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塑千禧华娱
徐怀玉显然没想到，“下次一定”会来得这么快。
快得甚至有点猝不及防。
“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两人独处的休息室里，徐怀玉毫不掩饰表达了自己的怀疑。
“有什么意义吗，你觉得这很好笑？”杨东两手一摊，“我这张专辑的编曲大部分都是钟星民和林迈克做的，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我做这张专辑用了多少时间。”
徐怀玉眨眨眼，“我要是现在就让人去求证，你会不会觉得不礼貌？”
“请随意。”杨东一脸无所谓。
“不好意思，等我几分钟。”
走开几步后，徐怀玉立刻开始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
台岛的音乐圈本来也不大，多多少少都有直接或者间接的人脉联系，以徐怀玉现在的圈内地位，要找到那两位还是不难的。
十分钟后，徐怀玉回来再看向他时，眼底多少有点惊悚的意味。
她感觉自己像是听了个鬼故事，偏偏对方还说得有鼻子有眼……
“不好意思，再给我点时间，我需要冷静一下。”徐怀玉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好半天后才抬头道：“所以，你现在已经有灵感了？”
“准确点说，已经有成品的概念了，需要点时间写出来而已。”
徐怀玉：“…………”
他真的好能装啊，但是为啥就是讨厌不起来呢？
我明明很讨厌别人装的！
“你能保证质量吗？”
“质量？”杨东呵呵一笑，“到时候你要觉得不好，随时可以退货。”
强大的自信，来源于充足的底气，他要拿出来的这首即便算不上王炸，至少也是4个A级别的。
真要论起来，这位平民天后才是货真价实的第一代甜心教主，《我是女生》杀穿两岸三地的时候那位王教主还在背书包呢。
洗脑神曲配当红的甜心天后，完美！
“行，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徐怀玉也是个爽快的，直接跟杨东交换了联系方式，“但我要歌曲版权。”
“没问题，价格到时候另外商量。”杨东立刻点头，“但我要一次性结清，不接受分期或者拖欠。”
徐怀玉明显有点意外，显然没想到杨东会答应地这么干脆。
按说最理想的选择，当然还是拿版权分成然后躺着等数钱，但杨东心里很清楚，眼前情况不一样。
这位平民天后可是出了名的违约惯犯，能连着被三四家经纪公司告上法庭那绝对不是巧合，过几年等她开始作死被雪藏封杀……这版权分成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干脆点，趁现在专辑名声大噪能要上价的时候，直接捞一票大的以绝后患！
“这事你自己能做主吗？”杨东不放心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先问一下你的经纪人？”
“不需要，一首歌而已，我还是能做主的。”当红小天后，说话底气十足。
“那就好。”杨东点了点头，“另外我还有个小小的私人请求。”
徐怀玉愣了一下，“什么？”
“那位左晓青，是我的同门师姐。”杨东嘿嘿一笑，“那位孙俐是她的同学，理论上算我半个师姐……”
徐怀玉恍然大悟，笑出了声。
绕了半天，终于图穷匕见了啊！
“OK，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达成口头协议后，两人走出了休息室。
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小矮子在那纠缠左晓青。
左晓青被骚扰地脸色铁青，明显就是在爆发边缘了。
“恶心。”徐怀玉暗暗骂了一句。
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她走上去就抱住了左晓青的胳膊，“晓青姐，我们酒店外面好像有一家新开的湘菜馆，晚上一起去尝尝？”
咖位最大的徐怀玉，实际上年龄比左晓青和孙俐都要小。
但左晓青却被这声姐喊得有点懵，“啊……啊？”
后面那个黄毛小矮子却是回过味来了，嘀嘀咕咕暗骂了两句，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区。
这些蟑螂都是鬼精鬼精的，剧组里什么人能欺负什么人不能得罪，他们比谁都清楚。
“还有孙俐姐，你也一起吧！”徐怀玉又喊了一声。
孙俐反应就快多了，错愕两秒后立刻就看了杨东一眼，然后感激地颔首致谢。
直到这时，左晓青才总算反应过来了，看向杨东的眼神一下就变得水润润起来，波光流转。
不远处，导演席上的卫汉涛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喝着罗汉果茶笑呵呵说了一句：“这年轻人，有点意思……”
逗留了两个多小时，杨东没能等到那位传奇女霸总蔡亦侬，多少有点失望。
谢绝了晚上一起吃湘菜的邀请，他结束了这次探班之行。
抵达魔都的时候，天色已黑。
好在李桐早已经预约好了酒店房间，核对身份信息之后就能入住，省了他不少时间。
这小姑娘虽然相貌平凡，但办事能力确实还可以。
核对完身份信息准备上楼时，酒店的前台妹子忽然红着脸道：“杨东，我很喜欢你的歌，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杨东欣然答应，心里却有点好笑，签个名而已又不是干什么，至于脸这么红吗？
然后很快，他就知道原因了。
因为这前台妹子拿出来的，是一盒盗版磁带……
而且还是掺了私货的那种大杂烩。
看到杨东发愣，那妹子脸更红了，仿佛能滴出血来，“不行的话，我换个本子……”
杨东笑了笑，拿起笔在上面刷刷写了起来。
祝：身体健康，早日升职加薪。
然后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谢谢你的支持，以后升职加薪了，记得支持一下正版哈。”
妹子用力点了点头，眼眶都有点红了，“我一定会的！请您慢走。”
走进电梯厅后，李桐有点急了。
“杨老师，你怎么能给盗版签名呢？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吗？！”
“这事要是让星工场那边知道，肯定会有意见的！”
“知道就知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杨东一脸无所谓，“我也知道盗版不好，我也巴不得大家都买正版，但这现实吗？”
“她们的消费能力就这个水平，一个月辛辛苦苦打工赚点钱，又要交房租又要养家糊口，能有多少闲钱拿来娱乐？总不能让她们去借钱去贷款买我的正版专辑吧？”
“可是……”
“别可是了。”杨东摆摆手道：“脱离实际的苛求没意义，而且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们现在欠我的，以后都会还回来的。”
李桐半天没吭声，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杨老师，你的心可真大。”
杨东呵呵一笑，那是你太年轻，不知道情怀这碗饭有多好卖。
等十几二十年后，华夏市场的消费力开始大爆炸……
家人们，你们不仅欠星爷一张电影票，也欠我杨东一张正版专辑啊！
爷青回的标签一出，分分钟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世界唯一的超级市场！
吃过晚饭洗了个澡，杨东忽然感觉有点寂寞。
没有电脑没有智能手机的夜晚，是真有点无聊。
原本还想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结果换了半天台不是《还珠格格》就是《老房有喜》，几乎被赵菲特霸屏了。
无聊。
关了电视准备提前睡觉时，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号码，他当即愣了一下。
这是……孙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