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古蜀王子
一顿饭过后,杜娥的手艺便彻底征服了林氏一家子。
林家人本身便极好相处,再加上有林木这个活宝,一天下来,彼此之间便熟悉了不少。
只有林音,除了在餐桌上,其他时间都有意无意地躲着秦越,弄得秦越一脸无奈。
吃过晚饭,待杜娥收拾停当,秦越才带着杜娥离开了林家。
在杜娥收拾厨房期间,秦越实在经不住花老爷子的软磨硬泡,又和花老爷子切磋了一场。
严格说起来,秦越和花甲的功夫在伯仲之间,甚至秦越还稍落下风。
但是秦越凭借自己的诡异的身法,而且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硬扛花甲一记重击,反败为胜,让花老爷子郁闷不已。
不过两人两次交手,都从对方身上学到了一些东西,进益颇多。
因此,两人对此也是乐此不疲。
接下来的几天,秦越每天都陪着杜娥去林家,期间都要和花甲切磋一场。同时,他也利用这个机会,将自己的一些独特的技击之法开始教给林木。
几天下来,不管是秦越、花甲、还是林木,在武道上都有所增进。
转眼间,五天已过。
秦越背着背包,站在门口。
杜娥伸出手将秦越褶皱的衣服轻轻抚平,“早些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天气变凉记得增添衣服,如果吃不惯那边的食物记得就找当地清淡一些的菜馆……”杜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串。
“嬢嬢,我只是去待个十多天,很快就回来了。”
“大哥,走了,要是被早高峰截住,咱们就赶不上了。”
另一边传来林木的声音。
“嬢嬢,你好好照顾自己哈~我走喽~”
望着秦越转身离去的背影,杜娥怅然若失,冥冥中她有一丝预感,秦越这一趟出门,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
C市,机场大厅。
“你可算是来了。”
郝雯戴着一个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虽说看不全她的表情,秦越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快。
郝导,他可惹不起。
于是秦越赶紧道歉:“郝老师,对不起,我错了。”
“哼~”郝雯一声轻哼,转身朝登机口走去。
秦越不敢怠慢,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C市的飞机时常晚点,不过这一次倒是很准时地起了飞。
郝雯订的两个位置都是头等舱,虽然全程没有跟秦越说一句话,但是她还是特意将靠窗的位置留给了秦越。
秦越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碧蓝的天空和厚实的云层,神情一阵恍惚。
曾经,也是这般景象。
似乎,这记忆,已经封存得太久了。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太阳神鸟机场。
刚出机场,几个衣着朴素的人便迎了上来。
“两位应该就是郝老师和秦越同学吧?”
一个个子不高、黝黑精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用一口地道的巴蜀话问道。
“您好,我就是秦越,这位是我的导师郝老师。”
“请问您是……”
秦越也是一口巴蜀话。
中年男子问道:“秦越同学是巴蜀哪里人啊?”
秦越摇摇头:“我不是巴蜀人。”
中年男子奇道:“那你这一口地道的巴蜀话,可不简单呐。”
秦越笑笑:“说习惯了,改不过来了。”
“哈哈,好,好得很,我是3星堆博物馆办公室的副主任,我叫祁霖。欢迎你们来锦官市~”
中年男子热情地拍了拍秦越的肩膀。
“麒麟?”
“祁主任真是好名字。”秦越赞道。
“哈哈,车子在这边,请。”
郝雯全程都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秦越的气。
秦越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光汉3星堆博物馆。
车子停在了博物馆的招待所门口。
祁主任看着秦越和郝雯,笑道:“最近全馆上下都在为新一期的发掘做准备,时间仓促,招待不周,只能委屈两位先住在这里了。”
一直没说话的郝雯开口了。
“祁主任客气了。”
郝雯是标准的御姐音,听上去磁性十足,祁主任瞬间一愣。
“对了,祁主任,麻烦您待会儿帮我拿两套最新的资料,我得预先看一看。”
祁霖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笑:“好的,郝老师稍待片刻。”
“祁主任,我还是头一次来,不晓得能不能进馆参观一哈喃?”秦越问道。
“这都是小事情。”说着,祁主任把自己的工作牌从脖子上取下来,递给了秦越,“现在是闭馆时期,你就拿着我的工牌从侧门进吧。”
秦越感激地点点头:“谢谢祁主任。”
郝雯率先进了招待所的大门。
远远地抛过来一句话:“把行李拿进来。”
秦越看着郝雯上楼的背影,再看着地上的五个箱子,无奈地朝着祁主任笑笑,扛起箱子跟了上去。
招待所是一栋老式建筑,平时一般不对外开放,所以条件并不是特别好,没有电梯,只有步梯。
而秦越和郝雯的房间,在6楼。
来来回回三趟,秦越才终于把所有的行李搬上了楼。
虽说秦越的身体素质远高于常人,但是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再加上搬这几趟,也是感到有些疲惫。
把东西放好后,秦越来到郝雯的房间。“咚咚咚”敲着门。
“郝老师,郝老师?你要下去吃饭吗?”
敲了半天,没人应答。
莫非郝老师睡着了?秦越晃晃脑袋,便独自一人下了楼。
他先去一楼的食堂吃了个简单的晚饭,然后便按照道路指示往博物馆的侧门走去。
走到门口,秦越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深深吸了几大口气,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肃穆而落寞。
推开门,秦越轻轻地走了进去。
他的步伐极轻,似乎是怕激起了此地千年的历史尘埃一般。
秦越抬眼望去,映入秦越眼帘的是一个个被玻璃罩封存起来的件件器物。
秦越的步伐很慢,秦越的手,轻轻拂过一个又一个玻璃罩,仿佛是拂在了静静沉睡其中的一件件文物上。
青铜神树、青铜立人、青铜面具、黄金权杖、玉璋玉琮……
一桩桩,一件件,无言的沉默,终于将秦越记忆深处的碎片一块一块重新拼接在一起。
秦越的眼里透出一股深深的哀伤。
两行清泪从秦越的眼角缓缓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