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天下游

朱融对于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一个刺客而言,针对不同性格的人,所用的手段自然是有区别的。

如方文这类,表面谦和,实际上却是看不起朱融的。

针对这一点,朱融仅仅是使用些小技巧就将他欺骗过去了。

就在朱融准备下台时,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

“朱师弟,我来指教一下如何?”

朱融闻声望去,一道白衣在人群中显眼出众。

白衣贵公子一脸笑意地走出人群。

“朱师弟,师兄的请求你不会不接受吧?”

“我来会会你吧!”王羽同样走出人群。

朱融笑了笑对着王羽说道:“王师兄,对付这种小角色,还轮不到你出场,我来就行”

刘孟德冷笑一声,轻身一跃上了台。

“让我看看你哪里来的底气!”

说话间刘孟德的气势浑然一变,若刚才的刘孟德是一位慵懒的贵公子,那现在的他就是出鞘的利剑!

“剑影弑天!”

也不见刘孟德如何出剑,漆黑的剑影从他身后四散开来。

一黑一白,将刘孟德的光影映射地很远。

“花里胡哨”朱融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剑影。

“剑轮!”

朱融舞了个剑花,随后,无形的剑气自剑刃飞出,化作满天的飞轮飞向刘孟德。

剑影与飞轮相碰,剑影不能抵挡丝毫。

这下刘孟德变了脸色。

他也是一品强者,还是自幼随着家父训练军中技艺。

只不过他认为军中的杀人技过于粗鄙,他更倾向于剑影弑天这种比较好看的剑招。

看见飞轮袭来,他不得不拔出剑抵御。

飞轮飞舞盘旋,轨迹捉摸不定。

“剑之形-逆!”

刘孟德低喝一声,清除了身遭的飞轮,转而飞向朱融。

朱融将手背在身后,向着刘孟德跑去。

“你这在找死!”

见朱融双手背在身后,刘孟德气的青筋直冒。

刘孟德不得打算留手,使出全力想要将朱融格杀在此,事后凭借他父亲的关系,学院也不会过多为难他。

朱融就像没有感觉到刘孟德的杀意一样,身体直勾勾地向前。

“只要他一直不出剑,那他必死!”

突然朱融将手伸了出来。

“没剑?!”刘孟德有些诧异。

七尺

五尺

刘孟德手里的剑已经蓄势待发。

突然眼前一闪,朱融的那柄朴实无华的剑已经削掉了刘孟德的发尖。

刘孟德双手颤抖,手中的剑已经没机会出鞘了。

台下的众人纷纷惊疑不定,谁也不知道那一剑是如何出现的。

朱融也不解释,收回剑,转身下了擂台。

藏剑诀,这也是他修行多年的法门。

也算是他的底牌之一。

朱融不是没有别的手段打败他

只不过

这一招及其具有侮辱性。

台上的刘孟德低下了头,他不想去看台下众人的眼光。

作为龙驹将军刘路远的长子,他从小就是在光环中长大的,无数人为了讨好他父亲对他阿谀奉承。

而他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天赋,再加上父亲的扶持,他很快在京都这片贵公子的地方闯出了些明堂。

但今天,朱融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朱融,我记下你了”

刘孟德说完这句话径直离开了练武院,朱融笑了笑也不在意。

“可以啊,朱师弟,月榜你得出战啊!”

台下方文等人迎了上来,围着朱融说道。

“月榜是必须参加的吗?”朱融问道。

方文摇了摇头解释道:“是也不是,参加月榜必须是能进各个修炼体系前五十的,你到达了这个水准,可以参加月榜,当然也可以拒绝。”

“目前来说,获取资源最好的方式就是参加月榜”孟凡补充道。

朱融点了点头,参加月榜是他必须要做的事了。

朱融沉吟了一会,继续问道:“我看这每天的日榜,也不是全院的人来,有没有详细的赛制,这比赛难道就凭运气碰见谁?”

王羽挥了挥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每天晚上你可以来这里参加比赛,若是没有十分想挑战的对手,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随机的,有人上去你就可以挑战”

“但你若是有想挑战的对手,就可以提前发出战帖,对方收到了就会来”

“那要是对方不想参加呢?”朱融问道。

“嗯,每个人每个月有三次发出战帖的机会,而一个人若是被同一个人的三张战帖邀请,那他就必须强制参加,除非是他有任务在外面不能回来。”

“任务?”

王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学院会有任务发出,一方面是锻炼我们的实战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一些贫穷的天才积累资源。”

朱融表示明白了。

这时候,台上又开始新的比武,朱融测看了一下,约莫是两名二品,随机便没了兴趣,想了想对王羽等人说道:

“王师兄,方师兄,孟师兄。我有些感悟,就先回去了。”

王羽等人先是一惊,随后理解的点了点头。

朱融走出了练武院,渐渐走远。

此时出了练武院中的声音,这个学院沉浸在一种静谧的氛围中。

天上的月亮很白很亮,周围点缀着繁星。

皎洁的月光映射在朱融面前的道路上,让人心旷神怡。

深吸了一口气,花香以及泥土的气息进入肺中,滋源心田。

朱融平静地走在小道上,他其实比较喜欢一个人走夜路,或许是少年心性,朱融喜欢这种孤独寂寞的感觉。

在这片夜空下,他可以放松自己,暂时地将自己和世俗脱离开。

就像他以前向往的侠客一样

一个人

一柄剑

仗剑天涯。

…………….

神色有些落魄的刘孟德回到了家中,他家在帝都有房产,倒是不必住在学宫内。

刘路远此时正在书房看书,一盏油灯将他的身影照射在墙壁上。

刘孟德站在他父亲门前,一动不动。

半晌

刘路远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我儿,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

刘孟德推开了房门。

刘路远放下了手中的书,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爱子。

在朝堂沙场滚打多年,不就为了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吗?

“我儿,为何这副神色?”

“父亲,我想变得更强!我要学军中剑技!”

刘孟德双眼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