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宠翎清
来到了这种能让人心头澎湃的地方,连清洹这等看淡世俗都玩的不想回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清洹看淡一切,但单单对着现代的千奇百怪十分来兴趣,就连那手上的百味饮料都是一连试了不同口味。按他的意思来说,那酒他的醉仙酿无人能及,可着红的绿的叫什么饮料的有些意思,酸酸甜甜以前没喝过。
清洹坐在休息区身旁只有那么两位大少时不时的开口聊天,没有妹子敢上前搭讪。关键是那个现在正开着跑车在赛道奔驰的妖精看的紧啊,你若是敢靠近清洹半分,她恨不得直接开车冲过来。
那些辣妹吃不到葡萄也是酸的不行,只好寻找别的目标,只有那么一位浑身骨瘦如柴,胳膊腿细的好似风都能刮到的女子在旁边时不时的经清洹的授意,拿不同口味的饮料上来。
她倒是没别的想法,只是平时没人找她做事,今日难免有位大佬使唤,有事干了,那便有钱挣了。
这女子看着模样可怜身世更可怜,平日里旁边的那些女子没少数落她,但她依旧任劳任怨。毕竟在这样的高等场所赚的钱是外面的几倍,至于为何她这样的能留到现在,也是因为那些脏的累的别人不乐意干,她干。
这样才保留了这样高薪的工作,骨瘦女子在这的称呼是小红,这是别人称呼她的,她并不喜欢,但时间久了逆来顺受便没有争执。
绾红念才是她的名字,可是别人只是把她当这里最底下的工人,最丑的灰姑凉。
“果然还是开多了顺手。”小紫推门下车,坐到清洹身边拿起一杯饮料小口的喝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别添了一番风韵。
“不早了,我上去再转一圈就得回去了。”清洹可是玩了一下午了,家里还有一个活宝呢,虽然闭关时间还有一天,可不能不管,时不时得去看两眼。
小紫笑应她也是知道家里还有一位的,一位大小姐…
清洹刚上车出去,那位骨瘦女子也就上来收拾桌上的东西了,低着头动作很快,可是依旧惹来了红眼。
“你看你做的什么事情,没看见旁边还有人嘛?眼瞎啊!快点滚下去,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一位满脸浓妆衣着妖艳的女子摆弄着自认为很是骚雅的姿态走了过来,看着绾红念就是一顿臭骂。
“是。”绾红念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错,对面的这位就是找机会骂骂自己,但平日里也是习惯。只是头低的更深,手上速度更快,就打算扭头走了。
“嘿?我说话你没听到?我说旁边有客人的时候,像你这样打杂的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快点滚下去。”看到这副懦弱的样子,心中暗哼了一声,活该你这样,手上猛推了一把,口中更是极恶。
骨瘦女子身体如此弱不禁风,毫无意识的受到这样的一记猛推直接倒地,额头更是撞到桌角磕出血迹。
小紫斜眼看了一下便收回了目光,倒落的身影就在她的脚跟,对方口中的客人也就是她,可人家的内部事情自己是没权管的,更是没必要去管。
微微抬脚换了个坐姿背朝两人,看向了大屏幕。
绾红念被推倒在地额头的疼痛让她有些目眩,口中轻声呻吟但立马止住,死死的咬着牙再疼也没有发出声音。
“切,装死呢?赶快滚回后台去,别脏了客人的眼睛。”那浓妆女子看到倒地还有血迹流露的绾红念没有丝毫心理变化,脸上不屑更深,又是叫嚣了一声,哼哧了两下抬步离去。
显然这样摔倒留血的事情估计不是第一次了。
绾红念体质薄弱,竟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小紫都觉得有些过火抬手上前了,绾红念才堪堪起身。
苍白的薄唇微张便挣开了小紫托着她的手,声音虽然微乎其微,但小紫还是听到了那是小声的谢谢,慌乱间拿起桌子上的杂物,步伐虚浮的往后台走去。
小紫重新坐下,这便是小人物的悲哀,若不是自己从小被李家收养,说不定也是过的如此生活呢。
对于自己的童年小紫没有半点记忆,只有无尽的黑暗,杂乱无比的贫民窟。从小就不知道爸爸是谁,妈妈也是从来不多看自己一眼,每晚隔着那如同薄纸的木制墙板都会传出不堪入耳的声音,四周的邻居对他们母子就是无尽的厌恶与不屑。
从小被称呼野种,父亲是夜客的传闻直到她七岁那年终止,那个唯一每天给她一口饭的妈死了,街道上说得的是性病。
对此小紫就没有管了,八岁那年她万幸自己在孤儿院中被李家选中,成为了李家从小培养的亲卫。
她这辈子最温暖的就是那个李家主管把她牵了一路,从来没有人牵过她的手,从来没有。
在梅林那个巨大牌匾之下,捏着她的手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这就是将来咱们这辈子用生命守护的东西。
摇了摇头起身微笑的看着走来的先生,递上了先生喜欢的饮料。她记得来之前,带她进李家的那位老主管告诉她,她要换主子了,跟着新主子一辈子都不会有生命危险,不像在李家可能会死。
小紫没二话的就来了,不是为了什么高升,而是她的命早就不属于自己。
“走了,刚刚那个人呢,还准备给那个小红小费呢。”挥手回家了,清洹转身看了看,没看见刚刚那个骨瘦有趣的女子。了解了现世的俗套,小费还是可以的。
“可能走了吧,下次咱们来给也是一样。”小紫没有说那些杂事,没必要。
开车驶出了悉莱,这一趟算是把清洹这几个星期的瘾都解了,玩的尽兴。临走时王明阳赶到,说什么都要请着清洹吃一顿,结果清洹直接拒绝没有时间,人家尴尬断句也是半天接不上话,只得哈哈的说下次好说。
而清洹不知道的是,今日一来又有一股看不清的丝线和他连到了一起,清洹也没有留心观察,那是因果。
一个普通人一生结识因果将有百万条,那些看不清的丝线把他们连接到一起,有粗有细。细的可能是平白小事鸡毛蒜皮,粗的就是那些无法解开的大事,是福受用一生是祸一辈子玩完。
清洹主修因果之道与人不同,他一身仅有因果三条,一根绵长如同蚕丝,一根繁琐如同草绳,最后一根看着心惊,如同铜铸铁索那一条是清洹与沈翎清的…
他清楚也知道,但就是不明不白…凭什么?
而今天身上有多了一条,他并未察觉,那一根伏地如同根茎,细小却坚韧。
推开江南小院的木门,刚踏一步清洹就觉得不对劲…又走了几步略微的细碎哭噎声传了出来,清洹一愣,莫名其妙。
“呜呜呜…”进门清洹就看到那位蜷缩在角落的通红身影?
好似听到门的动静,抬头睁着大眼睛就望到清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好家伙,稀里哗啦的,抱着小玄龟哭的连小玄龟都跟着也哭了…一大一小起起伏伏的…
小紫看着从未见过的大小姐也是一愣,大小姐这么红的嘛?
清洹皱眉,脚下加快到沈翎清身边,号了号脉,摸了摸头,掰了掰眼睛,搞得清洹哭得更猛了。
“为什么会红呢?”清洹看着眼前全身通红,如同起锅虾一般,什么情况,以前怎么没遇到过?他也没听说过以前入门弟子药浴修行会影响肤色?
嗯,体质倒是增强了,确实精力源源不断很是充沛,就是这肤色异常。
“你到哪去了啊…哇,我以后见不得人了…”被这么又捏又摸的搞了半天沈翎清才回过神来,一把扑到清洹身上,埋头哭诉,这模样以后还怎么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