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恶女系统后,她本色出演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陆挽月倚着朱漆栏杆看着外面的雨。
她想起三日前祠堂里,嫡母那记耳光如何震落了香案上的白烛。
“姑娘,大少爷往这边来了。”侍女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回忆。
陆挽月迅速从袖子拿出薄荷膏随即抹在眼尾。
待脚步声转过游廊时,陆挽月让帕子飘落在地。
沈陆挽月弯腰去拾时,她惊慌后退撞在石柱上,露出脸上的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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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姨娘入府那日,十六抬朱漆描金箱笼堵了半条街。
陆挽月躲在垂花门后,看这个与母亲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扶着五岁幼子,丹寇染就的指甲深深掐进沈沈父的臂弯。
沈夫人手中的佛珠突然崩裂,檀木珠子滚了满堂。
陆挽月适时扶住摇摇欲坠的嫡母,看着那张保养得宜的脸逐渐涨成猪肝色时陆挽月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这下她可没心思来对付自己了。
沈明轩被打断腿那夜,赌坊泼来的灯油烧红了半面墙。
陆挽月站在门外,听里面传来瓷器碎裂声与哀嚎。
前日她故意让歌女将掺了五石散的酒喂给他,如今他欠下的十万两赌债,正该用这双腿来偿。
这一夜,她房内起了大火。
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府里的人都被派去看沈明轩。
萧砚在城门外拦住她马车时,陆挽月回头看了一眼沈府。
雨丝斜斜掠过车帘,陆挽月蜷在马车角落。
方才火场里呛的烟还在喉头灼烧,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发间玉簪叮当撞在车壁上。
“含住这个。”玄色衣袖忽然探到她的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片冰凉的薄荷叶。
“前头官道塌了,今夜要在山神庙歇脚。”
“多谢。”
陆挽月含着薄荷片才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山神庙残破的供桌上燃着松明,萧砚正在烘烤外袍。
火光将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陆挽月望着他挽袖添柴时露出的小臂,那里有道新结痂的箭伤。
“喝点姜汤。”陶碗递到眼前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要帮我?”
陆挽月沙哑着声音开口。
倏然,她发现了自己丢失的荷包,此刻正挂在他腰间。
“你就当我是一个好官,当然,你说我有所图谋,那我也认了。”
陆挽月抿着唇把姜汤端过来小口着喝着。
…
刺眼的光透过破旧的窗照在陆挽月身上。
陆挽月睁开眼,身上盖着的玄色外袍还残留体温。
而本该守夜的萧砚正倚在门边,手中把玩着荷包。
见她醒来,他随手将荷包放到怀里:“扬州有家茶馆缺个老板娘,陆姑娘可愿屈就?”
马车驶过泥泞官道时,陆挽月望着他执缰绳的背影。
朝阳将两人影子投在车帘上,她忽然发现自己的发髻不知何时被他簪了朵带露的野山茶。
河风送来远处的琵琶声,她低头掩住微红的耳尖。
却见余光里那人正在偷看着自己。
他的身侧,也放着一朵野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