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平平无奇
许成治安静了一瞬,便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起来。
“我不相信,不可能是平手,他只是双脉躯,你们一定是看他快输了才出手阻止!”
“不见得吧?”
这时,萧君意打着冷颤,抱着吃血剑走过来,狠狠讥笑他。
“也许是看你快输了才出手阻止呢?不然和一个双脉躯打成平手,说出去许大公子的脸往哪搁?”
许成治瞪着两人,“这是你们撮合的阴谋,说再多我也不会相信!”
“阴谋?失心疯了吧你?”
夏南摇摇头,实际上,他比许成治更不相信。
因为这相当于一个努力了一百多年的人,败给了一个才努力不到二十年的小屁孩。
这不就是现实当中的二十年寒窗,赢了三代人的努力吗?
夏南淡淡道:“无论你相信不相信,你们打平手都是事实。”
“夏南!”
许成治双膝一用力,竟然站了起来。
“你看我不顺眼由来已久,但我没想到你身为管事,居然失了公正性,还如此偏袒,我会向我爹弹劾你的!”
“弹劾我?真是幼稚的把戏。”
夏南冷冷道:“身为阁主的儿子,你除了资质好,一点职位没担过。”
“整天花天酒地,根本不知道上层的暗流涌动。”
“你以为你父亲是阁主,就一点点掣制都没有吗?”
“本公子怎么样,轮不到你一个区区管事来教我!”许成治被说的大怒,一掌劈过去。
夏南轻松躲开,实在懒得理他了。
一个阁主的儿子,不正视自己,反而心虚到大打出手?
“大家都是文明人,动什么手脚啊?”
萧君意睨笑了许成治一眼,问道:“既然你不相信,那且来对质一下,敢吗,许大公子?”
“我有什么不敢?”许成治看似大声说道,眼神却飘忽不定。
“没问题是吧,那好。”
萧君意带着一丝冷笑,发出第一个质问。
“许大公子当时为什么吐血?”
“我……”
许成治嘴巴蠕动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没什么说辞。
不过他眼珠一转,当下就要摈弃剩余的道德,撒个谎。
然而萧君意却不给他机会,哼了一声,发出第二个质问。
“我们一直远程对攻,你怎么会吐血?”
“你不会想说,是我那一剑拍到你肩膀上的原因吧?”
许成治咬咬牙,刚想说“是”。
萧君意立即大声冷斥道:“分明是你修术用得过于频繁!”
“加上支撑你释放修术的源气,输出更加大量!”
“四条脉受到震荡过大,这才是你吐血的真正原因!”
“不是……!”
许成治几次想说话都被打断,一口气卡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
现在一张嘴两个字“不是”刚出,立刻又吐了一口血。
“噗!”
夏南看的怜悯摇摇头,心里却别提多爽了。
余沈两个管事,互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萧君意微笑体贴地安慰了一句:“许大公子,您可别气着了。”
随即又自语道:“我呢,源气只剩下两成,周围又太过寒冷……”
“所以呢,我们真正平手的原因是,你再打下去,会破脉而废。”
“我再打下去,会源气耗尽,冰冻而死。”
萧君意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传遍在场所有人的耳朵,说完后,全场寂静一片。
许成治的双臂无力垂下,低头沉默不语,众人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只是似乎在轻轻抽搐?
夏南淡淡道:“来个弟子,把许大公子送回九阁。”
很快就有人过来,他站在许成治面前,微微弯腰,估计是要背。
许成治也不反抗,只轻轻一推,便倒在背他的人背上。
目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消失不见,夏南开怀大笑。
“可以啊萧君意,脑子灵活,嘴巴伶俐,人长得俊俏,关键天姿还好,哈哈,没人比你更适合修炼了!”
当然最后这一句话夸张了,萧君意听的有一点奇怪,只当他是夸奖了。
连同几位管事,四人交谈了几句后。
夏南道:“萧君意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来我四阁,关于这里的情况啊,到时我再给介绍。”
“好。”萧君意应了一声,“那我今天住哪里?”
“唔……文斗还醉着,我让他醒了带你去吧。”
夏南见萧君意沉吟不语,有些疑惑。
顿时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了,就去和你以前的同学告个别吧。”
“有。”萧君意点点头,“我想先回去一趟,和另一个人告个别。”
“另一个人?”夏南有些唏嘘地问:“是不是心仪的女孩?”
萧君意笑了笑,没说话。
“去吧。这是我的铭牌,有它回来可以通行无阻。”
夏南给出一块青黑色的金属牌子,然后笑眯眯地挥挥手,招呼另外两个管事走了。
萧君意伸手接过,看了两眼便收到储物镜里面去。
远远走来,他看到总执官依然带着面具,看不出在想什么,但她的眼神空灵又显得冷漠。
垮掉的谭杰锐已经恢复正常,起码看上去是这样的。
只是不与人交谈,见到他回来,也只是喊了声“班长”。
柳木青和黄穆穆偶尔交谈两句。
萧君意一眼就看出他们三人出了问题。
别的不说,光是气氛就没有以前那么随和。
不过他太累了,这里的术修不是仑脉塾院可以比的,不是一个七卷火连云就能赢哪种。
所以他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了解了。
并且他还受了伤,只是没人看得出来,他也没说。
那毕竟是四经躯境界的寒气,是那么好抵挡的吗?
和总执官商量了一会,萧君意揉了揉眉头说道:“吃个饭连夜赶回汇东城吧。”
众人点点头,随后随便找了个地方。
找好地方,总执官又不见了,萧君意早已习惯,也没在意她去哪里了。
吃饭的时候,几人兴趣缺缺,也没人交谈,自顾自埋头吃。
萧君意不太理解,明明来的时候,大家关系还是很好的,有说有笑。
况且还是一路从危险山走来,经历过血腥,关系应该更好才对啊,怎么去到幽都十二阁就变了?
本来想回去汇东城再了解清楚的,现在只好忍着疲惫问。
“谭杰锐,刚才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上去挑战。”
谭杰锐嘴里趴着饭菜,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他闷闷的声音。
“总执官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