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人
约翰·伯恩斯是一位小有所成的魔法师。日子过得不算好,也不算坏。此刻他正前往海滨城市依兰的路上。
这一次前往这个他已经几十年也没有再回来过的地方。是因为他的叔叔离奇的死亡,而他作为伯恩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回来料理后事的。
约翰·伯恩斯很是不喜欢这个地方。也许是因为他的双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在此长眠,给他留下了心里的阴影。
也许是这个,迂腐的,固执的海边小城实在太过压抑。
所以自从他成年后便离开了这里,再也没有回来。
闷热的气氛,烦躁的空气这些都不断这折磨着约翰·伯恩斯的内心。
“先生,请问还有点远才能到达依兰。”
约翰·伯恩斯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急切的询问着马车的驾驶员。
“不远了。”
得到回答后,约翰·伯恩斯也不在说话了,远处的枯木与吱呀乱叫的海鸥组成了窗外的风景。心乱如麻这是他现在唯一心情。
伯恩斯家可是依兰最大的贵族,虽然人口稀少,但每一代爵位的传承者都是强大的魔法师。
他能在外界几十年没有回来,也是因为自己的叔叔也是为强大的法师,可以说是寿命悠长。
突然听说自己叔叔去世。约翰·伯恩斯的第一个反应是不相信,直到市政厅将继承爵位的诏书亲自送给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那位强大魔法师叔叔,是真的已经过世了。
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这一切都不应该啊!
带着深深的疑惑。约翰·伯恩斯终于在不安中与马车的颠婆中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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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先生,约翰先生。”
一声尖锐的女声打断了约翰的沉思,他千里昭昭赶到依兰,可却什么也没有做,好像这里根本不需要他,自己的叔叔早已经下葬,是镇子上神父主持的,在一份阴沉的早上。
而他呢,这座像是夜幕下的机器,已经有了数百年历史的老城堡正有条不紊的运行着,一切都井然有序,倒是显得约翰有些多余。
那些世世代代就在城堡里生活的仆人到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戈德温太太,我想问问,我叔叔留下的那些魔法书籍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好吧,约翰能这么快的赶回来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些珍贵的魔法书籍。
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而他只是一个潦倒小法师而已,他必须尽快从自己叔叔的遗产里获得力量。
否则他这个爵位很快就会换人。
而他的下场,除了死亡不会有其他的选择了。
“哦,先生我只是个小小的女仆,又怎么能知道老主人的事情的。”
戈德温太太低着头打扫着房间,轻声的回达道。
“这样啊。”
这几天约翰已经把这座城堡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自己那叔叔会把他的收藏放到哪里呢?
“不过,老主人生前,好像是在地窖那里实验什么魔法,也许那里会有收获。”戈德温的话像是引诱那些倒霉蛋上钩的魔鬼。低沉而又邪恶。
“是吗?快带我去。”约翰没有注意到那些,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些魔法书籍上了。
“是的,先生请跟我来。”
说话间戈德温太太便带着约翰前往了地窖。
城堡的地窖并不在城堡内,而是在城堡旁的一个小山包下,为了能整年的喝到葡萄酒,伯恩斯的初代贵族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修建了城堡外的地窖。
这么多年过去了,地窖依旧完好,还在每年的产出着迷人的葡萄酒。
走过高耸的塔楼,约翰远远地就看见了远处的小镇。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是中午了,可约翰却没有看见小镇里有任何烟火。
不过,管他呢,他们爱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关他什么事。
不一会。
约翰带着几个健硕的男性侍卫与戈德温太太一同走进了地窖中。毕竟他只不过是个瘦弱的法师,要是地窖里有很多东西,他可搬不动。
沿着干燥的地窖阶梯众人缓缓地走了进去。没走一会,视野突然开阔了起来,眼中尽是摆放整齐的橡木圆筒。这是一座大厅,占地极广。大概有数百只圆筒被摆放在这里。
视野的尽头似乎是有个巨大的石壁,在约翰的记忆力这里不应该有这种东西才对,怀着忐忑的心情,约翰连忙带人走了过去。
“先生,这里似乎什么也没有。”
的确,着空旷的四周确实是什么也没有,不过约翰的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面石壁吸引住了。也许是幻觉,他似乎是听到了石壁那边传来了某种低语,像是孩子熟睡的喃喃自语。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他的心里萌生,轻轻的触摸着石壁,冰冷,坚固,好像与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咚,咚,咚。”轻轻敲打,果然传来了异样的空洞声。
这石壁是空的?
“你们上,看看能不能搬开它。”
约翰退了一步,朝着身后的几个健硕的侍卫说道。
“是。”
几位侍卫轮番上阵,倒是费了些时间。随着“吱吱呀呀”声音石壁缓缓地被推开,一条隐秘的入口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刹那间,扑面而来的恐怖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只见那通往地下阴暗处的楼梯上,堆满了尸骨,一具具骸骨上铺了一地,令人连下脚的地方都根本没有。
并且那些骨头上都有着啮齿动物撕咬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为了探寻自己叔叔的真正的遗产,打死约翰,他都不会走进这邪恶之地。可他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能找到自己叔叔留下的那些珍贵的魔法书籍,他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那更高的境界。
众人也是鼓起勇气硬着头皮一路走了下去。
“吱吱吱。”踩着尸骨上的声音此起彼伏。每一次的吱呀声对众人都是一种折磨。紧绷的神经已经达到了极限。所有人都默不出声。
这使得他们更像是一群盗墓贼,愚蠢的闯入了死亡的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