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之时

福寿街。

“……..”

房间内气氛有些压抑寂静,只有玉静兰撕着纱布的声音。

待得玉静兰处理完林涛伤口后,林涛道了声谢谢。

顿了一顿,林涛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次出错,在我,我不如那男子,对不起,玉师妹,害你还受了内伤。”

玉静兰摇头道了句没事。

但袁家威却皱着眉头,在一旁说道:“大师兄,你是怎么搞的,那男的你不是说只有炼气九阶吗,为什么你会被打趴下,而且,而且人家还连剑都没用。“

玉静兰也是皱眉看着林涛,自己本以为大师兄应该胜券在握,便着重注意袁家威这边,免得有个损伤,长老那边也不好交代,可谁知,还没几下的时间,大师兄反倒是直接落地。

林涛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那人,不是清都观的。”

袁家威站起了身,“蛤?怎么可能,那个李荀的面孔我绝对不会认错,而且那白衣男子也参战了吧。”

林涛看着袁家威,“可那白衣男子也从来没有说过他是清都观的,他的剑法远超我一大截,我的每一招每一式,在他的眼中,简直就像是孩童舞剑般,清都观大部分都是炼气流为主,可他的肉身无比强横,光用手指就可以挡住我的剑。”

玉静兰听到林涛的话语后,顿时不淡定,“手指就可以挡住大师兄你的剑?!”

“嗯。”

玉静兰惊呼,“那,那他是,天,天!”

林涛点了点头,“嗯,十有八九是天品筑基的炼体士,不然,又怎么可能单凭肉身挡住我的剑,而且层皮都没刺破。”

筑基分三重,凡品筑基,地品筑基,和天品筑基。

百日筑基求的是灵力的积蓄。

地品筑基则是需要功法凝练的窍穴,难度比之百日筑基要难上数十倍。

至于天品筑基,那都是需要悟出道之真意的,而只是这么一点,就困住了无数修士数十年,甚至有些人,就为了悟出所谓的道之真意,直至寿元耗尽都没有成功。

天机阁立出的凡榜中,大夏王朝如此广袤的范围,但天品筑基的修士也只有前三十名这等数量,当然,这只是年岁不过三十的,所以也有因为年岁或是暂时没有显露出来的,但如此数量,明显见证了道之真意的难度,而悟出这道之真意的,只要不死,最差都是元神境。

所以,每一个天品筑基的修士,都是各大势力追求的苗子,哪怕顶线仙门也不例外!

“也,也不一定吧,不是有些专修肉身的炼体修士,也会像这样在筑基期就把肉身修道堪比筑基法宝的层次的吗。”

袁家威也是有些被吓到了,冒着冷汗,但强行解释一下。

林涛摇了摇头,叹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始终是和他结了份仇,”

“……..”

玉静兰微微低着头,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林涛亦是如此,唯有袁家威,正在不断抓耳挠腮,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可能背后存在着顶级仙家宗门的天才的报复。

“咚!咚!咚”

门外传出一道声音,“您好,林仙师,之前派去的人有消息了。”

林涛看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一青年男子推开了门房,长相还算不错,此时看着林涛笑道:“林仙师,按照你所说衣着,您说的那两人应该是在杏林街的一间灯笼铺里,他们貌似是跟那家的灯笼铺子的主人结交,不过按照周围人的谈话,貌似是住在长平街的。”

林涛惊讶道:“长平街?!”

玉静兰也有些惊讶,那等天才,不都是心比天高吗,能够放得下身段去那种地方吗?

男子看着林涛,小心问道:“额,有问题吗,林仙师。”

林涛微微摇头,“没事,还有什么消息吗。。”

男子微微摇头,“暂时就打探到这么多。”

袁家威有些鄙夷地看着男子,嗤笑道:“你们文家还真没什么用啊,两个人而已,结果就打探到这么点消息。”

男子没有说什么,但是眼角处却是有着一丝阴冷。

玉静兰在旁边说道:“好了,袁师弟你少说两句,这位公子,你先下去吧,多谢这次的消息了。”

男子对着玉静兰笑着点头,然后再缓缓告退。

直到关上房门,他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哼,一群废物,真以为自己不知道,都是败给了那杏林街的两个人吧。

若不是父亲还需要用着他们,自己早就把那个一脸怪样的袁家威拿去大卸八块。

“………”

玉静兰皱眉看着袁家威斥道:“袁师弟,你要好好管管你这张嘴了,不要把人都得罪了,到时候才知道后悔。”

袁家威倒是满不在乎,“就是一小小的文家罢了,他们还敢怎么样啊,我们身后是一整个水运宗,他们还能把我们怎么样不成。”

