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还在原地踏步
在车站台,他背对着我,我望了望他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里的硬币已经被我拽的发热,紧张而又兴奋。我不像在屏幕面前的我,在手机屏幕前看不到我的表情,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所以我可以随心所欲的说我想说的话,可是当对方真真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不敢说一句话,尤其是男生,怕被别人拆穿心思。
“你带零钱了吗?”他突然问我,“啊?”我本就处于游魂状态,对他的突如其来的话语没反应过来,“哦,带了。”他没说话,笑了笑。说实话,他的笑很感染人,笑起来像太阳,而我就是被太阳浇灌的人。
眼瞅着车已经来了,因为是放学高峰,车里都挤满了人。我跟在他后面,他帮我付了车钱,我拽在手里的硬币,松了下来,而我心里却想着:不是问我带没带零钱吗?怎么还帮我付了?(我想这大概就是注孤生的表现,并不是只有钢铁直男还有钢铁直女)车上没有座位,我和他两人并排站着,此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不过透过窗户倒影,看到他不清晰的脸庞,嘴角轻微一咧,似笑非笑。
我们站在一个母亲对面,怀里抱着婴儿。幼儿铜铃般的大眼睛望着我,我对着他笑了笑,他也咯咯笑的回应,似乎我俩在对话,笑得很开心。公车开的不稳,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头晕,眼前开始发黑,但我努力克制尽量表现出没事的状态,他一手扶住我一手喂了我一颗糖,那股透着清凉的薄荷糖充斥着我的大脑,让我清醒了一刻。我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的向他道谢,他没说话只是加重了他扶我那只手的力道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扶着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他带我来的,说是他家在这附近,他身体还没好,他父母不让他在外面多逗留,所以找了个家附近的地方。我跟他说:“我可以自己来,你不用特意去接我的。”他摸了我的头,回答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自己来指不定会丢在哪儿。”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他带我进了一家甜品店,我望着菜单不知道点些什么,我尴尬地看了一眼,说道:“我有选择困难症,不如你帮我点吧!”我轻松的把这个重任甩锅给了他,心里窃喜。我不知道他点了什么,我就乖乖的坐着等着吃就好,等待期间他去上厕所刚好东西也做好了,我去拿,他貌似点了两份一模一样的,超大的一个碗,我惊呆了。
我拿第二份时恰好他回来了,他端过我手上的盘子,走到座位上。有时候我觉得他很霸道,总是不吭一声的把事儿都做了,但也是他温柔地一面,总是默默地帮你把事都做了,不过至少也该说一声啊!就像刚刚直接就把糖喂给我,等等,刚刚好像漏掉了什么事儿?什么事呢?算了。
我做到座位上,看着他把配料花生放进去,我看了一眼自己盘子上的花生,没打算去碰它。他看了我一眼,“你不吃花生吗?”我笑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花生示意,他看着我,把花生接了过去。就这样我们俩很沉默的把甜品吃完,一句话也没说,吃完我想掏出自己的纸巾,还没等我掏出来他就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我接过纸巾笑着对他说了声谢谢,小坐了会儿之后我们便离开了。
他送我到公交车站等车,我盯着车站牌想着等会儿做什么车,还没两分钟呢我要等的车就来了。就在车快要进站的时候,他让我张嘴,我不明所以只能照着他的话做,张开了嘴,他又喂了我一颗薄荷糖,然后就把我送上了车。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推上了车,我坐到窗户边上,和他挥了挥手说再见,然后笑着离开,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嘴里含着的糖慢慢化了,我的心也跟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