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善良以温柔

“这个?”那个戏精女人拿起我的钥匙左看右看,“模型做的不错。”

“是不是模型你出去试试不就行了嘛,我车就在停车场那。”我又弹了弹烟灰,说话间,烟抽了一半了。

打头的那个男的见我这么从容,也是有点拿不住主意了。

“老三,去试试。”他把我的钥匙扔给门口的一个人。

包间里的局势瞬间反转,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两人此刻也是变得忐忑不安起来,脸色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

徐天则是在和王宁来回拍着,他应该是在和王宁确认我是不是那个张定风。

过了五分钟,拿着车钥匙出去的那个人回来了。

“龙哥……”他一回来,就把打头的那人叫了出去,喊名字的时候是纯纯的降调,统共就俩字,还能语调这么丰富也是难得。

打头的那个龙哥也是一脸凝重的走过去,和他窃窃私语起来,留在沙发上的那个戏精脸色更是复杂。

说了两句话,那个龙哥回来了,轻步走到我身前,恭敬的把车钥匙递给我。

“张少爷,这次是小的做错了,是小的有眼无珠了。”龙哥边说话边鞠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龙哥是吧?”我接过钥匙,重新收好。

“不敢不敢,在江城,您才是龙。”龙哥挥着手陪笑。

“行了,我也不什么恶霸。”

“你!”龙哥回头就是打了那戏精一巴掌。“张少也都不认得,或者干啥什么,还不快给张少道歉!”

那女的被打了一巴掌后,难以置信的看着龙哥。

“看我干什么?”龙哥对着她又是吼了一声。

“张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想到那女的竟然跪在了我面前,眼睛里全是惶恐和不安,完全没有了刚才趾高气昂的劲头儿。

“你们这不是欺软怕硬吗?刚才喊着要留我个器官,现在又……算了,我也不想玩了,你安排俩人送我们回家吧。”喝了酒,车是开不走了,正好可以让龙哥安排俩人。

“是是是,我这就安排人送张少回家。”那个龙哥点头哈腰说道。

“以后,别在给我玩这一套,到时候我少不少器官不知道,但我保证,你身上剩不下器官。”

“是是是,张少教训的是。”龙哥连连点头称是。“以后肯定不会欺负别人了。”

我也懒得跟这种小丑多计较,嫌丢了身份。

“天,我们先走了。”王宁没有家,晚上和我一起回水晶宫,徐天则是回自己家。

“行,我也回去了。”徐天招招手,钻到了旁边车里。

……

“宁哥,这次能待多久?”在车上,龙哥安排的人开车,我和王宁在后边聊天。“明天就回去。”

“这么急?”

“没办法嘛,部队里有部队里的规定,我就请了两天假,到了时间必须要回去。”

“在军队里什么感觉?”我看着路边飞速后撤的树,感情复杂。

“很好,可惜你是体验不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事,我要承担的就是我的小家和家里的集团。”

“大风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想把杨彩介绍给你。”

“杨彩?那个女士官吗?名字不错,你俩到哪一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哪一步也没到。杨彩,是个很好的人呢,坚强又温柔。定风,你见到她的话,也肯定会喜欢上她的。”

“你喝多啦,我喜欢她干什么?”

“滚蛋,我说的喜欢是你会愿意和她成为朋友,你脑袋瓜子里边装的都是什么黄色染料啊。”王宁说着,锤了我两下。

“行,有机会的话,我回去你那里看看的,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包养了一个情人……”

王宁听到我的话,从靠背上坐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

“你说,你包养了一个情人?”

“也是,你也二十九了,不应该让江瑶毁了你的一生。富二代,包养个情人很正常。”王宁又靠到了靠背上。

“她和江瑶长得很像,性格也像。”这句话我自己说的也没底,性格上来讲,齐笑笑和江瑶是不像的。

“那你……怎么处理她呢?我没记错的话,伯母催你结婚了吧?还有你这种人,对另一半的选择应该是有要求的吧。”

“我也不知道,我妈给我选了一个小时候一起玩的,最近刚回国。长得很漂亮,但我就只是喜欢,没有爱,你说,爱能后天培养起来吗?”我没有先回答王宁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一个问题。齐笑笑的去与留,是一个很值得考虑的问题。

“爱?不知道,所有爱情不持久,最终都会转变为亲情,而长久的陪伴可能会跳过爱情转化这一步,直接养成亲情。”

我想,我自己应该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现在来看,以后有很大概率会和万雅结婚。我也问过我自己,不会结婚的万雅和齐笑笑谁更重要一点?不知道,我也没办法权衡,万雅可以算是青梅竹马,而齐笑笑应该是白月光的分身。没有结婚证的话,我是分不明白的,但是如果和万雅有了结婚证的话,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就会瞬间碾压齐笑笑。

别说是万雅,就算是随便拎出一个路人来,和我有结婚证的话,在我心里的分量也要比齐笑笑高。

有结婚证和没有结婚证是两个概念。

即使再爱一个人,没有结婚证的话,我内心也不会认同。

或许,这就是我前几天把齐笑笑睡了的最主要原因。和万雅结婚已经成了趋势,现在不上她的话,以后我就会因为结婚了,而和她撇清关系。我虽然包养情人,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对妻子,我还是可以做到忠诚的。真是好人谈不上,坏又坏的不透彻。

车上一时间有些沉默,只能听到风从微微落下的车玻璃缝中钻进来的声音。

“宁哥,时间过得好快啊……”莫名有些感慨,两人相逢还是少年,转眼就到了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