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跑路人

“诶…大人慢着,你这么老的剧情,难道就不能换一下?“许潇然手摇折扇,行至案桌下,笑着说道:

“剧情?什么剧情,愣着干嘛,拿下.“,尹知府一脸弥漫,催促着门外的捕快;

门外两个身形健硕的捕快,快步行至许潇然的身前,伸出手便向着对方捉了过去。

“慢着,大人,如果有新证据,是否可以重审?“,许潇然单手伸出阻挡两个捕快的动作,转手对着尹知府拱手说道:

“证据?现在就证据确凿,还要什么证据.来人,拉下去大刑侍候“,尹知府瞄了一眼史一狐的脸色,见对方挤眉弄眼,心中明了,便举起惊堂木指向许潇然,说道:

“喂,有新证据也不受理,你有毛病啊“,许潇然身体两处肩膀被捕快挟着向公堂外走去,一脸懵逼的说道:

此时一道惊鸿掠过,两名挟着许潇然的捕快,向着厢房倒飞出去,“咔嚓…“,两处厢房的门窗破碎,木屑纷飞。

一名刚到而立之年,瓜子脸,身穿墨色长袍,长袍胸前秀有几只蝙蝠纹,发髻佩戴着镶嵌着宝石金冠,腰间挂有佩剑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小兄弟你没事吧“,只见他扶起许潇然,问道:

“哥,他脸皮厚,不会有事的“,远处九公主大摇大摆得,走了过来;

“你不会是四亲王吧?“,许潇然看着对方温暖的笑容,嘴角抽了抽问道:

“什么亲王,就是一个闲着没事,到处找差办的苦命人“。

“嘿嘿,哥揍他,他昨晚调戏本公主“。

“调戏?“。

“四亲王,你别听她说,只是开开玩笑,并未有非分之举“,许潇然挠了挠头,一脸嬉笑得说道:

“哦,好了,进去吧“,四亲王看着九公主吐着舌头,了然于心,转头便向公堂内走去。

尹知府坐在案桌上,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待听到许潇然和年轻男子对话时,吓得双手颤抖了起来,捂着乌纱帽,三步并做两步,向着墨色长袍之人走来,拜服在地说道:“下官不知四亲王,大驾光临,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众人除了官府之人行拜服之礼外,都对着四亲王躬身行礼。

“不必如此,什么四亲王,李某还巴不得行走江湖,还闲得自由自在呢“。

“嘿嘿,侄子你来了,坐坐坐“;

“继续审案吧“,捕快搬来太师椅,四亲王坐下,抬手说道:

尹知府擦拭着脸颊处的冷汗,跌跌撞撞得走到案桌前,举起惊堂木拍下,说道:“许潇然,证据确凿,赶快认罪,免得身受皮肉之苦“。

“无罪如何认罪“。

“你…“;

“尹大人,莫要急躁,有新证据要呈现“,许潇然对着堂上的尹知府拱手说道:

尹知府望向史一狐,对方此时正东张西望,似要逃跑的架势,尹知府不知许潇然的证据为何物,可史一狐昨晚领教过对方的手段后,那有不清楚对方的狠辣之处。

“尹大人?“,四王爷看着尹知府毫无动作,便咳嗽了两下,问道:

“哦,是是是,那就呈现吧“,尹知府扶了扶乌纱帽,坐了下来,想看下对方使什么手段。

只见,许潇然在堂下撸起左手的袖子,手臂的表皮上有两根浅蓝色的液体在流动,他熟练打开感应体上的录像播放功能,一道浅棕色的屏幕出现于半空中。

这几天的所有过程都一一呈现在众人面前,除了昨夜跟阴阳二人的打斗没录下之外,所有的证据介指向尹知府和史一狐。

尹知府和史一狐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时,心情别提有多难堪,脸色更是一会青,一会紫。

尹知府颤抖得走出来,拜服在地,攀爬到四亲王面前,说道:“四亲王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史一狐叫下官办的,下官不得不从啊“。

“来人,拿下“,四亲王站起身子,甩起袖袍,向着堂外喊道:

“是“,四名身穿红色斗篷侍卫从瓦顶处跃下,躬身一礼,伸出手便向尹大人和史一狐捉过去;

“慢着,史某乃太子之人,没太子的命令,你们谁都不许动“,史一狐挣扎得说道:

“太子?,捉“,四亲王转身,怒喝道:

而堂外,一名白衣女子挤开捕快的拦阻,闯了进来,边走边喊着:“尘云…“;

