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驾崩穿越修仙界

老太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死死盯住范宁,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他最宠信的干儿子,竟然真会动手杀他!

他蹬腿伸脚疯狂挣扎,扭过头,表情扭曲狰狞,仿佛是要生吃了榻上的朱厚熜!

李和扑过去,按住韩昌的手脚,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老太监有一肚子怨恨和不甘,但范宁死死捂住他的口鼻,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凝视小皇帝的眼睛,似是要求饶,乞求饶他一命。

然而,朱厚熜端坐在榻上,面无表情,仿佛两个小太监杀掉的只是一条野狗,不是一个人。

韩昌的胸口闷的厉害,身子逐渐使不上劲,临死之前,他的心里只剩下一念头:这个朱厚熜,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皇帝…

可惜,他把小皇帝困在宫里整整七年,不准和外人接触,他的惊疑和发现,最终也只会被他带进棺材。

云雷道人时常闭关,一年到头也不会见皇帝一面,玄修之事,全部是韩昌在替他监视。

老太监一死,大宋皇宫,乃至整个宋国,再也无人知晓,那个真正的小皇帝,曾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只会认为大宋皇帝朱厚熜,年少有为,忍辱负重多年,最终杀了逆贼,重掌大权!

夜深人静,宣明殿外的空气,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韩昌带来的太监听到动静,一个个全神戒备,悄悄抓住藏在衣服的短刀,只要里面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一拥而上,破门闯进去!

但此事关系重大,迟迟听不到韩昌的口信,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殿外的其他小太监,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身子抖动犹如筛糠!

他们在宫里当差,怎会不清楚会发生了什么,皇帝病重,韩昌不仅不通知御医,通告朝中重臣,反而带这么多内侍省高手过来,锁住殿门。

这架势,分明是要弑君!

不久,宣明殿重归寂静。

李和范宁两人第一次杀人,慌忙放开韩昌的尸体,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抬头看向龙榻。

朱厚熜端坐龙榻,视线所及,无形之帝威,宛如太古龙兽之凝视。

两人心神大震,接连俯身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多余动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听候发落。

宫变风险极高,太监手持利器,距离他不过十步之遥,若有谋逆之心,后果不堪设想,朱厚熜心思缜密,怎能不知。

但他玄修有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构不成威胁。

此事也是考验。

这二人若没有异心,之后便能重用,稳定宫中局势。

“范宁,拟旨。”

朱厚熜起身,视韩昌的尸体为无物,一步跨过去,负手道,“韩昌谋逆,已经伏诛。

即日起,废内侍省,设司礼监,批答奏章,传宣谕旨,监内设秉笔太监之职,总领宦官事务。

你们两个就在司礼监秉笔,范宁,你去内侍省宣旨,把韩昌的同党全部处理掉,该杀的杀,该留的留,你自己斟酌。

李和,秘密宣何岁初进殿,朕要连夜见他。”

改制乃是一件大事!废内侍省设立新机构,怎么废?又该怎么设?皇上只说了名字,就要他们去办,范宁李和揣摩不清楚朱厚熜的用意。

圣谕已经下了,纵使一头雾水,他们硬着头皮也得去做。

不过有一点,两人心里清楚的就像明镜,当了七年的干儿子,终于是要翻身了!

朱厚熜知道改制不是一件易事,也不指望一道圣谕两个太监就能办下来,范宁不是深受韩昌喜爱吗?那就放他去和韩昌的同党狗咬狗。

这大宋国,地方仙族势力太大,这些有法力的修士,一个个堪比拥兵自重的藩王,单凭朝中的手段,镇不住他们。

究其根本,他这个大宋国的皇帝,还是修为不够,若他现在是云雷道人所言的结丹境真人,地方仙族怎敢造次?

而且大宋祖制令朝中大臣掌权太多,与地方仙族互相勾结,利益纠葛错综复杂,朝中权力严重失衡,纵使他杀了韩昌,一时间也很难掌控朝局。

改制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当下,借助废除内侍省的事情,他要让朝中大臣知道,这大宋的皇帝依旧是他朱厚熜,不是韩昌。

至于云雷道人,他在宫里待的时间太久,不贪不抢,难以掌控,杀掉他自然最好,但能让七玄宗换个易于掌控的人来,也不是不行。

朱厚熜暗道,也不知他与这云雷道人斗法,能有几分胜算?

小皇帝从未踏出过宫门一步,玄修之事,全部是听来的,他融合记忆后,不清楚修士斗法之事。

范宁拟好旨意,态度恭敬,问道,“主子,逆贼韩昌在内侍省经营多年,但并非所有人都服他。

奴婢想着,是不是能留下一批人,继续侍奉主子。”

虽然皇上要他自己斟酌,但在宫里当值这么久,亲眼见识过朱厚熜的手段,范宁哪儿能不明白,话是这么个话,但他真的擅作主张,不请示上意,早晚大祸临头。

如今皇上说他是自己人,他连称呼也都从皇上换成了主子,显得亲近些。

朱厚熜随意一笑,笑的范宁脊背发冷。

“韩昌不是养了一批身手不错的太监吗?把他们留下,其他的,按谋逆的罪名,不用审,就地杀了。”

门外的二十个太监,全部是韩昌培养的武道高手。

范宁领会意思,退出殿外。

他见这二十个太监蠢蠢欲动,脸色一横,不仅不怵,反而负着手气势逼人,扬起下巴高声说道,“韩昌欲行谋逆,我与李公公已经将他就地正法!

主子说了,你们护驾有功,每人赏百金,即刻起在司礼监当差,受我管制,还有,今儿晚上的事情,谁敢私自外传,夷灭三族!

待会的事情,不准多问,全部跟我走。”

寒冬腊月。

宣明殿大门敞开,朱厚熜立在风中,长发飘动。

范宁离开后。

李和沉默不言,取来一条厚重披风,披在朱厚熜的背上。

“主子,外面天寒,别得冻着自己。”

朱厚熜瞥他一眼,这个叫李和的小太监,身材瘦小,不爱说话,反倒是个知道关心他的人。

李和悄然退出殿外,不打灯笼,孤身一人秘密往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