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上卷
在医院中龚仲义和阳叶,放着哀伤的脸色,苦苦的坐在静待室静静的等待,似乎整个时间也停止了,他们急促的呼吸也听的一清二楚。
在班上女老师做我男后来他又找来兰哟,把暂时失去的“左膀右臂”,绑在了“右臂”的兰幽身上。他也史无前例的成为了创校历史上第一个是班长,又是团支书的唯一人。他的这个担子可真不小,女老师也明白,这样做让这个孩子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但毕竟还有两个周便能解脱了,于是她强力而为。
铁三角暂时剩下了,兰幽和王一念,王一念明白兰幽的重担,于是时不时的主动的以朋友的关系帮助他,兰幽也十分感激。
啊,这个“蛇尾”的一个学期,终于在一步一步,一点一点,一秒一秒的磨练下解脱了。
当然,同学们也没能忘记老支书龚备文,距离近的同学三五成群,每日都有探望龚备文的,连梅兰君一次也来看他。他做完手术后刚有了一丝意识,嘴角洋溢着微笑,尽管忍受着剧痛。但他一直没有说出话来,或许是由于伤口位置的缘故。
从大学校园走出来的姐姐还买了一大包吃的,都走到了家门口,却发现门窗紧闭,心中不禁出了一阵阵冷汗。她跑到邻居家,一问,才知道原来弟弟出了意外,他放下吃的,急忙跑下山去,打车到医院。
问清晰后,进了病房,大叫:“弟弟!”
“嘘!小声点儿,文备刚睡着。”妈妈说。
龚备玥叫妈妈出了门外。
“妈,为啥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儿!”
“哎,你在大学,原以为你这次不回来,也免得你担心。”
“妈,你这不是让我更担心吗,对了,刚好领了一学校的一笔助学金,”她打开手机微信钱包,“虽然只有2000元。”
阳叶抱住了女儿,轻声抽噎了。
“换药了啊。”只听见护士站的护士喊道。
龚备玥扶着妈妈走进了病房,只见护士对龚爸说:“先生,这几日要费用完了,需要您到一楼进行补交。”说完后便离开了。
龚仲义捶着胸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爸!我去交!”龚小玥泪盈满眶。
“孩子,你……”龚仲义伸了伸手,悲伤的看着小玥离去的身影。
病房里一时静悄悄的,只有龚备文的手机的QQ提示音在响着,上面全是同学们满满的文字语音祝福。
午觉过后,龚备文喝了一碗稀粥,又吃了几根香蕉,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小玥突然露出了一丝欣慰,她打开手机,指着屏幕对龚备文说:“老弟啊,看,你子珍哥哥给你发来一个视频。”
屏幕中出现的子珍的面孔,他说:“文备小弟听说你受伤了,哥也很伤心,想过来看,这次又在BJ做了一个假期培训,恐怕,年初的时候才能回来。我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能一起再去玩。但是你也别伤心,你大叔要回来,他也回来看你,我希望你早点好起来。”
不久,果真,龚仲仁大叔回来了,他给文备带来了好多吃的和学习用品,又提前给了他大大的红包,在家里驻停数日后又离去了。
春节就是腊月三十一直到正月十五的日子,是人们一年中最高兴,最快乐,最放松的日子。家家户户挂红灯,放鞭炮,可今年龚备文的家只是贴上了一副新对联,连鞭炮也没有放。眼看小年过了,快到新年,在医院的龚备文也才将就吞吞吐吐的说话,听窗外热闹的气氛,龚备文慢吞吞的说:“爸,妈,我要回家过年。”
“哎,这怎么行。”
“孩子既然想,为什么不行”
阳叶和龚仲义在走廊吵了起来,最终,龚备文出院了,头上绑着绷带。
这个年,过得很平静,没有往日那般的热闹。
王爷初一一大早就来到龚家,给龚备文说:
“娃,能吃就将就点吃吧,努力康复。”
然后就走了,留下几块热沉沉的年糕。
龚备文很是感动,感受到了热忱的关心。
姐姐龚备玥虽然大学,但也有课业负担,加上她那份好学的劲儿,边帮助龚备文边读专业的书籍。
龚老爷子知道孙子的情况,也是黯然神伤,边刨着木头的时候都能愣住。
对了,此处捎带介绍一下龚备文的爷爷——龚老爷子,他年轻时便师从名门,学习木匠热门精绝的手艺,后来又修过铁路,当过地质工人,之后,几十年来专注于传扬木匠工艺。他做的雕花木椅那是一绝,样式精巧,坐上又舒服又舒适,雕花细致,绝对的纯榫卯结构,因此他也是远近闻名的“大木匠。”
但近些年,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有时连墨线都看不清楚,工艺手艺倒是依旧,毕竟还是有身体为先。
这一月,他茶也不思饭也不想,身体消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