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公主杀疯了,众权臣跪求我宠
“你为什么上山?”
“为了看云画公主长什么样。”
乞丐说得随意。
云画本人差点没被酥饼噎住。
乞丐打量她一眼,解释道:“都说她是京城第一美人,我自然要看看她长什么样。”
云画来了兴趣,追问道:“那见到她之后呢?”
乞丐大言不惭:“若是长得好看,合我胃口,就讨回家做我娘子。”
云画先是愣神一会儿,而后狂笑。
“你是乞丐哎,她是公主,你怎么娶她?”
听得云画笑得不行。
乞丐倒是很淡定,火焰映照出他眉头那颗痣。
面对云画的嘲笑,他跟着笑道:“对了,就是我这个乞丐也能娶到公主。”
说得十分认真。
倒让云画错愕。
这乞丐怎么疯疯癫癫的。
“那你呢?为何下山?”乞丐突然聊起她。
“因为,不想伺候人了。”
云画也是瞎话张口就来。
乞丐停顿会儿,而后盯着她的脸道:“你一个侍女都生得这么好,想来那云画公主肯定十分貌美。”
云画点头,心里好笑,面上附和道:“当然,公主自然是天仙下凡。”
二人又随口说起些别的活。
在互报姓名时,乞丐说他叫三儿,而云画直接说自己叫云儿。
就在这时,远处的火把微亮,隐约排成一条长队。
乞丐探头望道:“发生什么事,这么大阵仗?”
云画心道:应该是发现我不见了。
果然,在云启面前,清儿撑不住多久。
白云观内。
众人脸色严肃,里外站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宫女内侍。
个个低头不语。
门槛外还跪倒一大片。
清儿瑟瑟发抖。
云启没了耐心:“孤,再问你一遍,她去了哪里?”
清儿重复道:“奴婢,真的不知。”
公主只说出去玩几天,确实没说何时回观。
她以为至少可以撑两天。
谁知,公主刚走,太子殿下就到访,
她一开始按照公主交代的说公主有恙,不愿见人。
可这招对付一般人还行,应付云启就差远了。
云启一见对方心虚的表情,就明白这里面有猫腻。
闯进无尘楼后,一切暴露无疑。
清儿的心顿时彻底沉了下去。
太子那张冷峻的脸,变得十分难看。
齐大监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看看外面黑黑的夜色。
他还是不得不开口:“殿下,要不先回宫如何?”
毕竟,明日还要上早朝。
云启扫视一圈,眉间充斥着冷意:“看顾公主不立,所有人去领罚,罚一月俸禄。”
这样的处罚不算重,却也算不得轻。
但比清儿估计的后果好得太多。
她长舒一口气,领着众人跪下,称是。
一行人,匆匆而下山。
云儿和三儿见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乞丐见云儿紧张得缩在一边,打趣道:“怎么?你认识他们?”
为首的那个人衣冠华丽,看来身份不低。
再加上身边的几个内监,三儿隐约猜到对方的身份。
云儿清了清嗓子,装作自然道:“我是偷跑出来的,能不紧张吗?”
这番说词还算自然。
三儿没再多问。
云儿在那些人走完之后,开始准备下山。
见三儿跟在她身后。
“你不是要去白云观见公主?”
三儿抬眸,“现在不是好时机。”
那些人急匆匆而去,怕是这白云观内发生了什么。
也许就跟这位云画公主有关。
于是,两人一同下了山。
另一边,许邻正听完贺一的禀报,每一个字都钻入耳朵,他听得仔仔细细。
贺一讲完,问:“公主现下踪迹不明,是否要去探查?”
毕竟,大人对这位公主一向上心,他问这句也是合乎情理。
许邻手指敲了几下桌面,这小公主怎就如此任性妄为,云启将她禁锢在白云观,此举虽然有些过分,但鉴于天香楼的事在先,许邻也觉得这个安排,是对云画最好的保护。
可偏偏这位公主,从小到大就是不服管教,哪里有教诲,她就从哪里反抗而起。
他烦躁地甩下手中的毛笔,反问贺一道:“你知道去哪儿寻她?”
这话不像是问,倒像是烦闷中憋出的不满。
贺一愣神,半天说不出话。
许邻摆摆手,“罢了,罢了,下去吧。”
贺一听话地退出门外,将将出门时,听见那清冷的声音道:“暗中打听,不准泄露此事。”
一旦公主踪迹不明的消息被人知晓,这朝廷内怕是又有波澜。
许邻揉揉双眼。
从一旁的抽屉内,拿出幅画轴来,他徐徐展开,上面的人跟云画公主长得一模一样。
只是多了几分愁容,面容更趋精致,不再似年少时那般稚嫩。
心里想起老道对他说得最后的话。
“逆天改命,会有难以预估的反噬,稍不谨慎,可能重蹈覆辙。”
现在,她和南无疆的婚事已经取消,到底还有什么会左右她的命运。
许邻对着一轮明月,影子落地。
云画公主消失的三日后。
皇城墙根下。
三儿正咬着大鸡腿,吃得正香。
云儿愤愤道:“你也不给我留一个。”
她也一天没吃了。
现下肚子饿的咕咕叫。
三儿淡定的瞥了她一眼,“我是乞丐,哪有给你留食的道理。”
她哼了一声,真没半点人性,要不是一下山就被人偷了荷包,她也不至于落地如此地步。
蓬头垢面,衣裳上都沾了好些污渍,再过几日,真要跟三儿混一起了。
她抱紧包袱,看着城门处的人来人往。
三儿吃得香的很。
压根就没看她一眼。
云儿幽幽道:“你当乞丐多久了?”
这几日,她细细观查这三儿,四肢健全,说话谈吐流利,甚至还有几分见识。
每每打量来往的人时,他可以凭借穿衣打扮,举止言谈,甚至容貌长相,判断此人是何身份,做何营生,为人秉性如何。
是以,这么久了,她就没见到三儿饿过肚子,每回乞讨,次次成功。
“出生就是了。”三儿说得随意
又在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人生来就是乞丐,还是个会识字的乞丐。
嘴里就没半句实话,她懒得搭理他。
突然,一对母子路过城墙根。
年轻的男子,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模样,作书生的打扮,好像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而他身边的老夫人,两鬓微微染白,慈眉善目,却脸色不大好,走路都需要有人扶着。
三儿捅了捅云儿,眼神狡黠道:“想不想我给你找个好去处?”
云儿一脸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