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母仪天下
战王府韶关院洛悠怜的寝房。
她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捧着系着红绸的红苹果,战王妃和慎亲王妃为她梳妆打扮。
战王妃眼含热泪,哽咽地拿起木梳为她梳着头发,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夫妻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连理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家和睦!”
“好了,弟妹,你就别伤心了,这是好事,咱们怜儿也找到了好的归宿了,咱们应该高兴才是。”慎亲王妃将手绢递到战王妃手上,战王妃接过手绢拭去眼角的泪珠。
王府门口热闹非凡,有来看热闹的百姓,也有来送嫁的亲朋好友,而上官钰一家就在其中。
接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走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拓跋敏和她的弟弟拓跋余带着一众丫鬟挡在门口要让新郎闯新房。
“妹夫,今日你可不能轻易地进来哦。我们可是有条件的。”拓跋敏得意的笑着。
“姨姐姐请说,我一定都照办!”箫庆瑞爽快的答应。
只见拓跋敏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递到箫庆瑞面前:“把这个签了我们就放你进去。”
箫庆瑞急着见洛悠怜哪有闲心仔细地看,只是匆匆地在纸上落款,丫鬟们让开路之后就快步走了进去直奔韶关院寝房。
只听大院里有人喊了一声:“新郎官来啦!”
战王妃和慎亲王妃一同为洛悠怜盖上红盖头,扶着她在床榻上坐下,又把她的婚鞋给藏了起来。
红盖头下,洛悠怜笑的合不拢嘴,这一天,终于来了。
箫庆瑞来到寝房,战王妃笑着迎上去:“好女婿,只消你找到怜儿的婚鞋为她穿上,你就可以接她走了。”
箫庆瑞一声令下,好几个丫鬟帮忙找,不过一盏茶的的功夫就找到了。他单膝跪地,为她穿上婚鞋,起身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跨步的离开,只有战王妃在一旁悄悄抹泪,慎亲王妃轻声安慰。
箫庆瑞把洛悠怜抱上了轿子,自己则纵身上马。
“起轿!”内侍监一声令下,队伍开始往皇宫去了。
上官钰穿过人群,跟着队伍后面一边跑着一边喊:“怜儿!怜儿!你回来!你不能嫁给他啊怜儿!怜儿!”
因为跑的急不慎崴了脚跌倒在地,顾不上疼痛起身继续追赶着,这一幕被谭嫣然尽收眼底,可却没有以往的气愤,反而变得心如止水,因为,洛悠怜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是乌蒙国的皇后,她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和她抢男人了。
轿子里的洛悠怜掀起红盖头的一角回头透过车窗看着他那狼狈的模样喃喃自语道:“上官钰,此生不见!”随后放下红盖头的一角。
马车外人声鼎沸,百姓们都真心的祈愿着洛悠怜幸福安康。
更有人说战王爷夫妇为了天下百姓常年征战在外留洛悠怜一人住在那空荡荡的王府只有丫鬟小斯作伴已经很委屈了,还被上官钰一家子这般欺负,都在指责上官将军夫妇狼心狗肺,对不起战王爷对他们的好。
昏暗的新房里,洛悠怜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床榻上铺满了红枣莲子等一应寓意美好的物件儿。
喝醉酒的箫庆瑞晃荡着身子走过来,从宫女手上接过喜秤挑起红盖头露出洛悠怜那张精美的脸。
洛悠怜缓缓抬起头水灵灵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看,面色娇红。
箫庆瑞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深情地吻了下去,宫女嬷嬷们识趣儿地退出了新房。
“夫君!”
“怜儿,我终于娶到你了!”箫庆瑞将她拥入在怀:“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乌蒙了。咱们早些安寝吧。”
“好!”
翌日。
乌蒙的护卫队启程回乌蒙,洛悠怜换上了乌蒙太后从乌蒙带来的凤袍凤冠,还被乌蒙太后邀请共乘一辆马车。
“怜儿,此番回去瑞儿就正式登基称帝了,往后他的后宫也许会只有你一人,亦或许为了江山安定会纳官家女子入宫为妃,只希望你能体谅他,不予他为难。”乌蒙太后说着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不过你放心,不管将来如何,你只需记着,你是乌蒙国的皇后,是瑞儿此生唯一的挚爱就够了。我信他,不会伤害你的。”
“母后宽心,他是天子,理当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若当真需要纳官家女子入宫为妃方可牵制文武百官,我不会怪他的。我也会履行皇后的职责护后宫妃嫔周全为皇家绵延子嗣。”
洛悠怜的一番话让乌蒙太后听了连连称赞。
“好孩子。”乌蒙太后欣慰的抚摸着她的手:“月弥是自幼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的,今后就跟着你了。有她在可保你在皇宫岁岁无虞。”
“这……月弥姑姑既是自幼就跟在您身边儿的怕是没有了她您也会不习惯的,还是让她就跟在您身边伺候吧,儿臣有瑞哥哥的信任在不会有事的。”
“还是你懂事。既如此那就依你吧。”
“怜儿!怜儿!”洛悠怜拂起帘子透过窗户只见上官钰撤马扬鞭朝着他们奔来,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妻子谭嫣然。
“夫君!夫君!快停下!夫君!”谭嫣然苦苦追寻,嘶吼着。
“停下!”箫庆瑞一声令下,众人停下脚步,他怒气冲冲地走下马车,等上官钰纵马追到他身边时他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下马,紧握拳头重重地朝他脸上挥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上官钰就被箫庆瑞打的鼻青脸肿,嘴角,鼻尖都渗出了鲜血,不管谭嫣然怎么拉都拉不住。
“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她已经嫁人了,她嫁给箫庆瑞比嫁给你会更幸福。”谭嫣然劝解道。
“箫庆瑞!你给伪君子!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不管谭嫣然如何劝说他都听不进去半分:“怜儿!你快下来!你嫁给他是不会幸福的!他是一国之君,他注定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未来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
箫庆瑞实在是听不下去再一次给了他一耳光:“上官钰,你我今后割袍断义,再无干系。是你背叛怜儿在先,如今又装什么深情?你都想要她的命了难道她还要不计前嫌跟你回去继续任由你们夫妻二人磋磨?”
“你听我解释!怜儿!你先下来好不好!那件事我真的是不知情的。是嫣儿,是她下了药使我昏迷偷了我令牌做下的事,与我无关的!”上官钰说话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