“尘月…“,尘云此时转头看着两眼热泪抱着自己的女子。

“都是在下异想天开,你们本是两情相悦,在下向两位道歉“,许潇然,对着抱作一团的两人拱手一礼。

“无妨,谁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尘云抱着尘月,转头对着许潇然析怀得笑道:

三人笑声回荡开来,在许潇然、尘云、尘月之间,三根微弱的光束相连,而连接处,一股柔和的白色光球浮现,向着银河之星,飞掠而去。

“咕…..“。

许潇然精神一震,耳边一道冰冷得犹如困在冰窖的声音响起:“此魄名曰:灵慧,乃七魄之一,它可以加强你的魂魄之力,集齐三魂七魄之时,你就不会遭受魂噬,否则我一出现,你会魂飞魄散“;

……..

次日酉时…

一条土路上,一辆马车风尘仆仆得向着龙坛县驶去,马车后尘土飞扬。

龙坛县距离归云县几十公里远,此行目的便是在银河之星指引之下前往。

车厢内…

此行路上可以说是相当顺畅,可问题是。

“喂,沐王爷请你自重,抱着在下的大腿,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秀研…“,沐王爷脸颊绯红,明显是喝得烂醉了。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有毛病,一个有家不待,非得往外面跑,一个有王府不住,非得浪迹江湖.“,九公主撑着腮帮子,看着两人,一脸无奈得说道:

“是它拼命往龙坛县这边扯的“,许潇然指了指颈脖处的银河之星。

此时,车厢内传来一阵晃动;

“吁…..“。

“许公子,现在已到酉时,前面有一客栈,要不先休息一晚再上路?“,车夫跳下马车,拉开门帘,探着头问道:

“好,车夫快进来搭把手“,许潇然挟着沐王爷的肩膀,说道:

远处有一座两层高的客栈,房檐下插着一柄棋幡,上面写着“喝倒驴客栈“五个白底黑字;

客栈规模很小,门口摆放着三张桌子,有两张已坐满了人。

门口的店小二看着马车停下,便热情的上去打招呼。

沐王爷在众人的努力下,被抬到了二楼的厢房处。

众人收拾完便下楼,在露天的空桌旁,坐了下来。

“店小二非常感谢,你随便上点能吃饱的饭菜就行了“,许潇然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说道:

“好嘞,客官你稍等“,店小二用抹布擦拭一番桌子,放好茶壶,转身便走向庖屋。

“想不到此处,枯叶落满地,风景却别有一番滋味“,许潇然拿着茶杯,环顾四周景色,说道:

“喂,许大头,你跑那么远到底要找什么呀“,九公主捧着桶装方便面,吸溜吸溜的吃着,眼珠子望着许潇然。

“哎,其实也不是很明白,这七魄到底为何物“。

“哈哈…其实贫道可以指点公子迷津,而且还可以破瘴消灾,代写书信“,一名中年男子,身穿黄挂道袍,道袍上还印着阴阳图案,右手拿一幡,幡上写着’妙手回春’,左手拿着一铜铃,向着许潇然走来。

许潇然看着从旁边桌子,走来的算命先生,一脸懵逼,怎么在这种地方也能遇到?;

哪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便摇着铜铃临近而坐。

“贫道观察小兄弟虽然脸色红润,眉宇间似有忧愁在,今日你我有缘在此相遇,可否让贫道算上一算,不准分文不收“。算命先生捋了捋他那为数不多的胡渣子,笑言道:

“店家麻烦让这位算命先生走开“,许潇然向着客栈老板招了招手,然后指了指坐在身旁的算命先生说道:

心想,这东东在那个世界不知道有多少装神弄鬼的,鬼才信呢。

算命先生看着远处客栈老板正撸起袖子凶煞得向着他走来,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道:“小兄弟似乎在寻找亲人?“。

许潇然拿起茶杯,转过头去,还是没有理会对方。

“吃饭你就吃饭,捣什么乱“,客栈老板挟着算命先生的手臂,向着对方来处的桌子走去。

算命先生挣扎几下,见无法挣脱,拧头说道:“你的缘因胸前的吊坠而起,也有可能因它而灭“;

“慢着“,许潇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着对方,吓得他差点把整个茶杯都想吞了下去。

客栈老板表情古怪的转过头,心想这是要闹哪样,手上劲力收回;

算命先生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就想顺着竹竿往上爬,他挣开束缚,捋了捋袖子,刚想要凑近施展一番。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八年,在下可是货真价实的转世童子,不灵不要…“。

‘飙…’

