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在担惊受怕的情况下度过了漫长的两个月,总想躲着二少,就算勉强见了,我也是有气的,碍于说不出口的状况,也不好发作。

二少可能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太对劲,很认真很诚恳的对我说,如果我们分手,他不会等我,也不会纠缠,他会去找下一个合适的人,我不会是他的那个唯一。他接下来又说,如果我们以后在一起了,会对我很好很好。

都怀孕了,还会有别的可能吗,这个很好很好是多好呢,好的能接受乙肝吗,为什么要有所保留呢,为什么不能再多给我些信心呢?我终究用沉默代替了这些疑问,心底却生出无限寒意,和二少更加疏远起来。

回家的时候,把水旦木的信找出来一一翻看,想从以前没有仔细看过的字里行间里,找到已经错过的只为我而来的证据。以前痛恨至极的觉得丝毫不顾及我感受的行为反而成了一种没有套路的真情流露。

这场闹剧最终因为天气转暖我大姨妈又光顾了而戏剧性的结束了。我和二少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毕竟觉得错怪了他,二少可能还以为最近的策略比较成功。

知道妈妈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回家的时候让我带了一颗龟背竹。那颗龟背竹后来长大了不少,再后来就消失了,这种常绿植物应该更适合我这种懒人,妈妈喜欢能开花的。

临近毕业,总有些分分合合的俗套要上演。老大把电脑退了回去,宣布已经和她学生会主席的男朋友分手了,因为他有乙肝。我的心又揪起来,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终归还是绕不开这个病毒。

偏偏这个时候,我因为跑步成绩不合格被告知如果补考还不过的话,将没有资格取得毕业证。一向和身体相关的体育,怎么可能有信心过,什么叫做屋漏偏遭连阴雨,这就是了。

二少知道了,并没说什么让我放心之类的话,只是陪我出现在补考的操场上,在我气急败坏的要预备上场的时候才坏笑着拉住我,他早已搞定了一切,却在这段时间里不露分毫,静静的看着我从惊慌失措到虚惊一场。他似乎总是做的要比说的好。

在学校附近的公园里,二少说起他及家里人的身体状况,还给我看他肚子上的一小道疤痕,说是切除阑尾的时候留下的,这是要交代病史了吗?我慌的神色大变,幸亏有夜色掩藏。面对二少,我没有办法说出我的秘密,那个让我恐惧到极点的噩梦。

如果水旦木没有再出现,我可能会在二少的节奏里继续痛苦纠结一阵子,极其艰难的开口讲出这件事,但有可能对我会是一种突破。

水旦木一旦再次出现,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水旦木,不管和二少之间是否有误会。因为相对于二少横向平等的关系,水旦木纵向的包容关系能让我更轻松的说出来,高中时我对他恶劣至极的态度让我相信他更能接纳身患不能治愈之症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