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日建国

“之后赵老师也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和学校上报,可是当时学校领导不当回事,骨灰盒就草草处理了,可谁知道之后那个骨灰盒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而这段时间里除了骨灰盒之件事情之外,学校里总是时不时传来奇怪的笑声和一些骇人的对话,吓得学生们都没有心思好好上课,整天都在讨论这件事。”

“后来是不是这件事情闹到家长那里了,导致学校领导不得不重视这件事。”

“对,后来不少家长闹到了学校,学校也不得不开始认真处理这件事情,可在它们接手以后不但没有解决这事,命案也随之发生!”

汽车司机和夏枫说了怎么多就是想让他早点断了去夕阳小学的念想,自己也好回去交差。

不然万一闹出点人命来,自己肯定也要接受警察的盘问,那样的话实在太麻烦了。

“师傅你还没告诉我接下来的命案是怎么发生的呢?”

汽车司机白了夏枫一眼,只好继续说下去,只要夏枫接下来断了去夕阳小学这个念想就好。

“后来学校第一时间找到了赵老师,因为之前他有过处理骨灰盒的经历,而且他们推测学校发生的那么灵异事件都和骨灰盒有关。”

“为了打破骨灰盒的死循环,他们决定把骨灰盒安葬在学校内,之后骨灰盒的确没有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而且之前种种奇怪的声音也消失了,当他们以为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赵老师却疯了!”

至于赵老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疯掉,夏枫心中已经有了几种推测,而且根据汽车司机与自己的对话,让他更加有几分把握相信自己的第二种推测是对的。

第一就是人为的恶作剧,凭借现在的技术很容易实现,只要提前在骨灰盒里准备一些副作用很大的抑郁药就可以实现让人产生幻觉,而且赵老师经常与骨灰盒接触所以也不是不可能,但学校总是人多耳杂,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得把骨灰盒带入学校实在太难了,所以第一个猜想不成立。

第二就是赵老师可能被脏东西给盯上了,不然太多东西都无法得到解释,但还是需要看看接下来汽车司机怎么说!

“那么赵老师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不然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会疯?”

汽车司机叹了一口气,神气有些凝重,犹豫了好久才开口。

“起初赵老师只是觉得脑子里有有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呼唤他,一开始他也没有在意,只是认为最近压力太大所产生的幻觉,但后来他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他的同事总说赵老师每天睡午觉的时候念叨着一个名字:韩红!”

说到这里汽车司机顿了顿没有立刻接着说下去,而是在手机上搜索着什么,在找到一个图照片之后没有犹豫立刻递给夏枫看。

照片上的女子看起来大概十几出头的样子,带着一顶用稻草编制的草帽摆出十指交叉的姿态冲着屏幕前的夏枫微笑着,只可惜的是照片是黑白的,不然她长大以后一定很美。

汽车司机随后收回自己的手机:“听他的同事说在赵老师知道了韩红这个名字以后就展开了疯狂调,他相信只要自己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就可以逃脱脑子里那个疯狂的声音。”

“在那之后赵老师就一心思到处打听韩红这个人,一开始还只是在网上查查资料,但谁知道才过了几天赵老师的情况就恶化了。”

“甚至在一节课堂上赵老师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黑板上写下一句骇人的话!”

“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你我各尽其责,一切开始之后,我必将索你性命!”

夏枫听的很认真深怕错过些什么,根据汽车司机的回答他推测的没错,这个苦命的人民教师的确被“脏东西”给缠上了。

“那命案是不是和赵老师有关?”

汽车司机回头看了夏枫一眼,眸光中充满着不可思议:“没错,赵老师后来逼死了校长!”

“说来听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老师那天在黑板上写下那句话之后,把不少学生吓坏了他们是怕有一天好端端给自己上课的老师会伤害自己,之后他们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家长。”

“后来,家长们要求赵老师去医院做精神检查,不然就不让赵老师继续在学校上课。”

“可谁知道…赵老师他从医院后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夏枫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是重复道:“你说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什么样的人?”

汽车司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之后猛猛的吸了一口:“他回到学校以后有点怪怪的,但大家也说不上来,而且当时赵老师手上有医院证明,大家也不敢多说,可时间长了心细的同事发现他的惯用手竟然变成了左手!”

“除此之外,从来不保养皮肤的赵老师竟然开始和其他同事探讨求哪一款护肤品对皮肤更好,而且他讨论的护肤品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产品,当时很少有同事可以记得,但认得的同事却被吓出来了一身冷汗。”

夏枫随着汽车司机的意思说道:“你是说赵老师就像变成了一个女人!”

“对,或者可以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女人,只不过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

汽车司机越发激动起来,就像将压抑到心底的秘密偷偷告诉给了其他人一样,但他还意犹未尽的继续说道:“在提起赵老师是如何逼死校长之前,我不得不提起夕阳小学校长。”

“夕阳小学校长,原来在凤鸣县也是一位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他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在康复以后他的性格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而且很难让人察觉,在常人眼中他和原来没有两样,是一位好父亲,好长辈,好校长……“

“但直到多年以后出了一场事故以后,人们才发现了他的真面目,他不是一位好父亲,也不是一位好长辈,更不是一位好校长,他只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就是害死韩红的凶手?”

汽车司机摇了摇头,但没有直接有言语否认夏枫的猜想。

之后的几分钟汽车司机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就像有一个莫大的压力一样阻止他一样。

他颤颤巍巍的又点了一支烟之后,苍白的脸色才多了几分红润:“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校长的确牵扯到一件命案,但他是不是害死韩红的凶手,我们可不能乱说!”

面对汽车司机的警告,夏枫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连一个已经逝去的人都不可以提起,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件又一件的事串联在一起,没有足够多的线索和事实的支持,它们就这样摆着眼前只能是一张杂乱无章的网或者泥塘中的沼泽只会让人迷失其中。

而接下来汽车司机的一句话让夏枫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出去。

“但可以确定的是赵老师的的确确逼死了校长,而且手段很高深甚至没有使用任何言语上的威胁。”

“没有使用任何的言语上的威胁就把一个好端端的人给逼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我也不好解释,只是听说是心理学上的暗示效应,听说在校长被赵老师逼死之前,校长曾经多次接到赵老师的电话,而无论校长怎么回复,赵老师每次都只会在电话中留下一句话: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你我各尽其责,一切开始之后,我必将索你性命!”

“这是黑板上留下来的那句话,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次汽车司机没有回复夏枫,而是沉默了许久在抽玩烟之后发动了去夕阳小学的汽车。

而一路上汽车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着夏枫,一时间觉得夏枫这个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心里也总是就得毛毛的,但想想看自己能说的也说了,就算出事自己心里也不会有太多的负罪感。

在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水泥路之后,地面上的泥土和碎石渐渐多了起来,汽车轮胎也发出急促且短暂的碰撞声。

水泥路的末端是一条用人力挖掘出来的泥巴路,这样的路通常自在乡下里才有,在城市里基本上很难见到。

在颠簸了十几分钟后,汽车司机将汽车靠到了路边停了下来抽着烟:“你下车以后向前走,不远处就是夕阳小学,但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怪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说完汽车司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名片,但值得注意的是明信片左角有一道裂痕,可汽车司机却一直带在身上,这一点很奇怪。

在简单阅读了一下名片上的信息,夏枫得知了眼前的汽车司机名叫钟浪曾经是一名警察,而至于为什么会干起出租车一行一定有他的苦衷,或许和夕阳小学有关系,但夏枫并没有继续揣摩,而是打开车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