:“不可能,我于他有过一次救命之恩,更何况,他找不到一个比我更顺手的人。”

“或者他也可能被间接利用,被别人收买了呢?”

周秉生还是摇头,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看到周秉生的态度后,赵芷怡在心中叹了口气就知道她的到底是有些固执己见,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罢了,他这人到底命大的很,又心思多,只要他不想的,大概那些人也不可能如上辈子一样,迷惑的了他。

她相信,只要自己守着,提前防备,提前出手,总不会如上辈子输的一塌涂地。

之后二人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侣,一起去吃了晚饭,逛了夜市,去了小吃街,去了电影院,去买了衣服……

他们低调且开心的在大街上闲逛,分享彼此看到的,见到的好玩的物品也会和对方分享。

就是那种,你回头,我在笑,你望来,我也会回以笑容的那种美好。

会在灯火阑珊下相拥,会在暗淡无光的街道有一些暧昧的氛围,一番岁月静好,你在世界美好的既视感。

正当二人行至一处昏暗巷口,传来打破这份美好声音。

只见月光打来时,抱头地上团缩着一名白色旗袍装扮的女子,时不时的惨叫声,透漏着她的隐忍和疼痛。

一名瘦弱且胡子邋遢的弯腰驼背的男子,一身灰扑扑的衣衫,不理会地上女子的惨状,踹了好几脚,依旧不为所动。

紧接着便去拽女子的手包,全身搜了个干净,这才罢休。

见这男子离开后,女子这才缓缓起身,看着男子离开的方向,神色悲伤到扯着受伤的嘴脸,苦笑无泪。

赵芷怡把周秉生推到墙角,示意躲起来。

周秉生自然不愿意。

赵芷怡掐了一把,周秉生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略微扯动脸皮,表漏出有些疼痛。

赵芷怡没办法,只得抬头亲了一下瘦削的脸颊,周秉生这才得意的一拍赵芷怡的肩膀,躲在一旁黑暗的角落盯着这边,只要有情况,也好第一时间做出回应。

刚刚叼近嘴里的肉,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只见赵芷怡打量这女子的侧脸,再次确定这个人就是宋玉榕。

大步走到这名女子身旁站定:“需要帮忙吗?”

宋玉榕抬头,打量过眼前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摇头拒绝。

受伤到疼痛的胳膊强撑着,跌跌撞撞就要离开。

赵芷怡快走两步,伸手扶住:“我送你吧。”

宋玉榕温柔轻声谢过,便没再拒绝。

赵芷怡有些可以,这样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

大约走过三四户人家后,宋玉榕停下脚步,看着里面光秃秃的光景,眼泪不时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着,不曾留下。

之后更是硬挺着,倔强的挺直背脊,擦点脸上的灰土,血水,静静地走出这条昏暗的街道巷口。

终究是在走出两天街道后,坚持不住,蹲在地上捂脸痛苦。

大约是赵芷怡递过来的手帕,也可能是陌生人透漏出来的善意,使的今晚的她,格外脆弱。

不知过了多久,这位温婉贤淑,大家闺秀的女子,这才缓过气,扶着一旁堆放的杂乱砖块,坐在上面。

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同别人述说,无神的望着前方。

“他是我的丈夫,之前是名秀才,担任过高中教师,也是位文学爱好者。他以前是我父亲的得意弟子,对我很好,即使父亲落马,也是不离不弃,帮忙奔走。后来,我们成亲了,日子虽然紧凑,过得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染上了赌博,之后又染上了烟瘾,就是那种要人命的大烟膏。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刚怀上孩子,激烈的争辩中,我们失去了孩子,也经历了第一次爆打。之后的之后,好像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这男人啊,那三样,只要染上一样就是毁一辈子的事,更何况,他还是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