林涛罕见地有些恼火,盯着袁家威冷声说道:“这里灵识无用,真以为你家那张符纸可以通知的到你爷爷?!这文家家主尽管才金丹修为,但真惹恼了,也足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办了,到时候剥皮抽经对你来说,都是轻的了。”

袁家威见着林涛真的有些怒了,这才闭了闭嘴吧,不过心里显然还是有些怨念。

林涛眼下也没空管袁家威,扶着额头,重重叹了口气,“这份梁子必须得要解开,既然已经找到是灯笼铺了,那我明日登门去一趟,赔上一枚极品凝灵丹,希望能够入的聊他的眼。”

玉静兰稍稍有些惊讶,林涛居然有枚凝灵丹,不过也确实,那等天才,极品的凝灵丹或许也只是入的了眼罢了。

玉静兰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明日还是我去吧。”

林涛果断拒绝,“不行。玉师妹,你今日才受的内伤,若是到时候他们起了歹意,逃都来不及逃。”

玉静兰摇了摇头,看着林涛道:“那人若真要下死手,恐怕师兄你当时被他摔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可以一剑了结了,但这人却没有动手,我猜他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知道这是别家宗派的事情,与他无关,估计他当时之所以没有否认出手,也是因为与那李荀是好友的关系而帮他,但师兄你毕竟与他有一些不快的经历,所以还是让我去比较好。。”

林涛听着玉静兰的提议,微微沉思了会儿,紧皱着的眉头却有了些疏松,点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

林涛思索了会儿,这才点头,向玉静兰递了枚丹药,说道:“好,玉师妹,但你先服下枚药丹,今日先把内伤养好,我必须得在外接应,如果有任何异动,不要犹豫,立刻出来,在那杏林街,我还是有信心能够带你逃掉的。。”

玉静兰点了点头,答应林涛。

翌日。

秦玄早早到了杏林街,眼下一如既往地买着早饭。

“呦,小秦啊,起这么早。”

“嗯,大娘早啊。”

虽然就来了几日,不过楚庆年人缘其实还是不错的,虽然在长平街比较遭人嫌弃,但在杏林街,他或多或少都有帮着街坊邻居干点事情,再加上秦玄样貌长得好啊,人都会看脸,这些街坊邻居自然也不例外。

“小秦啊,你年岁也不小了,隔壁老王家那丫头啊,对你也算是中意,按大娘的意思啊不如。”

“切,老王家丫头都已经二十又五了,小秦今年也才十六,年岁都差太大了,小秦啊,按我说,不如我家那闺女吧,跟你一样,也是十六,而且琴棋书画啊,那可是样样精通,完全就是大家闺秀呢。”

“大家闺秀有什么用,还是我家姑娘好,小秦,你陈大娘很中意你,我家那丫头很中意你,而且还是独苗,到时候啊,我们老陈家的饭馆啊,也都是给你的哦。”

秦玄在煎饼摊前站着,只觉得有些出汗,强笑了一下,“不了,谢谢各位大娘好意了,不过我还不怎想这么早成家。.”

自己今天明明换了一个早餐点,怎么她们还能找的来。

煎饼老板似也是看出了秦玄的尴尬,所以做的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就做完了三个煎饼果子。

煎饼老板把三个果子用纸包好后递给了秦玄,笑道:“小秦,给,记得以后多来吃啊。”

秦玄笑道:“嗯,一定的。”

煎饼老板突然说道:“对了,小秦,昨天好像有两个人在打听你和李娃娃啊。”

李大娘听着也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对,可不是嘛,好像都是福寿街的仆从呢。”

福寿街?

秦玄暗自思索了会儿,大致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对着煎饼老板和李大娘道了句谢谢,然后赶忙逃离这场“相亲大赛。”

一路小跑到了灯笼铺,秦玄这才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

“哎呦喂,秦大师啊,什么情况,买个早点怎么就不行了啊。“

李荀坐在椅子上对着秦玄调侃。

秦玄看了看正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喝着豆浆的李荀,挑了挑眉头,笑眯眯地向李荀走去,“嗯哼。”

“………”

盏茶功夫,楚庆年从里面走了出来,却看到李荀正失神地躺在地板上。

“秦大哥,这是?”

秦玄正在一旁吃着煎饼果子和豆浆,此时笑道:“啊,没事,我们修行中人一般都需要舒筋活骨,我刚刚就是在帮李荀做了一套,现在他正在休息呢,来庆年,吃早饭了。”

“嗯,谢谢。”

楚庆年接过煎饼果子开始吃了起来。

“庆年,待会儿估计会有人登门拜访,先跟你说一下。”

楚庆年咽了咽刚吃的煎饼,问道:“是秦大哥你们昨天说的那伙人吗。”

秦玄点头笑道:“嗯,不过放心吧,估计是来赔礼道歉的。”

“道歉?”

