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重生啊

野站的网文上架之后,陈十年的生活更加规律。

每天更新,画画,坚持锻炼身体。

年轻的身体本就健康,陈十年现在已经能摸到肚子上隐隐的硬块。

继续努力,八块腹肌就在路上。

想当年陈十年就靠着那八块腹肌,也不知道诱惑了多年深闺怨人。

关琳琳这两天很少过来找他,据说是在为入学做准备。

她十五号开学,比陈十年要早,所以也要提前收拾。

送走了关琳琳没两天,陈十年也开始准备出发。

定了十九号下午的车票,陈十年上身套了一件短袖,下身穿着一条休闲短裤,脚上蹬着双运动鞋,自己一个人到了车站。

老陈要上班,老妈倒是想请假送送他,也被陈十年拒绝。

陈十年背着双肩包检票上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他戴上眼罩耳机,准备睡觉。

“你好,能麻烦你让一下吗?”

一个好听的女声在陈十年身旁响起,陈十年拉开眼罩,顿时眼前一亮。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人。

女人画着淡妆,扎了个丸子头,脖颈修长白嫩,耳垂上的银色四叶草坠子轻轻摇晃。

她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穿着黑色一字裙,修长白嫩的双腿紧紧并拢。

只是年轻女人的神色略显憔悴,微微红肿的眼眶说明她有心事。

陈十年起身让开位置,心底有些痒痒。

周围男性看向陈十年的艳羡目光,毫无疑问地说明了这个年轻女人是何等极品。

陈十年目光欣赏了一番,便没有继续再看。

玩了会手机,陈十年在和关琳琳聊天的间隙,顺手和韩荞聊了聊。

韩荞也在魔都上学,只是不和陈十年一个学校。

聊了一会,陈十年昏昏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身旁传来隐隐的抽泣。

陈十年微微睁开眼睛,余光中,女人看着车窗外沿途的灯光,肩膀一耸一耸。

他没管,继续睡觉。

一觉睡醒,大巴车在服务区停下休息,陈十年看向身旁。

年轻女人靠着车窗,一下一下点着脑袋。

陈十年下车买了一瓶可乐,回到车上。

女人还在睡觉,服务区超市的霓虹灯照在女人线条优美的侧脸,像是起伏的白玉小山。

陈十年视线下移,更为惊艳。

身边忽然探出个脑袋,“兄弟,我补你一百块,咱俩换个位置怎么样?”

陈十年摇摇头。

那人就有些着急,“兄弟兄弟,我再加一百。”

陈十年伸手一指,那人循着看去,顿时尴尬地愣在当场。

女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睁着一双杏眼冷冷看来。

“你看,不是我不想让啊。”

陈十年笑眯眯坐下,那男人悻悻坐回自己的位置。

“为什么不换?”

没想到那个女人先开口了,声音和下午一样好听。

陈十年拧开可乐,“为什么要换?”

女人眼神平静,“你们男人不就是这样吗?”

“见利眼开,从来都不顾曾经的情义。”

这女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陈十年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女人。

陆冰语冷冷地看着陈十年。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很帅。

但,越帅的男人就越混蛋。

陆冰语越想越气,看着陈十年的目光就像看着那个负心汉。

这女人的目光有点不对劲啊。

她不是受了什么情伤吧。

陈十年对这个女人的兴趣顿时消散。

鬼知道受了情伤的女人会做出点什么事情。

万一是个荤素不忌的女菩萨,还不知道身上有没有病呢。

陈十年不说话了,戴上眼罩和耳机,准备继续睡觉。

陆冰语心头火气未散。

只是她性子素来安静而温柔,实在做不出太过泼妇的事情。

“都是这样,冷暴力,把我撇在一边。”

她越想越感觉委屈,环抱双臂,瘪着嘴,精致挺翘的小鼻子一抽一抽,委屈巴巴地低声抽泣。

她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

好不容易留校,男朋友却和自己的好闺蜜一起回老家结婚了。

她追到婚礼,结果连酒店的门都没能进去。

她做错了什么?

自始至终,她连那人为什么变心都不明白。

越想越委屈,陆冰语感觉整个人都很失败。

陈十年两首歌都听完了,身旁的姑娘还在一抽一抽的哭呢。

他偷偷摘了耳机。

哭声不大,像小猫叫。

很委屈的样子。

陈十年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陆冰语哭了很久。

直到深夜,陈十年被肩头的重量压醒,才发现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樱唇紧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微动。

顺着脸庞向下看,车厢内太黑,陈十年只能看见隐隐的白。

她的身体同样贴在陈十年的身上,胳膊绵绵软软,不重,像是一团大号的棉花糖。

陈十年轻轻摇头,缓缓伸出右手。

把她推到了窗户边。

靠!

胳膊都酸了好吗?

当自己是美女就能为所欲为啊。

我还是帅哥呢。

一边玩去。

陈十年哼了一声,继续睡觉。

现在的大巴实在是慢,陈十年到达魔都时,天色已经微亮。

陈十年睡了一夜,精神还算不错。

陆冰语的气色就差了很多,眼眶红肿,双眼无神,唇瓣干燥皲裂。

不过她出现在车站里面时,还是引起了众多目光的注视。

疲倦的她有一种病态的美,宛若红楼中走出的黛玉,神情深情而憔悴。

她找了一家宾馆,好好打理了一番。

今天对她而言很重要。

是她上班第一天。

洗了个澡,吹干头发,画上淡妆。

年轻的脸蛋无需浓妆,更何况她本就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

她打车来到一所大学前,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迎新点。

一个中年男人余光瞥见她,顿时面露喜色。

“冰语你终于来了!”

“抱歉何老师,之前在外地处理个人事情,一直没来。”

何老师四十岁左右,穿一件棕色西装,发胖后的国字脸没什么威严,倒有些好玩。

何校顿时了然,陆冰语曾经就是他的得意门生,她和另一个学生的事情全校皆知。

“没事,反正你赶回来了,现在去收拾收拾,东西我都帮你准备好了,就在你办公桌上。”

“收拾完,就过来迎接你的第一批新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