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糖微甜

“等等吧,我虽然心疼孩子,可也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得逞,听过那首经典老歌吗?当初是他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这真爱我还真没看出来。”

唐厦耸耸肩,“得,你俩的事,我不参与,当初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可就当了不止一次的大冤种,说真的,你恋爱脑上来,那是真不带脑子啊,一个事业批见了徐斟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啊,啧。”

邢湫切了一声,看着艺人中场休息了,联系摄影师拍花絮去了。

丁郑泽看见了唐厦,和队友打了招呼就过来了,“好久不见。”

“久吗?吃早餐的时候才见过。”

“我的意思是,离我们相亲的时间已经好久了。”

是的,没错,如果十八岁的丁郑泽没有出道,如果十八岁的唐厦没有反抗家里的联姻,现在,他们俩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十八岁,唐厦就接手了父亲手下的一家小公司,属于是那种,就算是破产也亏损不到太大的公司,让她试试水,二十岁,正在读大三的唐厦被安排和丁郑泽的相亲,也是唐厦和父亲的一个赌约,要是在未来了两年,她的这家小公司,净收益达不到四个亿,那就好好接受联姻吧。

也是,二十二岁的丁郑泽和丁伯父的一个约定,如果当时的他不能在两年之内在娱乐圈混个人样,他也就滚回来结婚。

结果,显而易见,一个两年盈利4.05亿,一个两年出圈12首单曲和8个直拍舞台,两家人也就随他们去了。

所以,至今距离他们上一次单独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七年了。

“所以?想表达什么?”

丁郑泽转头看着唐厦,“我在想,要是我们当初没有那么犟,现在会怎么样?”

唐厦继续装傻充愣,刻意避开丁郑泽的视线,“嗯?什么意思?”

“给我个机会,让我追求你。”

“别说追求的话,当时的我们都是靠着家里长大的孩子,有点逆反心理很正常,认为当时的自己没有闯出什么意义就着急的步入婚姻的坟墓是种很悲哀的事情,现在长大了,成熟了,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在谈恋爱的事情上了。”

“那?直接结婚?”

唐厦一脸震惊的看着丁郑泽,“你认真的?”

***

这已经是拿到小红本本两年后了,相敬如宾,相濡以沫,丁郑泽在结婚后说过让唐厦体会到恋爱的悸动,而不是单纯的合适就好。

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因为压根儿就没办,唐厦不太希望什么狗仔和粉丝注意她,她讨厌麻烦的事情。

所以这两年,丁郑泽也算是把她遮掩的严严实实,就算网友想扒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好不容易在粉丝的偶遇路透图里面出现,也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从结婚之后,和丁郑泽一起出门,唐厦必带口罩帽子。

不知道的,还真的会以为丁郑泽娶的是哪位圈内人。

唐厦随便划拉了几个视频都是营销号在带节奏,说是丁郑泽以前和这位小花曾经一起演过一部戏,说是因戏生情的都出来了。

哇偶,既然如此,只要不牵扯到她一切好说,毕竟,她可不想最后还要过上躲私生躲脑残粉的生活。

“喂,出来喝酒啊。”

“喝酒?你现在什么情况你跑出来喝酒?徐斟允许了?”

“呵,我是谁?邢湫,我喝酒还用她同意,哎呀,我喝牛奶,你喝酒行了吧,我就是在家里太闷了,现在这种情况又不能回去带艺人,我在家多闲啊,你也知道,我是个事业批……”

“停,闭嘴,发位置,我马上来。”

“木马,爱你哦。”

驱车前往邢湫所在的酒吧,好巧不巧,就在丁郑泽公司楼下。

唐厦领着小包到邢湫订的卡座,“怎么不去包厢?”

“包厢多闷啊,我是出来看帅哥的,我在家好无聊的,徐斟这不让那不让的,好不容易溜出来,你看那个穿白T带项链的那个没,帅吗?”

唐厦开了瓶酒,随意的瞥了一眼,“就那样吧,你不是签认喜欢往高中跑吗?说是那里培养出来的男生比较有少年感。”

“这不一样,这里的帅哥只是用来养眼的,男高才是正道。”

唐厦翻了个白眼,抿了口酒,旁边坐着喝牛奶的邢湫砸吧砸吧嘴,“这新口味好喝吗?”

“嗯,不错,你别看了,你不能喝。”

“切,我才不想。”口嫌体直的邢湫还是痴痴的看着唐厦手里的酒杯。“我有个问题昂,你和,”邢湫扬了下下巴,“那谁,都结婚两年了,怎么你这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不会吧,你不行,还是他不行,难不成你俩享受的是柏拉图式的恋爱?”

“这得顺其自然。”

“少来,你上次说,结婚要顺其自然就是在你和丁郑泽结婚的前一天。”

“你知道,我当初结婚,Erica送了两箱什么礼物吗?”

唐厦用口型说了三个字,邢湫不顾形象的笑了起来,“不是吧,他真的?噗嗤,笑死,的确像是他干的出来的事情,昂,所以你们现在都还没有用完?”

“那东西当晚就被某人扔了,这两年,是我不想要。”

“嘶,你可知,这话,在我怀大宝之前和徐斟说过。”

“……滚,喝你的牛奶。”

之后的邢湫眼红的就不只是唐厦手中的酒了,还有前来要唐厦联系方式的小哥哥。

“我后悔了,为什么,我要挺着个大肚子不远千里的跑到一个钓凯子的地方然后坐在这里喝牛奶看着各种各样的小哥哥过来搭讪你。”邢湫长长的舒了口气,“这简直就是对我作为酒吧BKING的耻辱。”

还没等唐厦做反应,沙发后面的轻笑声让邢湫一愣,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后挺着大肚子的邢湫愣是被徐斟抱走的,唐厦帮徐斟把耍奶疯的邢湫送上车,徐斟看向唐厦,“我给丁郑泽打电话了,他待会从公司过来接你。”

唐厦点点头,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唐厦喝的蒙蒙呼呼的,谁让现在的小年轻要不到联系方式还得敬一杯,唐厦的脚后跟被高跟鞋磨的疼,但是一向爱面子的唐厦当然做不出来脱了鞋子在街上走的行为。

心里没由来的有些压抑,脱离了热闹氛围后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孤独的时候,所以以前的每一场派对,他们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记不起来孤独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群人,有了各自的家庭,也不再像一群轻狂的少年整天聚在一起。

家庭和事业几乎灌满了他们的生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这群人,好像越来越远了,也没有在聚齐的时候。

以前邢湫闹喝酒,那几乎是一呼百应,怎么着也得一个卡座的人,现在,有的去了外地,有的为了家庭戒了酒,有的奔波在各个晚宴,推杯换盏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