李荀起了身,屁颠屁颠坐到楚庆年另一边的长椅上,“为什么啊,怎么突然就过来道歉?”

“嗯…….”

秦玄似是认真的沉思了会儿,突然笑容绽放,“大概是因为我太厉害了吧。”

“咳,咳。”楚庆年被秦玄这么一拐弯,刚喝进去的豆浆都给刻出来了点。

李荀大笑:“看把楚庆年给吓的。”

不过李荀心里却是清楚,秦玄说的还真没错,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那林涛给弄到在地上,他又不是傻子,秦玄绝对是能够堪比天机凡榜上的修士!

“您好,请问是……秦师兄吗?”

楚庆年与李荀望向了门外。

玉静兰穿着一身的墨绿色长裙,乌黑的长发自然垂直,一种古典静雅的气质在他身上弥漫着。

秦玄挑了挑眉头,看向玉静兰笑道:“就你一个人来?”

玉静兰对着秦玄和李荀微微弯腰,作辑道:“我知道师兄昨日与玄师兄有不快之举,今日若是过来定会惹师兄不喜,所以斗胆独自前来赔罪。”

秦玄淡然摆了摆手,笑道:“我可衬不起你这师兄二字,毕竟我可不是你们这种一言不合就砍人的水运宗弟子。”

玉静兰听着秦玄的话,似有些惶恐,“秦师兄。”

秦玄打断道:“先进来吧。”

“多谢师兄大度。”玉静兰再次作辑,深吸了口气,这才迈步进来。

李荀给玉静兰搬了张椅子,“来,坐吧。”

楚庆年在一旁也是有些好奇地看着玉静兰,这名女子仪态端庄,容貌静美,是他目前见过最美的女子,所以他也是好奇多看了会儿。。

“谢谢李师弟。”玉静兰对着李荀柔声笑了笑。

“啊,不客气。”

李荀点了下头,心里还真有些酸爽,玉静兰可是水运宗的第一美女,哪怕是清都观的道士,也都是有所听闻,在道观里就有好些师兄弟希望能一见容颜,昨日也没好好瞧瞧,没想到今日不禁仔细敲了一番,还被道了声谢谢。

想着,李荀不禁暗自偷起了笑。

秦玄看着李荀偷笑的样子,不禁无语地捂了下头。

玉静兰对着秦玄再次点了点头,带着歉意说道:“玄师兄真的很抱歉,昨日我们没有弄清缘由就对师兄动手,我师兄也知道过错,但又担心露面会惹师兄不喜,所以我特地前来致歉。”

秦玄把脑袋向前伸了伸,仔细盯着玉静兰的眼睛。

玉静兰素来冷静,此刻也没有慌乱,但见着秦玄如此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庞却还是浮现了点羞红之色。

秦玄收回了脑袋,突然笑道:“连错都不知道错在哪,你确定你们真的知道错了?”

秦玄自顾自地把玩起了茶杯,含笑道:

“我可从未听说过水运宗与清都观有什么仇怨吧。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李荀也老早就躲你们躲得远远的,又怎么可能会独自来到这呢。

唯一有点渊源的,那估计就是那位观主李道乾因为你们水运宗收取芒河附近村民的钱财而揪着不放吧,不得不说,你们那个大师兄林涛某种意义上确实是个不错的领航人,很有远见,知道这件事情李道乾不会松手,你们水运宗也不可能因此把财路断掉,这已经是大道之争,必定要开战的!

所以眼下,见到了一名清都观的种子弟子,想要在这提前将清都观未来的路断掉吧?”

“?!”

玉静兰被秦玄说的有些白了白脸。

秦玄笑眯眯地看着,“被我猜中了是吧,也就是说你们不认为是错的,对吧。”

玉静兰刚要说话,却被秦玄打断掉,“当然,从你们的角度看,既然清都观将来注定会与你们死磕,那又为什么不直接在这里把一个未来可能成为棘手的敌人给干掉呢,这本身也没错嘛。”

李荀被秦玄说的瞪了瞪眼,这讲的什么话呀,什么叫做把自己干掉没错啊。

玉静兰也被秦玄说认为秦玄理解他们的立场,也是恢复了点脸色。

但秦玄旋即话锋又是一转,笑道:“但这是你们的理由,与我何干?我从来都不认为无缘无故残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是对的,这是我在修士中,最讨厌的事。”

玉静兰微低着头,有些不知该如何作答。

秦玄喝了口豆浆,似不经意地撇了一眼门外,轻声道:“这里面符箓行不通,我猜那林涛应该就在附近等着接应你吧。”

“?!”玉静兰脸色微变了变。

秦玄拍了拍玉静兰的肩膀,轻声笑道:“不要紧张,就算你真的想解开修为,扛着天地压制逃命,我也有把握在一瞬取你的性命,然后那林涛,我自是能一剑解决。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我说的,要试试吗?”

