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第二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卡上只有1200,连说好的1500都达不到,我也是服了这家公司,对自己前后不一致的说法做法也没有个合理的解释,从面试久等不来到说话不算话,好像只是依着哪位领导当时的心情行事。
我和阿黄的办公桌正对着郭二淋的办公室,自然的,免不了经常碰面,对郭二淋除工作以外的闲聊,我要么装听不见要么十分尊敬的应答,不全是对他的不满,本身这种家常的工作氛围我还没有十分适应,并且我本身也是个不喜欢和领导太亲近的人,和面对老师一样,总有压迫感。
郭二淋察觉到我的刻意回避之后,倒是不再搭理我了。像是为了证明我的矫情一样,他总和坐在后面的工禾大声的说笑玩闹,在我们两个的座位中间来回踱步,时不时瞥我一眼,像是在说,这有什么的呢,不就是同事间的正常聊天吗?这个领导真的好幼稚。
工禾是部门里市场部的,比我小一岁,性格特别活泼,但与子弟学校性格活泼的女同学相比,最大的不同就是工禾起码成绩好,是中医本科毕业。我可以接受别人的很多行为,但是放到我身上就是不行的。一个活泼的性格在得到更多关注的同时,也会带来更多非议,比如王总就很不喜欢这种活泼的性格,他总在工禾大声说笑后投去不满的眼光,工禾就暂时噤声,藏在格挡后面。
王总找我谈话,问我工作是否顺利以及有没有什么想法,我直接说了对工资的不满,他无奈的转移了话题聊到公司的创业史以及未来的发展前景,让我回去继续安心工作。随后把郭二淋叫进了他的办公室,郭二淋黑着脸出来,阴沉的可怕,看来这次的事是他欺上瞒下的个人行为了。
阿黄把南方区域的客户资料交给我,并告诉我浙江的事找小今。我打电话自然也这样称呼她,没想到郭二淋特意过来交待我,不能叫小今,要叫经理。我留意听了一下大家的称呼,全是小今,凭什么就我特殊,小鞋也来得太没水平了吧,我只管干好我该干的,叫我该叫的。
在我和郭二淋不对付的同时,阿黄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我同样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她突然这么认可我了。有一天还请我到必胜客吃了披萨,说是她的三十岁生日,有点儿受宠若惊。
开年会的时候,阿黄说上台讲话的每个人都有话外之音,我刚到公司不了解内情,本身也对别人并不关心,听不出来有什么异样,或者说就没有专心听,阿黄急的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才能明白,茶壶里煮饺子的感觉,嘴张张合合的终于还是闭上了。
这样的表情还出现在工禾和郭二淋出差回来,郭二淋说工禾总惦记着给阿黄带礼物。阿黄又气又急的对我说都是手段,指望我能给她个会心一笑也多少是安慰,可当时的我只会迷惑不解的看着她,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我,我简单到几乎没有的人际关系让我理解不了这些盘根错节的复杂,我也对自己的愚钝感到无可奈何,毕竟我是个后知后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