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橘子去流浪

李粒的妈妈过来接她,郭二淋叫上我,陪她们母女吃了顿饭,受李粒的影响,也有点崇拜她的妈妈,把这转化成了对李粒的猛夸,说她教给我很多,带我见识了很多,给了我这段时间的陪伴,和我一起走上下班的路。我觉得她的妈妈会说,哪里哪里,是我给了刚离婚的李粒以陪伴和栖身之所,迁就包容她的习惯,带她看到慢下来的沿途风景,多了个放松的好方法。没有得到期待的表扬,一股斜射过来的冷冷的责难随着眼神刺入我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再一次的要面临带新人,又要从头开始,也想和工禾一样潇洒的离职,可总觉得身上肩负着整个公司的运转,似乎离了我就不会动了,每天需要处理那么多琐碎的事情,指望阿黄吗,觉得还是带出个新人更靠谱一些,不能那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或许这些都是给自己的借口,只是因为不能想象遭受了二次打击,再离了这熟悉的环境,就要三十的我该怎么活。至少公司大部分人对我还很友善,那是仅存的一些能维持我动力的温暖。

和妈妈说了辞职的想法,妈妈不同意,离了婚再没了工作,更不好找对象了,妈妈毕竟不知道郭二淋的事,没了希望的感情也没了说的必要,我也多了一个留下的正当理由。

就难受的等级来说,强度并不比第一次弱,本来就是一种情感转移,但不同于离婚时,还可以相对自由的表达悲伤,越看到阿黄那些人愉悦的笑,越想表现出我的毫不在乎,不愿让人看出那些痛苦,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我指望着悄悄的完成从爱人到路人的过渡。

不能再让自己突然暴瘦了,我加大食量并增加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早晚全是甜面包,超市里多的是买一送一的特价优惠,刚好也给前一段猛增的支出做个平衡。如我所愿的,那段时间非但没有瘦,反而胖了些,副作用是有了胆囊炎和胆固醇的异常。

不在一层办公了,阿黄特意上楼,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一个小妙招,上大号的时候不要站起来再冲水,坐着把马桶堵严实先冲一次,这样不会臭,她亲测有效。纳了个闷,她上厕所是有多大味,才能总结出这么奇葩的策略。难道她也像那个带黑色美瞳的妹子,每天稀里哗啦的拉肚子。

她故弄玄虚的期待让人很不舒服,又想起第一次见她凑过来打听私事时的热衷,赶紧敷衍着支走她,哪像李粒,说的大大方方,蔓越莓就是她治尿路感染的小偏方,爱信不信。

中介的骚扰频繁了起来,不止是无休止的电话,还有一拨又一拨的上门看房,我被烦的不再接陌生电话也不再开门了。

郭二淋不知道听说了什么,愤怒的来质问我,你到底想要多少钱?!似乎我们这段时间的交往就是以钱为目的的,原来他这么容易被人挑唆吗?止不住的心痛和狂怒,也并不辩解,这样可以再消磨一些他在我心中的好,以便连根拔起,你钱再多,治得好乙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