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甜宠文里的恶毒继姐

翌日。

日头正好,阳光明媚,恰似拨开了尘埃已久显出其真容来。

西凉黄沙遍地,入眼便是粗犷的风情,少不得酒。

更别说落坐在军营附近。

一到饭点,那些酒蒙子循着味就来了。

花绵坐在厢房,看着这将近一年来酒馆的账本。

细细盘算下来,除去大头的人工费和制酒费,其余的利润也很是可观。

花绵对此早有估算,因此也没多大讶异。

实则是一年前她曾来过这里。

说不清当年她是何想法,或许是振州生意不好做,亦或是西凉酒气盛行,她恰好人菜瘾大爱喝,又可能是其他的缘故……

总而言之,她在西凉最与边境接壤的军营边上,开了一个酒馆。

当时她在西凉呆了快两个礼拜,最后返回了振州。

一声叩门敲响。

“小姐,黄掌柜来了。”是小晚。

“花大掌柜生意兴隆,在下就冒昧前来叨唠了。”圆肚子的黄掌柜乐呵呵抚胡须。

花绵一挑眉,嘴里客气道:“您老如何来了?按理是我去见您才是。”

很快下人捧来热茶,侍奉在黄掌柜左右。

“哎呦可不敢当,商会里谁人不知您花掌柜大名。不过今日我前来也是有要事相商……”

花绵抬眸轻笑,随意道:“请讲。”

……

黄掌柜来,花绵意料之外,对其说的话,却是意料之中。

商人之间的事,无非是利益相争。

她的酒馆能开在这,并且成为最大的、最有名气的大酒馆,可不单单靠经营手段。

西凉商会的人都想拉拢她,碍于她身后的人,还有她长期不在西凉,无法出手。

黄掌柜倒是消息灵敏,率先就来见她了。

两人商量的自然是合作了。

花绵当然一一应下。

她送走笑吟吟的黄掌柜,收起成册的账本。

她伸了个懒腰,发觉坐太久肩膀有点疼。

想了想,花绵叫小晚准备些吃食,她先出门走走散散心。

钱能再赚,小命可只有一条!

花绵老惜命了!

她下楼去,甫一入鼻便是醇厚的酒香。

店里这一年扩大了不少,店面也翻了新。

西延酒馆不仅卖酒,饭菜也做,大厅旁侧还有供人便利的打包快餐区。

她从大门经过,谁知出门就遇上熟悉的面孔。

她怔愣片刻,站在原地竟然有些抓瞎。

懵逼的眨眨眼,低低的嗓音嗫嚅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活像被拔了毛的鸡。

她脚尖在地面踌躇点着,脑袋瓜里一片混乱。

怎么就遇上了呢!?

她上次等了许久,今日就见上了?

花绵懵懵的,呆呆站在一旁。

“呵。”一声冷哼。

一年的时间,他又变化不少。

脸庞棱角褪去青涩逐渐凸现成熟,只是语气还是冷的。

“我的店,不能来?”他这么问。

花绵先是茫然的摇头,又快速点点头,干笑一声,没反驳。

她眼睁睁看着又长高一截的青年将军宛如一鞘锋芒将露的冷剑,走入大厅,嘈杂的喧闹声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绵干看着这一幕,几分无措又有些头疼。

一年不见,眼看着人又变回初见时那般。

浑身散发着闲人勿扰的森森冷意。

花绵站在原地等了等,思索片刻,抬脚想走。

一道凉薄的嗓音喊住了她,“钱还未付呢,花大掌柜。”

她转身回看,原是刚才还忙的不行的店小二此时不见人影。

花绵捏捏手指,接过颇有份量的银钱,数了数,后小心翼翼递回给他,

“你好像给多了。”

青年凉凉一撇,没吱声,只定定看着她,直盯的她脑门发虚。

脑子里都是胡思乱想,花绵心里虚脸上也虚。

她飞快把银子塞进徐锦宴怀里,低头讷讷道:“不然还是我请你吧。”

两人双手短暂交接,花绵无言地看着脚尖,恨不得地上有个大洞叫她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