秦玄笑容平和,可一丝丝杀意却是直直逼向玉静兰。

玉静兰脸色顿时煞白,旁人感觉不到,但她却是能感受的到一阵大恐怖,一阵阵杀意不断冲刷全身,让她如置冰窖之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与秦玄说话。

“……”

本就有些冷清的灯笼铺子里逐渐浮现出了一丝冷意,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声似乎格格不入。

“……….”

李荀见状,赶紧打着哈哈,在旁边调解道:“好啦,反正人家当时不是没有对我们动手吗,也不用太过大动干戈啦。”

秦玄白了白眼,这家伙还真是个二愣子。

他皱着眉头看着李荀,难得训斥一番:“没动手?且不说她不想动手是不是只是因为担心得罪了童姑娘身后的势力,她有阻止吗?

你小子可给我记住了,如果那时候没有我,没有童姑娘在,那你可就是一对三了,就算她不出手,你打的过林涛?

有时候,对弱小者持着中立态度,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选择了。”

“额……”李荀被秦玄讲的哑口无言。

玉静兰见着秦玄如此对着李荀说话,心里反而更是一凉,这秦玄如此教训李荀,反而更能证明他是把李荀当做兄弟看待,自己和大师兄还是想得少了…….

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玉静兰深吸了口气,咬着下唇,没有看着秦玄,而是看向了李荀,缓缓鞠了一躬,眼神真挚地说道:“李师弟,真的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们的所作为,这枚极品凝灵丹是我师兄给你的赔礼,另一枚百草丹是当做给玄师兄的赔礼,还希望你们能够接下。”

“……..”

秦玄不语,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玉静兰莫名的感觉有一股压力感,额头间开始冒出汗珠。

秦玄轻笑一声:“这枚凝灵丹,有点儿东西啊~”

玉静兰脸上露出疑惑:“师兄的意思是?”

秦玄笑容玩味着:“这是我给王继龙的,你说是什么意思呢?”

“?!”玉静兰脸色微变。

“本来跟他是等价交换,他给我一些情报,我就把这枚能紊乱静脉的凝灵丹给他,当时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用,原来是让你们给我吃的啊~”

说着,秦玄眼眸又是紧盯着玉静兰,灿若晨星的眼眸在玉静兰眼中却仿佛冰霜一般寒冷!

她想要开口,但嘴唇却如有千斤重一般,根本开不了口!

秦玄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被吓到了?

旋即,秦玄摆了摆手:“行了,百草丹我收下了,这枚毒丹就你们自己吃吧,可以走人了。”

玉静兰眨了眨眼,颇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好半晌才缓过来,有些激动地作辑:“静兰谢过秦师兄大德!”

“……”

待得她离开。

李荀好奇地问道:“那枚凝灵丹真有问题啊。”

秦玄无奈笑道:“那是我给王继龙的丹药,你说有没有问题?”

李荀一听就是咧了下嘴巴,感情这家伙还被自己给坑了,“不过,你不是说最多就是拉肚子,丹田灵海受一点震荡吗,那怎么刚刚还说的这么严重,”

“那王继龙很谨慎,他怀疑我的凝灵丹,就想着借此送林涛一个人情,如果那丹药真有问题,那到时候他也会把锅甩给清都观的你和我,不仅进一步激发水运宗和清都观的矛盾,而且林涛一旦受损,到时候釜水郡这一代的年轻一代也就他一个能看的了。”

李荀顿时瞪大眼睛,“大哥啊,那你刚刚还说的这么严重。”

秦玄嘿嘿一笑,“我这么一说,那林涛不就不敢吃了,到时他回到宗门后定会让人鉴定,但我的那枚凝灵丹寻常炼丹师可品不出来个主要功效,但也能大致清楚有副作用,十有八九就会信了我的话,如此一来,那就提升到毁人仙路的大事了,不过闹起来的估计就成了落日山和水运宗了。“

李荀听着,顿时张大了嘴巴,对着秦玄竖了个大拇指,“技高一筹!”

楚庆年赞同的点了点头。

李荀突然看向秦玄问道:“对了,你真的能够坐到一击解决那个玉静兰和林涛啊?”

秦玄耸了耸肩,笑眯眯地道:“当然不能,我只是肉身比寻常筑基强,但力量等都还是被封着的,怎么可能做的到,满吓吓他罢了,真跑了的话,其实咱也没办法。”

“……”

两人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