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颜馆

“不去,赶紧走。”

女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快速的往外面走去,又要回到研究室熬夜了,就挺烦的。

浴室中的水声逐渐停了下来。

君颜穿着白色的浴袍打开门,低头看着地上的小吊带裙,嘴角忍不住抽搐,下雨天穿吊带真的不会冻死吗?

电话铃声从桌上传来,君颜眉头轻皱了下,慢悠悠的走进房间穿了件毛绒长裙,这才出房间接电话。

“喂?有事儿?”君颜倚着桌子,抽着不知从哪边捡来的烟,懒散着嗓音问道。

“君教授,今年要带回来的药被那群人劫了。”电话那头的女人拖着疲倦的身子,吐了口浊气说。

“……给国家那方说声儿,把我们的人撤了。”君颜眸光冷了下来,终究只是叹了口气回道。

“好。”那头的女人轻轻叹了口气,将电话挂掉了。

君颜烦躁的打开游戏发泄情绪,平常都是抽烟发泄一下,可是近年来老师不再允许自己经常抽烟了,刚才那根烟都是贺锦不小心落下的。

sz:‘一起吗?’

输:‘好。’

玩了两三局,“sz”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输”不在状态,开麦问了下:“怎么了?感觉你有点不在状态。”

“啊?没事,心情不好而已。”君颜眸子不知觉的黯淡下来了,以往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心情与否,这人不过是无聊时加上的,却能感觉到自己不在状态。

“是因为你的学生吗?”御初突然想到自家弟弟那不听话的模样,语气温温柔柔的问道。

“……我们认识?”君颜半躺在沙发上,皱起眉头反问道。

“我是御墨的哥哥,御初。”御初操作屏幕的手一顿,然后被对面丝血反杀了。

“哦哦,队友骂你呢。”

御初打开全部麦,十分有礼貌的道歉:“咳,抱歉,刚才手滑了。”

因为操作失误,所以导致了小逆风,不过很快又逆风翻盘了,因为对面太浪了。

“哈~等一下再开吧,我烧水煮下泡面。”君颜打了个哈欠,快速的拿着手机走进厨房。

“啊,好的。”御初多多少少有些疑惑了,Mood的员工还会吃泡面呀。

“哥,听说你们过几天要打比赛,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御墨捧着一碗饺子,笑嘻嘻的问。

“那天你没课?”御初接过饺子吃了一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舌尖轻轻的舔了舔牙槽。

“没课。”

“行,出去把门带上。”

君颜慢悠悠的坐回沙发上,笑着说:“开吧开吧,我玩瑶,你选个射手吧。”

“好的。”

御初纤细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喉间发出几声哑笑。

某君姓辅助总是用二一技能抢人头,还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道歉,有几分好笑,御初以前不是很喜欢玩射手,所以体验不到辅助误抢人头的娇声道歉。

君颜觉得心脏猛的跳动了下,不行,不能恋爱,这样做对不起自己那从未见过面的未婚夫。

御初有些散漫的吃的饺子,眉眼中带着几丝愉悦的笑意,哑着嗓音道:“别抢人头了,我经济都快比中单低了。”

“哦,好。”君颜回过神来有些呆愣。

几局过后,很快就到了睡觉时间,两人各自下线休息去了。

很快就到了电竞比赛的那天。

君颜被贺锦拉着来到现场看比赛,一脸的不情愿。

贺锦小声的讨好着君颜,可不能让这位半路跑了,上头的人可是说必须让君颜见一见御家的少爷,万一又有好感,最好让他们直接结婚,唉,希望不要有好感,不然下一个被催婚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停,别说话了,头痛。”君颜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浅浅的睡了过去。

贺锦闭上嘴巴,转过头看着台上的人,这些人真的是电竞选手吗?怎么越看越觉得像是娱乐圈的练习生?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最好看的还得是君颜的未婚夫——御初,哎,可惜了,君颜睡着了,看不见这群长得跟男高中生一般的电竞选手。

御初注意到了坐在前面睡觉的君颜,眸光暗了暗,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君颜睡着的时候如同带了独特的温柔滤镜,看起来很美很柔。

贺锦眨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刚看上的小朋友,心里想着怎么和小朋友谈恋爱,早就把旁边的君颜忘得一干二净了。

君颜缓缓的睁开眼,有些懵的看着身边快流出哈喇子的贺锦,抽搐的嘴角。张口就想骂人,但是看了看场景,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悠悠的抬头,静静地看着他们打游戏。

“醒了?”贺锦抬手悠悠然的撑着头,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惹的人心乱。

“嗯,又看上谁了?”君颜太过于了解身边这个人了,就这眼神,恨不得冲上前把人给活吞了。

“一直在笑的那个。”贺锦直勾勾的盯着御初身旁的林肆,眼中的意味显而易见。

“哦。”君颜又开始闭着眼睛睡觉了。

贺锦这个只知道恋爱的渣女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是什么,光顾着看帅弟弟了。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君颜半晕半醒的站起来往外走。

贺锦已经非常直白的跑上去搭讪了,开口就是“做我男朋友,我很有钱,可以包养你。”

君颜有些愣神的跟上贺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了好久才没有抽贺锦一嘴巴子。

林肆往后退了退,摇头说:“我认识你,你可渣了,而且我也不缺钱,你渣别人去吧。”

“嗤”

贺锦看向笑出声的御初,往后退了一步,对君颜说:“君教授,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夫—御初。”

林肆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磕着看戏。

君颜有些迷糊的随便点点头,轻轻的摸了下额头,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发烧了,你他妈也不说一声。”贺锦收起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皱着眉头拉着君颜往外面走去。

林肆收起瓜子笑着说:“啧啧啧,御哥,你的小未婚妻发烧了,你怎么不去看看?”

“行了,我也有点不舒服,就不去参加聚会了。”御初开车回家了,并没有去医院看病,可是开到一半总感觉忘记了什么,到家了才想起来,御墨没有上车跟着一起回来,算了,反正这人也不小了,自己能找到路回来。

另一边非常非常懵逼的御墨看了看快黑下来的天和一闪一闪的路灯,突然明白了什么是崩溃,这就跟解剖尸体遇到尸体复活的情况一样,非常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