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全知全能
采购完药材后，两人回到老头租住的诊所，这是一个位于市中心一个别墅小区对面的配套商业街。
一个月前，老头还是天海市中心医院的脑科医生，宝华国顶尖的脑科专家。谁知道突然被曝出老头在医院太平间偷窃遗体器官私下做研究。
东窗事发后，老头被医院开除，赔了几个死者家属一大笔钱后差点破产。好在没有吊销他的行医资格，还能开个私人诊所解决生计问题。
一年前，陈维是老头的患者，当时还没有发现眼睛的异常，起初只是眼睛轻微痛疼，随即脑袋开始痛，陈维到中心医院挂了个专家号，正是老头接诊的。
经过详细全面的检查后，老头就把陈维当成宝贝，几乎就成了陈维的私人医生。在老头的帮助下，陈维眼睛的特异之处才慢慢被开发出来。
陈维看着老头将药材按比例配好，洗净后放进基因淬取器里去，终于忍不住了，“老张啊，你之前是说，这个丹方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
老头正在专心操控仪器，头也不抬，随口“嗯”了一下。
“丹方不都是是炼丹的吗？你用淬取器来操作……”
青玉果加辅助药材，这可是一百多万哪，虽然来得轻松，但要是打了水漂也得心痛一下不是。
老张这才抬起头，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陈维，“你这年轻人，比我这老头子还古板。”
“古时候，技术和设备的限制，只能用火炼丹，用火把药材的杂质炼化，把需要的药性提炼出来，这种办法药性损失太大，药材的利用率一成都不到。”
“现在生物基因科技发达，有了这基因淬取设备，直接把药材的药性基因提炼出来，药性利用率超过九成！”
陈维点头，在自己不懂的事上，不和专业人士争论，以免自取其辱。
青玉果加十几种辅药，一堆药材的基因液被淬取出来后配上稀释中和剂，只有一小杯，淡青色的药液刚刚盖过玻璃杯底，闻起来清香扑鼻。
陈维摇晃着玻璃杯，感慨道：“一百多万哪！”
“你以为喝红酒呢，赶紧的！”，老头不耐烦了，皱眉催促。
陈维一口倒进嘴里，一股淡淡的清香从喉间散开，全身的细胞像是都被刺激醒来了，只觉得浑身上下没一处不舒爽，舒服得他差点低吟出声。
“感觉怎样？”，老头看起来像是比陈维本人还要紧张。
“好喝！”
……
“等药性完全吸收得一个礼拜时间，可惜没有配套的丹药吸收功法，否则一天时间就够了。”，老头迫不及待想看到药剂的应用效果，轻声感叹。
“丹药吸收功法？”，陈维这是第一次听老头说起这事。
“想当年，我祖上……”
老头祖上干的是盗墓营生，某年翻到一个古墓，里面有一卷经文以和几坛子金银宝贝。
合伙盗墓的两人因分赃不均，当场起冲突相互大打出手，争抢中这卷经文被撕成两半，老头祖上得到的经文是药方和一段丹方叙述，丹药吸收功法部份被另一人抢走。
老头祖上按药方配药尝试，也仅仅只有些许的健身效果，和上面描述的不可思议功效相去甚远，但和主药青玉果的昂贵价值相比，那一点点的保健效果性价比太低。
几代人尝试过后便没有兴趣再研究它了，只当上面说的是夸张想象的说辞，后人便只把它当做一件古董书卷保存流传下来。
到了老头这一代，随着智能机器人的应用，基因生物科技的发展，老头越来越觉得远古的一些传说并不是是天方夜谭，而是确有其事，这才走火入魔般投入全部身心去研究，痴迷到偷盗医院太平间里的遗体器官来研究的程度。
老头一个人这么多年下来也没研究出个什么名堂，直到碰到陈维，陈维眼睛的特异变化，让老头看到了一线曙光。
“丹方叙述？这和智能机器人、基因生物有什么关系？”
老头斜眼瞥了他一眼，转身进房间，片刻后捧了一个扁平的古香古色的红木盒子出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张，“你自己看。”
听老头说了一年多的上古丹方，这次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陈维定睛一看，只见泛黄的纸张上满是鬼画符般的奇异符号。
