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一次外出活动,阿黄、小今、工禾、郭二淋和我坐在楼下大堂里等车来,郭二淋依次指着她们三个说,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指到我的时候,只是停顿,并没有说话,一旁的小今笑着说,是不是想叫她四老婆。郭二淋没作答,我心想,他终究还是有分寸的,懂得尊重我,知道我不喜欢开这种无聊玩笑。
清高的我在某些时刻也会很难受,比如去雅安的时候,长久的山路颠的人很疲乏,我就不能像工禾一样大大方方的拿个靠垫靠在郭二淋身上休息,我直挺挺的坐着,哪怕已经困得忍不住想歪倒,只能羡慕的看着工禾。
过完年,郭二淋的同学聚会,他叫我一起参加,还是很不习惯陌生人的饭局,全程几乎一言不发,吃完饭要道别的时候,他怕我冷,让我先回车上,他冻得直搓手,一个人去和大家打着招呼寒暄告别。
郭二淋和厂里的领导要去欧洲旅游,临走前,他站在我椅子的轱辘上,双臂张开扶着椅背,像是要将我环抱进他的怀里,我没来由的安心,虽然我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并没有过肢体接触。
到了国外,上网不方便的他发短信来,三个字,在干嘛。我想起自己从没对水旦木说过肉麻的话,压下过表达很在乎他的想法,我要改变。我也只回了三个字,在想你,他说他在比萨斜塔,我回他塔斜你也斜。我每次发信息过去,他都秒回,我只能有空了再回,但听到信息的提示音还是忍不住对着屏幕傻笑,那几天过的格外开心。
郭二淋回来给我带了一瓶香水和一条施华洛世奇的项链,这后来成了我唯一打开过的大瓶香水,可惜大部分不是用掉了而是挥发掉了,想起来用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后来收到香水的礼物,我都转送给了别人。那条项链,以后也转送给了他的大女儿当生日礼物,就算退还了。
在我准备戴项链的时候,发现工禾的脖子上也戴了一条同系列的,虽然前面的图案不同,但后扣和链儿和我的一模一样,这才确信郭二淋陷进去了。
我觉得都是因为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刻意疏远郭二淋,他才故意和工禾亲近,来证明我的迂腐,是我导致了他的感情纠葛。我见过工禾的男朋友,也一直停留在他们感情特别好的印象里,认为郭二淋和她男朋友没有可比性,毕竟他们是正儿八经的高中同学的恋情。我和水旦木,一样是高中同学,但实际上没有恋爱过程,我们的分手都让我如此的痛不欲生,工禾不可能为了郭二淋分手。
郭二淋因为我陷入了一段不可能实现的单相思。
我们去蓝色港湾看电影的时候,劝过他,不知道他听明白没有。趁候场的时间,我掏心掏肺的说,每个人都有闪光点,也都有可爱的地方,当他靠的太近的时候,在时间的催化下,难免陷入进去,就像吸毒,最好的戒毒方式是一开始就不要去碰,离得足够远,而不是为了显示自己意志力高于常人吸了再戒,因为一旦沾染,可能就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