风声响起,一道寒芒贯穿算命先生头颅,带着身体,钉在了旁边的栓马桩上,鲜血从伤口处渗出,两眼圆瞪,死不瞑目。

许潇然转眼看向树林深处消失的白影,放下茶杯,脚踏枯叶,轻身跃上树干,向着对方追击而去。

离客栈最近的土路上,旁边被一处森林覆盖,而此处森林两面都被群山环绕,唯独有一处位于两山之间的峡谷出口,通往龙坛县。

两道白影在树林里不停地飞掠而过,掠过的风压卷起地上残叶,又随风摇逸而下。

“你到底是谁?“,许潇然看着前面晃动的身影,问道:

对方脚步不停,只是拧头瞥了一眼许潇然,并未搭话,继续向前跃去。

两道人影来在一处坟地,一前一后停了下来,对方转过头来,看着紧追不舍的许潇然,说道:“你还真能跑啊“;

许潇然气喘吁吁,躬身捂着膝盖,看着对方装扮跟自己之前一模一样,刚想问话,一股幽香将他全身包裹。

“方清炫是你吗?“,一名身穿红衣的女子死死抱住他,脸颊贴着对方胸膛问道:

“你别走“,许潇然紧咬牙龈,指着纵身跃开的白影,吼道:

“方郎,我在,我不会走的“;

“哈哈…“,面具男的声音从密林深处传了过来。

许潇然蹲了下来,扶着女子的手臂,说道:“在下并非方清炫“;

女子两眼毫无焦点,看着地面,扶耳倾听着对方的言语。

听完许潇然所言,双手紧张得缩了回去,拨了拨头上的乱发,躬身说道:“不好意思,打扰公子了“。

女子言毕便转身向着远处的茅草房走去,脚下尽显慌乱。

许潇然刚想转身离去,银河之星散发着黑光,包裹着其全身,向着女子掠去。

“喂,你要干嘛?“,许潇然瞄了一眼,有点神经质的银河之星,喊道:

“公子,可是有事?“,女子转过身来,问道:

银河之星收回黑光,许潇然才得以活动自如;

此时,两人相对而立,许潇然才看清对方的眼睛,只见,眼珠子已失去了焦距感,两抹泪痕,顺着脸颊直至下颚。

“姑娘的眼睛“。

“…..“,女子嘴角微笑,带着一丝苦涩,并未接话。

衣袍抖动的声音响起,一道柳影,出现在两人之间。

“喂,许大头,追上那个白影没“,九公主啃着嘎嘣脆的方便面,问道:

“被他跑了…“。

“这位是?“。

“姑娘,小女子柳亦双“。

“咦,你眼睛怎么了?“,九公主举手在女子眼前晃了晃,见对方依然保持着微笑,小手才紧张得收回。

“柳姑娘,我可能有办法治疗你的眼疾,不过有一事相求“,许潇然瞥了一眼银河之星,对着柳亦双说道:

“公子有心了,不知公子有何事相求?“;

“柳姑娘能否把你身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如若能帮到一二,必不推辞“;

“对对对,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九公主凑近看着对方的眼睛,心中感慨对方实在是可怜。

“此事与两位无关,还请不要掺和“,柳亦双转身便往草房门前的竹椅坐下,双手扶于膝盖之上,脸朝坟地,尽是苦涩之意。

许潇然心想,大姐我倒是不想问啊,问题是这银河之星,我拧不过它啊。

“柳姑娘你眼疾不可再拖,而且我们都会守口如瓶“,许潇然缓缓走到柳亦双跟前,说道:

天色渐渐阴暗了起来,寒风萧瑟,树上枯叶时而飘落,三人只言片语未说;

“哎,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事情发生在数月前,此女子乃龙坛县剑仙阁阁主之女,方清炫是剑仙阁一名普通弟子,两人两情相悦,却在两人成亲之际,遭奸人陷害,剑仙阁阁主也因此身受重伤,而方清炫便成了一座孤坟。

眼睛之事,便是夜以继日伤心所致。

“这事情还牵扯到皇家,那人如何称呼“,九公主眉毛紧皱,问道:

“李渡安“。

“那个势力跟你们过不去?“。

“不知,只知道对方拥有一种类似幻术的能力“。

“感谢柳姑娘的直言相告,不知能否跟在下等人去往龙坛县,为姑娘出这口气“。

“这…“。

“别这那的,观众都看得不耐烦了,那李渡安包在我身上,看不揍死他“,九公主咬着方便面,手拉起柳亦双,便一同向前走去。

“你是皇家之人?“,柳亦双脸颊转向九公主问道:

“她乃当今陛下之女,九公主“,许潇然双手枕于脑后,尾随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