“这是什么文字？”，陈维挠挠头嘿嘿一笑，难得地摆正态度谦虚问道。
“上古文字！”
老头没好气地翻开泛黄的纸张，只见下面有一张白纸，上面是打印出来的现代文字。
陈维有点意外，“你自己翻译的？”
老头傲娇地哼了一声，抬头看天花板，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
陈维拿起打印纸张轻声念道，“明辩千里，细察蚍蜉，窥阴阳，识万物，见之索源，视之皆明……难怪你们历代祖宗都把它当志怪小说看。”
老头嘿嘿一笑，“那是他们没有碰到你，他们要是能遇到像你一样的人，或许也不会把这部经文当古董做摆设了。”
陈维轻轻摇头，“这个太夸张了，明辩千里？意思是能看到千里以外，我现在极限状态，天气好的话，能看清十里外的路牌，就这，我的眼珠子都要撑爆出来了，要是能看到千里之外，难道眼珠子还能飞出眼眶不成？”
老头摇头，手指着后面的文字说道，“现在你这种状态只是视觉觉醒的初级形态，真要达到圆满，以后你再进入超距状态，眼睛外表可能根本看不出来异样。”
无大小，无远近，无明暗，无障碍，见三界诸种形色，见诸万物，无相无物；见众生宿命生死，是为天眼神通。
这句总纲对应天眼通四个境界。
天眼通第一个境界：见微境。
见微境，无大小，无远近，于清水中见众生。
第二个境界：明色境。
明色境，无明暗，见三界诸种形色。
第三个境界：模糊境。
模糊境，无障碍，见诸万物，无相无物。
第四个境界：空虚境。
空虚境，见众生宿命生死。
老头指着第一个境界：“于清水中见众生，达到这个境界，肉眼就能看见水中的微生物。达到这个境界，目如柱。”
老头抬头看了看陈维的眼睛，“你的眼睛进入状态后有那味了，但离柱状还差得远”
“目如柱啊……”，陈维感叹，“我定制的墨镜都不管用了，得戴个大号头盔了吧……”
他突然一拍大腿，“嘿，你还别说，西川府博物馆展出的出土异形面具，眼睛不就是凸出来像柱状嘛！”
说完陈维自己怔住了，和老头对视一眼，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天眼神通是真的！
老头一直以来的说法是对的！
他现在理解老头刚刚说的那句话了，他的祖宗们是因为没有见过自己进入视觉超距状态的样子，要看到他，见到眼珠凸出来之后和西川出土面具一般无二的形态，自是会对这古文的描述坚信不疑。
这也难怪老头如此坚定地相信这古方的真实性和正确性，甚至为了研究天眼通，身为国内顶尖医学专家，不惜在医院太平间偷遗体器官做研究。
陈维兴奋不已，“嘿嘿，来，你看这第二个境界……”
明色境，无明暗，见三界诸种形色。
“它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看到我们普通人肉眼不可见的光波？紫外线、红外线等等。”
老头点头，“字面意思是这样的，终究是不是这样，得到这个境界才知道。嗯，这个境界的特点是……目如矩，啧，怪吓人的，像火把一样的眼睛……”
“第三个境界是模糊境，无障碍，见诸万物，无相无物，是可以透视的意思吗……”
一老一小脑袋凑一块研究几个境界都有什么神通，但前面三个境界看字面意思也能大致猜到，但第四个境界两人却是猜不出来了。
“见众生宿命生死？怎么听起来像是算命的？看一眼就知道你的过去未来，生死富贵？整得这么玄乎呢……”
“我连第一个境界都没达到，想那么远干嘛，等到时候境界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陈维宽慰自己，实在是后面的神通越来越玄乎，把握不住。
之前他认为视觉再提升上去，无非就是视力更好，看得更远更清楚而已，好是好，但他觉得现在的视觉状态已经够用，看得再远，能有天文望远镜更远？
视力继续提升好像十分鸡肋了，但现在看到天眼通对后面的描述，似乎很有搞头啊。
不只是更远更清楚那么简单！
陈维心里一片火热，他从没像此刻这般能理解老头那份得到丹方对应吸收功法的渴望和迫切！