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水旦木就承认了,阿黄觉得水旦木少一个她这样的指导,只要咬死了不承认,我又有什么办法。她总觉得做了不应该的事,不承认就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是这样吗?是啊,他死不承认,我是没有办法,但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会被透支的,比如第一次他死不承认,我信他,到第二次还会信吗?如果两个人之间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又何谈感情,关系是需要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越是亲密的人越是如此,对欺骗和隐瞒也就越不能容忍,不承认又怎样,没办法又怎样,终究是心疏远了,早晚都是分道扬镳的结局,一切感情皆是如此。
阿黄提醒我要把他婚内出轨的行为写在离婚协议里,她觉得房子没那么容易要到手,她不知道现在的水旦木为了早一天甩掉我什么都会答应。我也终于对这个人死了心,问妈妈借了钱还了剩余的房贷,请了假,去领离婚证。
办理离婚的大姐说小夫妻都是这样的,闹别扭一气之下领了证,过一阵子就来复婚了。我勉强而感激的冲大姐笑笑,绝不可能了,因为那个人已经没了。我冷冷的看着他兴高采烈的给管事的熟人塞了一条烟,要求他们别把离婚的状态写在他的户口本上,下面办事的工作人员犹豫了一下,我户口本上婚姻状况的那栏也没动,依然是空白的。
办完所有手续,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郭二淋发过来的,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告诉他。自从上了火车就全程冷酷的我,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崩塌,忍不住抱着手机蹲在路边哭起来,我哆嗦着回了一条,我没事,谢谢您。
我怎么会没事,我非常有事,我摊上大事了,我的人生理想,我的精神支柱,我的信念,我的未来都在离婚的一刻彻底完蛋了。
收拾好心情回家,妈妈看到瘦了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安慰妈妈,好好的呢,没有瘦。
赶回去上班,以为已经放下了,但钥匙依然会忘了拔,买了东西也会忘了拿,听到任何有豆的发音会不自觉的流泪,看到亲密的情侣会躲避,下着雨不知道打伞,雨停了又不知道合上,走路也是失魂落魄的,快到公司的时候,前面的工禾等我很久,我快撞到她了才发现,我抱歉的笑,她暖暖的笑。
在我最难熬的那段时间,抬头常看到郭二淋在注视着我,他的眼神是柔软的,饱含了很多的情感,有同情有理解,有鼓励有支持,似乎那眼神可以融化我心中的风霜刀剑,让身体里的那些千疮百孔也没那么疼了。
知道房子顺利过户,阿黄乐的直蹦,她拍着手让我请客,说是乔迁之喜。旁边的郭二淋用眼神制止了她,才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很感激他,郭二淋依然默默的看着我,我觉得他是明白我的那些痛的,因为他也经历过。
另一个部门同事结婚,大家都去,我也强撑着去,还是郭二淋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一眼,他知道我在这样的场合一定很难受,我也回他一个微笑,表示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