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南瓜的后面坐着鱼,我的后面坐着水旦木。
我后来曾嘲笑水旦木的名字,随便组了个词就成了名字,还不如直接单字,起码简洁大气,叫水旦或者水木都比水旦木好听。
我很喜欢妈妈翻着字典给起的名字,喜欢到觉得所有单字的姓名都比两个字的好听。本来我属于“海”字辈的,我的堂哥堂姐也都是循着这个规矩起的名儿,我降生以后,爸爸那边给起的名是海英,妈妈觉得不好听,她自己的孩子要起个她满意的名字,就翻着字典给我起了个单字的,后来弟弟也随了我变成了单字的名字,瞬间觉得好听多了。
水旦木不高,高一的时候好像是坐在我前面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最高的鱼成了同桌坐在了我和南瓜的后面。他好像除了学习对一切社团活动都很热衷,比如当班干部,竞选学生会主席,倒像是提前上了大学的感觉。
有一次吃过饭回来,教室里还没几个人,后几排只有我、水旦木、鱼三个人。作业写的好好的,一股浓烈的臭鸡蛋味儿飘过来,在我犹豫走还是不走的时候,鱼已经骂骂咧咧的逃离了毒瘴范围,搬着课本挪到了别处,我就不好意思再走了,怕剩下的那个人太难堪。
曾经的我总是习惯性的先顾及别人,怕别人难堪,怕别人不舒服,怕别人不高兴,处处迁就别人,唯独忘了自己,很多时候我都宁愿一个人,因为和别人在一起,我就总在委屈自己。由于我的不会拒绝,一度让周围的人有计划的打着我的旗号去干她们喜欢的事情,反过来说是投我所好。接着又有更多的人因此而眼红,或者错误的想通过这些“爱好”接近我,我不知道自己已在风口浪尖,还在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份份“好意”的纠结中。
我忽视自己的行为也常常的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别人有意无意的,我就被躺了枪。比如接下来我没想到水旦木倒不甘示弱起来,哼哼唧唧的对着鱼说,我还没说是你嘞,你倒先说是我!这下好了,他们两个都没放,那就剩怕别人难堪的我了。
这就是水旦木给我的第一印象了,敢放不敢当。
自此和水旦木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我一直觉得男生就是比女生更适合做朋友,因为他们总是对我更友好。
学生的交流无外乎借东西,水旦木有一次还我红色圆珠笔,他应该是把身子贴着桌子胳膊伸直到最长,所以我一回头,脸就碰到了他的手,他“哎呦”了一声,我就觉得他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才碰到了我的脸,导致了我们不该有的“肌肤之亲”,我也不好说什么,反而在疑惑,和初中班长的触碰相较,为什么这次没觉得恶心,是因为长大了吗?
其实所谓的不同,只是当时的心境不同,因为觉得初中班长是故意的,水旦木是无意的,所以才有了不同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